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流用丝帕捂着小嘴,娇怯羞涩的笑道,“柳妹妹,我们可不是好久没有见面了吗?我们今天可要好好的叙一叙。”
“那是自然,今天我们可一定要好好的聊聊。”柳若梅笑了笑,低下头掩去了满眸的厌恶,故作亲密的拉起了付清流的手,“郡主姐姐,几日不见你可真是越发的美丽了。”
好话谁都喜欢听,付清流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众人很是惊讶,付清流与柳若梅竟然是认识的,最令人震惊的该属陆玲陆大小姐,想起今日他们争吵之中,柳若梅就说了她背后有人,还是一名高贵的郡主,当时想来怎么听都觉得可笑,可是现在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竟然没有相信,真的对郡主不敬了。
万一柳若梅告状,她和自家爹爹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想起今日下午,被人莫名其妙的教训了一顿,晚上又来了这么大的惊喜,此刻的陆玲是真的有些惊魂未定,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不已,嘴唇都发青的颤抖着。
付清流看了一眼柳若梅平坦的小腹,有些不解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你腹中的胎儿怎么了?”前几日不还是大肚滚滚吗?想打都打不下去,这会子怎么就没有了呢?难道是冷冬儿做的?付清流的眼中出现了几许欣喜,这样子她就真的有机会可以算计到冷冬儿了,可以把她彻底的赶出段家。
柳若梅说起这个,愤恨的目光不由得瞪向了陆玲,指着她生气的说道,“还不是她,竟然把我推进了池塘里去了,让我在里面挣扎了好久才被人救了上来,只是可惜我上来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孩子没了不可惜,最可恨的是竟敢有人把她推进池塘里,让她凭白无故的遭了罪,白白的喝了那么多的冷水,甚至是在池塘里侵泡了那么久,现在骨头缝里都透着一丝的凉气。
付清流一听不是冷冬儿干的,而是别人造成的,想到自己心中的某项算计冷冬儿的计谋就这么的胎死腹中,越发的不甘心,怒气冲冲的双眸侵染着一层冰霜,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黄家尊贵劲儿彰显无遗,“你好大的胆子,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要害死,好歹毒的心肠?”
陆知府听闻这话,微微颤颤的跪在了地上,顺便还拉了拉身旁早已经傻眼的宝贝女儿,直接一起拉着跪在了地上,诚恳的乞求,“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小女都被我娇养惯了,一向无法无天,如今得罪了郡主和柳姑娘,下官和小女真是罪该万死,所以恳求郡主和柳姑娘能够放过小女,有什么罪过让下官一人来承担。”
付清流冷冷的一笑,“陆知府,你这不是想陷本郡主于不义之中吗?我一向奉行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冤枉了其他无辜的人,谁做错了谁就要承担所有的过错。”
她这话分明就是不给陆知府台阶下,柳若梅挑衅的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陆知府一怔,脑袋有些发木,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不停的求饶。
很可惜,付清流一向不是个心慈仁善的人,直接使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侍卫,“来人,把这个罔顾人性命的陆大小姐给我拖出去打她二十大板。”
侍卫得令,直接拖着陆大小姐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听见了板子落在了身体上所发出的闷哼声,还时不时伴随着陆玲哭嚎的乞求与讨饶声,生生刺痛了陆知府的心,那可是他疼到大的宝贝,平常骂一句都心疼的要命,又怎么舍得打一下呢?
可是现如今被人按在地上一顿乱打,尤其是还听着她哭爹喊娘的求饶,陆知府几乎就要心碎的死过去了。
那一头哭喊着求饶,这一头柳若梅和付清流二人视若无睹的闲聊,对于陆玲的求饶仿若未曾听闻,那般的亲密聊天,笑逐颜开。
不知是故意要给这群人下马威,还是无意到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很好,聊着聊着就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可想而知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人敢起身。
该怎么跪在还怎么跪着,倒是柳若梅假好心的说道,“郡主姐姐,我们净顾着聊天了,竟然忘记了地上还跪着那么的人?”
付清流故作惊愕的捂着小嘴,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好似是在惩罚自己,“哎呀,你瞧瞧我的脑袋,竟然和你聊聊就忘了还有这么多人在地上跪着,真是记性不好。”
听闻郡主如此这般的说自己,他们哪敢说什么?自然是连忙磕头,“不敢,郡主。”
“郡主,草民真的不敢。”
付清流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啦,这样的话我自己听的都烦了,你们就不用一遍一遍的重复了。”她四处了看了看,发现没有看到那位令她嫉妒发狂的冷冬儿,不由得冷下了一张脸,冰冷的质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主母抿着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回道,“回郡主的话,还有民妇的儿媳冷冬儿未到。”
付清流脸色一沉,直接摔下了茶杯,撒了桌子的茶水,茶水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怎么?是本郡主的身份不够高贵,得不到段家大少奶奶的尊重是吗?”
大长老暗自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不禁暗骂冷冬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得罪皇亲国戚,现在段家真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她还惹出这样的乱子,当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连忙陪上笑脸,“回禀郡主,草民会尽快去派人叫冷冬儿前来,所以请你一定要消消火,息息怒。”总管得到了大长老眼神的暗示,立刻撒腿就跑,连忙去请大少奶奶前来,毕竟这回可是位高贵的郡主,万万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