云清溜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让自己改头换面,丢了面具,还换了身衣服。
清水一样的蓝色衣裳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却又在知性的美中凭添一份柔意。
髻发盘城飞云,轻施粉黛,眉间一点红梅悄然绽放,美不胜收。
云清端的是优雅端庄的气质,走路都是步步生莲,裙袂摇曳,款款走过时带起一丝清风,夹杂着淡淡果香。
就连路上的行人都不由得看痴了去。
傅子毅派出来找云清的那波人没多时就和云清撞了个正面,当然,这也是云清刻意为之。
她是想看看,这些人还认不认得出她来。
而那些人的的确确是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了良久,不过那是被她的美貌惊艳到的。云清掩唇轻笑地看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顿时就跟个过娘家似的红了脸,面露羞涩的把头垂了下去,有的还不好意思地挠头。
很好,都是些睁眼瞎。
云清素手遮掩下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眼睛里有得意的神采飞扬。
都怪那劳什子的康王,非要来绑她,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抓她的人,简直奇奇怪怪,都耽误了她办正事了。
这边,云清不停的大手一挥,在各大杂货铺子,药店大采购,另一边,于春在顾偃霆的怒火中瑟瑟发抖。
“说吧,本王让你看住的人呢跑哪去了?不给本王个解释就自己去领罚。”顾偃霆依旧是在笑着,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声音都是冰冷的。
于春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旁的张屹想要帮他求情都差点被跟着一起罚了,这下自然是闭嘴沉默,只能送去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属下…确实没有想到那姑娘竟然会挣脱绳子逃跑,属下认错,还请主子责罚!”于春也是知道自家康王殿下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人,错了就是错了,错了的人就必须受罚,这是规矩。
张屹上前,将云清掉落在地上的绳子木棍一一捡起来,越看下去他的眉头皱的越深。
“怎么,有什么发现?”
“回主子的话,木棍和绳子都…完好无损。”
于春惊讶,立刻就吼了回去:“不可能!”
饶是顾偃霆都不由得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了一会张屹手里的东西,想了想心中猜测的可能性。
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女的竟然这么狠,见过对别人狠的,但对自己也能这么狠的人可不多见。
呵,他倒是小看她了。
张屹懒得跟于春那个死脑筋解释,直接把东西丢给他,说:“你自己看吧。”
于春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他将手里的木棍和绳子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检查,甚至还敲了敲木头,扯了扯绳子看东西被掉包没。
结果,显然是没有。
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亲手绑云清身上的,怎么绕的绳,怎么打的结,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这些东西是真的完好无损。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于春怎么也想不明白云清是怎么逃掉的。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那姑娘会缩骨功?
“主子,是缩骨功吗?”显然,张屹和于春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是顾偃霆却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个猜测。
“缩骨功本王也曾见识过会的人施展这门功夫,练就这一手可不是容易事,使用之后筋骨更是痛不欲生,并且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行动迟缓。”
云清用的如果是缩骨功的话,那行动不便的她根本就逃不出于春的看守。
要知道,一个正常人和一个虚弱的人比那喘出来的气都是不一样的。会武的于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主子,您知道了。”看他那样子,于春几乎肯定的说道。
真不愧是他们的主子,这过人的智慧,他们是真心的佩服啊。
于春还期待着被接惑,可下一秒顾偃霆的话就给了他一盆冷水,
“本王不知道。”
“啊…这…”张屹同样也有些失望。
顾偃霆看了看他俩,笑道:“若真是好奇,那就再把人抓来,你们亲自去问不就得了。”
“也是!”于春恍然大悟地两掌一拍,顿时兴致高涨。
张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虽然他不像是于春那一身蛮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人各有所长。
张屹会的谋划和机关术,动脑筋的事情他在行,到时候于春把人抓来了,那女子要是不识趣,他还能派上用场呢!
想想就兴奋!
回家路上,云清走着走着,莫名就觉得后背一凉,不禁抖了一下。
嘶…哪个鳖孙的惦记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