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义父隐居在迷谷之中不问世事,而七彩阁始终是朝廷的一块心病,直至今日,还是未能灭了七彩阁,更是朝廷大臣眼中一块加官进爵的肥肉。
“橙,你看她哪一点配做我们的阁主?刚刚都不敢出手教训欺负自己的人渣。”首先不满的就是妩媚的黄,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黄认为天下间,也就只有自己才配得上拥有七彩阁,刚开始始终以为七彩阁的阁主会是他们几个分堂堂主其中一个来担任,却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会另选他人,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看了就有气。
橙瞪了黄一眼,警告的意味较为浓重。刚刚阁主的招式,她虽未看的真切,却也尤为震惊她武功的招式,看似反锁的步法,在她的运用下变得极为简单,却猜不出是何招式?如果不是她从小一直练习,她真的就看不出那是瞬间转移了,师父的传家之宝,这也是师父不偏心的地方,阁主练的武功,她们也在练,只是靠自己领悟的要多了。
赤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两封信,道,“这是师母让我交给你的。”
冬儿打开其中一封给自己的,心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若遇见亲生父母,请把另一封转交给他们,日后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他把另一封信小心的收好,向其他七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紫爱现,温柔道,“阁主不需要属下为你效劳吗?”
冬儿眨眨眼,这个男人很像现代的英国绅士,甩手丢下一张纸,众人心中猛烈跳动了几下,那张纸好似一块硬物,有了重力,一下子就被丢到紫的手里。但是赤却清楚的看见,那是她的掌风。一时之间,他竟看不出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似是冷淡,却带着点点的高傲,却又有些残酷。她的性格尤为矛盾!
那张纸上字体娟秀清晰,却又带着隐约不见的霸气,一份孤傲油然而生。赫然的写着三个字:段别离。
要想知道一个大户人家的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么最好的地方还是一些小酒馆,探讨大户人家生活的琐碎之事也是平常人的一向乐趣。
冷冬儿轻呷一口淡如水的茶水,没有任何的不满,在这种狭小的地方,能喝到茶水就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那是昨日紫送来的,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的时间,没有想到,从出生到现在居然全部都调查清楚了。
段别离,江南首富之长子,出生没多久,他的娘却因为爹另娶他人,而吊死在了二房的新房之中,只留下了给儿子取好的名字,别离。
段别离,段别离,该是怎样的一份离别之心,满含着绝望离开了人事,这是对负心男人的报复,却也是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段夫人还有一个未能生育的妹妹,怕姐姐去了以后无人照顾襁褓之中的外甥,自愿嫁给了姐夫,照顾年幼的别离。因为段家大部分的遗产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也因为段家的老爷子自认为愧对亡妻,所以小姨子嫁来也还是正房,倒是气煞了二夫人。
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听闻当今燕王的郡主都对他倾心不已,若不是病秧子,恐怕早已是皇亲国戚了。因为久病卧床,如不是还有段家夫人顶着,恐怕这段家早已被其他子嗣瓜分的一文不剩了。
而且段别离身子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因为是家中的长子,又是段家老爷愧对的儿子,所以段家老爷也是格外的疼爱,当然这难免会遭到嫉妒的。
吵闹的酒馆之中,坐着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买菜老伯,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围坐一团,最无可避免的事情就是讨论一些最近的趣闻。
传闻现在段家耗用千金请了当年的神医出山,只为救治生命奄奄一息的段别离。看来段家老爷是下了决心,儿不死,钱不休。一时之间,众人说法不一,赞成不赞成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是自家的事情,讨论起来更是卖命。一件事无结局,另一件却是轰动的很,便是前些日子摘下武林盟主头衔的步亦然。
步亦然,到底是何人呢?
此人貌似潘安,只爱穿紫红色的衣衫,嘴角带着妩媚顽皮的笑意,可爱的娃娃脸总是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他是一个孩子也不为过。步亦然是一个易怒的人,若有那一句说了他不爱听的话,总是在他巧笑之间,便可以血流不止而停止了生命,也不是难事。
“听闻,现任武林盟主是个孩子?”一个大汉说着毫无尊敬的话语,对面的男子噤声,比量一个嘘的手势,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才放下心来。
“兄弟,若想活命,万万不可说现任武林盟主的是非。”那人给出警告。
大汉摆着厚实的手掌,安抚身旁的兄弟,“大哥,你怕什么?凭我们黑煞二人的实力,还会怕他一人不成,小弟在此放下阙词,今儿的武林大会我们兄弟二人没有赶得及参加,若是我们参加了,怎能让那个黄毛小儿得了甜头?我看这个武林大会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幌子,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练武奇才?”
被称呼大哥的男子没有丝毫的赞成与欣喜,反而是紧张兮兮的拉下他好言壮志的手,警告的意味已经是非常的浓厚了,“兄弟,切记此话万万不可再说第二遍了。”他的兄弟前些日子在家中养伤,不知江湖早已经改朝换代了,更不知步亦然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冷冬儿听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个大汉丝毫不觉大难临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