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瞧瞧,到底谁更适合段别离,谁更适合段家主母的这个位置,到底谁与段别离更像天偶佳作。
走进屋子的冷冬儿怎么会不知道衣雪莲心中的想法,她那点道行,关键时刻还不如身旁的俊杰。
她嫁进段家才不过几日,就有人惦记着自己的丈夫,让别人骑到头上了,她还不知反抗就真的是活该被人欺。
“冷姑娘回来了?”衣雪莲盈盈一笑,倒是显得颇为大方,只是这是主人该说的话,她鸠占鹊巢的念想怎么看都非常的欠扁。
蓝儿机灵,端了一盆清净的水,“主子,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姑爷就交代为你准备好餐前的净手。试试水温是不是正好?”
冷冬儿点点头,清洗一双素白的手。
“冬儿,饿了吗?”
她点点头,的确是有点饿了,但是方才瞧见段别离看见自己的那一霎那所流露的欣喜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她明白这个男人面对陌生女子的失措。
衣雪莲的脸色有些难看,从那个女人进步,她就不曾与自己说过半句话,甚至不曾看自己一眼,简直就是太无法无天,不把人放在眼里。
“冷姑娘,现在五月的天,早上还是会有些凉气,千万不能将身子冻坏了,要不然表哥会心疼的。”柔柔细语,女人听了骨头都有点酥,更何况是男人呢?
不过段别离还是迟钝了些,只听进去话中的意思。“早晚两头,你若是出去,切忌一定要加衣服。”
“离在担心我?”她故意调侃,果不其然,青涩的红了脸,差点就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好在此时段阳阳岔开了话题,“大哥哥,大嫂,粥和糕点凉了不好吃,我们快吃饭吧!”
三人和谐的就好像一家人,独独忘了那个站在一旁不断示好的衣雪莲,唯有她气得浑身颤抖的娇躯,恨不得一口咬死冷冬儿,然后是那个臭丫头。
黄儿几人自然当做没有瞧见她,最先发现的还是段别离,颇为诧异的口气,“表妹,你怎么站着,快过来吃早餐。”他招招手,心中有些懊恼,竟然把她给忘了。段别离身旁是冬儿,段阳阳喜欢大嫂,再燃黏在身旁,段别离身旁的左侧是空着,压下心中的怒火,她轻摇柳腰枝,步步生辉。
就要落座的那瞬间,一个黄色的身影更加快上了几分,很不雅的坐在了凳子上,悠然自得为自己摇了一碗粥,狠狠地咬了一口雪白的奶馒头。
衣雪莲美目圆睁,真是太可气了,被那个女人欺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她身边的丫鬟摆了一道,她岂是那吃素的主。
手指一指,大声的呵斥,“大胆,主子吃饭,哪有丫鬟仆人落座的道理?”吓得手握着奶香馒头的段阳阳一个闪神,馒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段别离轻蹙眉头,嚣张傲慢的原形曝光。
黄儿冷冷一笑,“姑爷,我坐在这里有何不对吗?”
段别离很认真的摇摇头,“没有,你一直都坐在这里。”
那有错的就是别人,所以黄儿很无所谓耸耸肩,又看向了自家的主子,“主子,黄儿与你一同吃饭有何错?”
冷冬儿摇头,“一指都是这样有何错?”
最后两手一摊,看向了衣雪莲,那表情好似在说,“看吧!主子和姑爷都说自己没错。”
“冷姑娘,我想你可能不太懂大户人家的规矩,主子哪里与下人一同吃饭的道理。”她的话已经将冷冬儿的身份贬了又贬,冬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哪点心思。她之所以忽略衣雪莲,做到见而不理的原因就是这个女人想要夺走她的男人的欲望太强烈了,自始至终就没有尊称过她一声表嫂,左一句冷姑娘又一句冷姑娘明显的提醒自己配不上段别离。
唇角勾起了一抹极冷的笑容,“在雪落轩大家都一样,平常的相处,黄儿他们不是奴才,他们是我的半个姐姐,与家人吃饭有何不可。倒是表妹生长在官家,居然见了表哥的妻子不尊称一声表嫂,倒是一口一个冷姑娘失了最起码的礼数。”
衣雪莲面色一白,只顾着出一时之气,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如此糊涂,被这个女人将了一军。
她如何震撼也不及黄儿他们震撼,听闻主子将自己当成最亲人,怎么不感动,他们从主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刁难,很丢脸的被惩罚了,最后主子依然选择不计前嫌,将他们当成自家人,怎能令人不感动。
“表嫂,雪莲多有失礼之处,还希望表嫂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冬儿轻扯唇角,似笑非笑。“对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从来不在意。”
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是小事,为何还要被人提起。
她分明就是故意给她难堪,狡猾之极。
“表嫂,今日听闻姑姑提起,你三两句话就打发了那个贪得无厌的蔡大人,不知你用了什么好办法?你办事的魄力让雪莲好生羡慕。”
冷冬儿笑笑,“这让表嫂怎么好意思说呢?”
“表嫂可是解除了段家的危机,这是好事,怎么会不好意思呢?”衣雪莲乘上追击,她更加想知道这个女人的背后是否有着他们衣家也不敢去动的庞大背景。
“卑鄙,龌龊,各种下流的办法,表妹是生活在富裕的管家,自然不懂这些污秽的手段。”冬儿装似不在意,衣雪莲听得面红耳赤,气的握着筷子的小手都在颤抖。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特意的,她好生羡慕的就是那些卑鄙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