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眼神一冷,出口怒斥,“怎么?连本王的话你都要有所怀疑。”
似媚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哭撒了一地,“似媚不敢,主子莫要生气。”此时,她的后背已经是冷汗浸透,还有着隐隐察觉不出的颤抖,若不仔细盯着似媚瞧,是看不出她在害怕的发抖。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话是对着似媚,眼神却看向了冷冬儿。
那意思自然不用说,似媚再不懂就更加不配呆在爷的身边了。
冷冬儿也不矫情,大方的看向似媚暗恨不已的幽光,反正她已经习惯,一天没有一两个人这么看着自己,她还真是一点也不习惯。
她也不出声,放佛真的就是在等着似媚的道歉。
似媚暗自咬牙,在主子摩擦杯沿的手指越来越慢的时候,她最后一滴冷汗划过,连心都死了,嘴里喃喃的说道,“冷姑娘,对不起。”原来,她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什么都不是,随便一个人要她低下头的时候,她都必须要服从,即使如此,她还是离不开这个用心在爱的男人。
冷冬儿不是男人,看到似媚一张俏丽的小脸变得苍白透明,并没有勾起她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问道,“姑娘,你方才的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似风似云一怔,这个女人……
简直与爷有着莫名的相似,哪怕是没有理也要占着便宜,并且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有理的。
北堂烈的目光快速的划过一抹赞赏,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似媚握紧双拳,给别人道歉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知道爷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都是这个冷冬儿,是她破坏了自己的梦,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忍得了一时,才能成就大业,既然爷的心里没有她,她就努力做到让爷的心里有她,前提是必须让自己留在爷的身边。似媚不禁将声音放大,“冷姑娘,对不起。”
冷冬儿颇为自在的点点头,恩了一声,最后还是很有良心的提醒在座的几位,“我已经嫁人了,还是希望各位能称呼我一声段夫人。”
没来由的,北堂烈讨厌这个称呼,竟然会失去了理智,冲口而出,“他配不上你。”出口,他便后悔了。
何时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竟然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此他此刻脸色阴沉的吓人,放佛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霜,冰冷中带着杀气。
冷冬儿却是不生气,却也没有摆出任何的好脸色,“王爷,说吧,那个卑鄙下流无耻,不懂尊敬老人家的故人究竟是何人?”本来还不确认,也许是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可是再见到了北堂烈之后,她很怀疑那个故人是谁?即使他不是,也绝对是逍遥王最亲的人,所以她才一吐为快。
北堂烈的脸是一阵白,一阵青,最后变成紫红,看样子那个人不用找了,就在这里了,冷冬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甲一口,果然是好茶,这应该是贡品啊!她竟然品不出此茶究竟是什么茶?
有清爽的竹子香味,还有一丝单薄如霜犹如梅花的冷冽,入口是说不尽的清香,甘甜。跟着北堂王,有好茶可以喝。
北堂烈倒是大方一笑,“冷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即使她方才说出了称呼段夫人的话,他依然固我,不肯承认冷冬儿已经嫁给段别离的事实。
冷冬儿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这也没有关系。“逍遥王说吧,你找我来何事?”她在心里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他并不是一定要找义父义母,兴许她也可以,别问她为什么,女人向来第六感很准的。
“本王就喜欢与聪明的女人对话。”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赞赏。
“我有一个庄园,听闻冷姑娘的才学敏捷,算账速度更加是堪称绝技,所以想要聘请你,为本王所用,不知冷姑娘意下如何?”
冷冬儿勉强牵扯着嘴角,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吗?而且这个男人胃口极大,连七彩阁都想一口吞下,看样子他的本事绝对不是仅仅要求她帮忙打理庄园这么简单的。
“冷姑娘,本王听闻段家那个老东西没有慧眼,更加不识有才之人,所以本王想做这个识千里马的伯乐,不知冷姑娘是否肯给这个机会?”他的话听似句句在理,隐藏在最深处的野心却让冷冬儿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逍遥王是不满意自己的现况,所以他想自己做皇上。
这不是明摆着邀约她一块某朝篡位吗?
字面不是那么明显,可是意思却是那么个意思,原来他也曾经找过义父义母,看样子是被拒绝了,所以现在来找她做那个替死鬼。
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贪得无厌会死人的吗?
她可不想被无缘无故卷入一场朝廷的是非,宅斗还没有结束呢?又让她宫斗?这帮人还真是看得起她。
冷冬儿暗中感受,外界是否还有他人在?
很有可能在今天,她就会葬身于此。
死亡临近,她的眼前居然闪过的是段别离的面容,腼腆的关心,那般柔和似水,让她感受到避风港的温暖。
她要的不过分,一个能够容忍你的一切不好,在你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他为你撑起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空。
冷冬儿虽然内心紧张不已,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异样,一副镇定好似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十八王爷真是爱说笑了,冬儿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还能去吃那个苦头,别说是打理一个庄园了,就是给冬儿一本帐,想必也一定会算的稀里糊涂的,难道王爷需要这样的人才?”她现在就是打死了不承认自己是人才,就算是人才,她也不想为朝廷办事,尤其是动荡当中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