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这样做,似乎……”易鸣也觉得手上沾染血腥的妖物,居然被人轻飘飘一句师门有故,就被带走,十分憋屈。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怪人拦住,“看来,你们两个有些不服气?”
“正是。”邓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见这怪人随手就将十来份法宝收服,那举重若轻的样子,显然非一般人物可比,普通地仙也不是对手,而且他还不一定出了全力。但邓涣也不愿就此罢休,起码要给个交代。
“不服又如何。”那怪汉还是一副笑眯眯模样,“你们斗得过我吗?”三个女妖见这怪人如此维护自己,也是放下心来,匍匐在他的身前。
“斗不斗的过,也要斗一场。若是让这等吃人妖物就这样逃脱,且不辜负我们修士初心?”
“什么修士初心,妖吃人,人也吃肉。那被吃的若是不服也来找你们,又如何。”那怪汉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轻轻一压,易邓二人就觉被压上千斤重担,动不得分毫。
“你看,我这随手一挥,你们就动弹不得,又如何争斗?要知道,拳头大的人说话不一定有理,但拳头大的人说话,大家总是要听一听的。”那怪汉轻易降服住易邓,不再理会。转过头来,一股海水扑向晕倒在巨鳌之上的僧道众人,将众人淋了个全身。
那些被熏晕的僧道公子慢慢清醒过来,虽然还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也渐渐恢复过来。片刻后,众人已能盘坐在巨鳌之上。只是大家见到三个白衣女子匍匐在那怪汉身前,那一大一小两个对头也好像被什么困住,加上自己这帮人莫名被迷倒,显然这怪汉有大神通。
大伙群斗半宿,也没法降服的两个对头,也不是这怪汉对手,加上自己全身无力,现在大家伙都是肉在砧板上,是死是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呔,那汉子。小爷我是陆吾岛廖及,我伯父是陆吾岛大管事,若放了我回还,定有你的好处。”那公子见没法子,搬出了自己靠山。
“公子,轻声些,不要得罪了他。”那青松道士见公子嘴上没有把门,担心惹恼了对方,忙拦住他的话头。
“阿弥陀佛,贫僧乃乌惇禅师弟子,多谢这位大师出手想助。”木心和尚还有几分急智,先拿顶大帽子扣到对方头上,希望他能爱惜羽毛,不与自己这帮人为难。
“你们学艺不精,连眼光都无。是人是妖都分不清。”那怪汉轻轻摇头。
众人闻听,见那三个女子匍匐在怪汉身前,全身如筛糠一般,再联想起前后这三女子的表现,才发觉原来中了对方的美人计。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两个大和尚和青松道长反应得更快一些,忙施了个大礼。
“这两个小兄弟有急公好义之心,得知这几个妖怪要吃人,一路奔波救援,没想到要被吃的人居然和要吃人的妖混到一起,联手对付救命恩人。好玩好玩。”
“啊!”没曾想,自己心目中弱女子是妖怪,自己认为坏人天良的是义士,而自己一行人居然是妖怪的血食。这乌龙闹得。僧道忙向易邓二人致谢,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两人也被困住呢?莫非是他们与怪汉也有些误会,冲突了对方?
“这三个是妖怪?”那公子恍惚中,见身旁之人向怪人行礼,又向那两个敌手致谢,这才反应过来。“又这么漂亮的妖怪吗?”
“好了,事情我解释请了,这三只妖怪我要带回去严加看管。至于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说完,那怪汉施施然的往座下蒲扇一靠,那蒲扇居然飘了起来,往远方飞去,而那三个女妖像被绳索牵住了一般,飘在蒲扇下,也随之远去。
待那怪汉飞得远了,易邓二人身上无形枷锁也散了开来。易鸣活动活动筋骨,发现没什么异常,再看那众人,他们也渐渐恢复了体力。
“二位道友,有理了。”众人重新见过礼。随后易鸣说出昨夜故事,大家听闻,才发现真正是错怪好人。
易鸣拿出一开始抢夺的清布伞,交回个那公子,邓涣也递上杏黄旗。这会,大家才发觉身上的宝物少了很多,特别是那公子,家中长辈担心外出遇难,特意准备了不少灵器法宝,现在没剩几样了。
“你们的宝物被那三个女妖趁机偷走,然后对敌时全被那怪汉降服,成了他的战利品。”易鸣说出事情经过。
大家都有些诧异,这怪汉样貌怪异,不知来路,一身法力玄妙,已成仙圣之境,行为上却有些独立特行,而且感觉甚是贪财。大家交流一番,还是不曾想起有哪路人物与他相近。
“还是去陆吾岛,待我求伯父请教一下岛主。岛主神究天人,定然知道其来历。”
“也好,我们现在这番模样,再去南筑岛也是无用,不如先回陆吾岛休整一番。”那青松道长也是附和。
两位大和尚想着若是现在回庙,徒惹众师兄弟耻笑,不如跟着去陆吾岛,说不定廖公子的伯父看在他侄儿的面上赠些宝物,于是也点头同意。他们命巨鳌转身,又邀易邓二人随行,不过易邓两人急着前往王武岛,寻那傲来的下落,无意参与,双方告辞。
等他们辨别方向,往回奔走时,邓涣发出感慨,“不知那汉子究竟是何人,我出道以来,也算见识了不少人物,还没有哪位对上有如此的无力感。”
“那是我们以前遇到的要么是实力低于我们的,要么就是对我们有好感的。不说别人,那侠客山庄的会长,济颠大师这些人物,哪一个是我们能对敌的?”
“也是。终于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好了,我们比较修行时日尚短,等我们学好本领,有机会再比试一番。而且我一直觉得这个汉子有些奇怪,他手上的那个酒葫芦好生熟悉。”
“酒葫芦?我没怎么注意。易叔,你不是也有个葫芦嘛,说不定是一对哟。”
“说道葫芦,我突然想起一首歌来。”
“什么歌?好听不、”
“呃,还是不唱了。”易鸣突然觉得有些害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