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松了一大口气,看来母妃也知道璎珞是一个容易坏大事的人,只要璎珞不知道,那么母妃演的戏未必不会成功?
而凝尘现在最担心的该属黄家表妹,她是否能够将整场戏演完?并且演的好无破绽?他定睛一瞧,心中的信念却已经开始动摇,真是成不了大事的女人,一会儿冷冬儿测试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皇上再次问话,“驸马,你把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再次重复一遍。”
段别离点头,“是。”
黄无双一怔,皇上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吗?要不然怎么会求证段别离的答案呢?她想到这里,却已经激动的说出口,“皇上,小女已经将事情的经过……”
冷冬儿双目一瞪,“大胆,黄将军,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竟然敢质疑父皇的话?难不成你们黄家本领大到不知道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吗?”
先声制人,冷冬儿就是利用的这一招,吓得黄无双差一点就要翻白眼晕厥过去了,倒是黄将军反应的更快一些,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是臣管教无方,还望皇上,皇后和长公主莫要见怪!”
皇上笑笑,“黄爱卿是元老人物,这教女必定是严厉的。”
黄将军一怔,脸色十分难看,若是这件事情被拆穿了,听了皇上那意思,恐怕连他都要治罪。他不禁暗自下定决心,这件事情宁可牺牲一个女儿,也绝对不能把他拖下水。
“多谢皇上。”
段别离轻启红唇,“方才,我有事出去了一趟,没有想到,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却碰见了黄姑娘,她拦下了我的路,一番自我介绍,然后便说有意于我,让我去皇家下聘。”说到这里,段别离不禁看向了黄无双,心里的话终究没有止住,“黄姑娘,自古有云,人不自爱,则无所不为;过于自爱,则一无所为。我的心中只有长公主一个人,所以我便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尽管你陷害我,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够及时醒悟,彻底的改变,毕竟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才是最美的。”那意思不就是说黄无双不洁身自好,还是一个思想邪恶的女人,那她肯定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所以自然比不上长公主,当然驸马爷看不上眼里也是正常的。
黄无双的脸一块青一块紫,暗自咬着牙齿,差一点就发出嘶嘶的磨牙声,低着头,微垂眼睑,别人根本看不见她一脸怨毒的表情。
冷冬儿轻咳了几声,阻止了差点溢出口的清脆笑声,“驸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不讲事情发生的经过向父皇和母后说个清楚,也好还我们一个清白。”
段别离一怔,脸色报以羞红。他也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方才尴尬的,竟然说说就跑题了,又跑去教育了黄无双,看来他这个毛病这辈子都难改了。“对不起,后来我就没有理黄姑娘的异想天开,我就回到了座位上,谁知过了不了多久?她回席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就是说,此刻你们其中有一个人必定是说谎者。”
段别离仿若置身之外,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没错,父皇,依照我和黄姑娘的说辞,大家都会这么以为。”
黄无双抬眸,看向段别离,搞不懂他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甚至那般清冷的态度好似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说辞是否真的被人所采信?
凝尘凝眉,终究打算趟这潭浑水,“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情有经验的婆子可以验出黄无双是否是处子之身。”在北国,朱砂痣也不是所有及笄的女子都会点的,也有一部分女子不会点朱砂痣,所以只能请求有经验的婆子来验身。
冷冬儿冷冷一笑,他终于坐不住了,“皇弟这个方法也不是未尝不可,但是若是黄无双根本就不是处子的话,那驸马岂不是要了别人不要的女子,身为男人的皇弟,你愿意这样吃哑巴亏吗?”
凝尘语结,就算是处子之身出身的黄无双都未必配得上公主的夫婿,更何况是他这个皇子呢?自然不可能接受。
黄将军一怔,连忙再次磕头,“长公主,这东西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女儿是洁身自好的,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在,要为咱们黄家说句话,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冷冬儿讪讪然,“黄将军,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你的女儿是不是干净之身没有太大的关联?难不成黄将军你怕了不成?”她看了一眼黄无双,却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吓得将头埋在胸前,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的身子轻晃可没有躲得过冷冬儿锐利的双眼,可想而知黄无双已经是个不洁的女子,还妄想染指离,真是太不要脸了。
黄将军气的恨不能跺脚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长公主竟然会这么难缠。
安老丞相也站出了身子,哈腰说道,“皇上,长公主的一番话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就这样冤枉了驸马爷,想必不能令众人心服。”
皇上点点头,“安老丞相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黄无双用力捂紧拳头,察觉身旁的父亲发射出毒辣的目光,她就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看着淑妃和黄绝世的目光而活,甚至总是受他们的欺负,若是今日她不成功,肯定会被心狠的爹爹当做弃子,到时候她的日子只会更加凄惨。
可若是这件事情成功了,她虽然会被驸马爷嫌弃,碍了长公主的眼,可毕竟她是黄将军的女儿,也不可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她一世的荣华与富贵自然都是她的。到时候她脱离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她可就是驸马爷的妾侍,有长公主管理朝政,她就不信驸马会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