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箫的声音荡开四周所弥漫的毒气。卷起地上的尘土与树叶,紫衣女子“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从一旁飞身下来的江曲川清丽的容颜上蒙着一层寒霜,冷淡地说道:“你来作何?滚!这是本座和春月门之间的账!这账一日不清...本座就一日不眠!如今这江湖中真是乱了套了,区区一个春月门也敢与本座相并横!若是本座一日不管,这江湖哪一日不是要你春月门所管了?”紫衣女子淡然地看着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看着戏虐的模样看着她。“江曲川...不错,我春月门就是想要拿下江湖,我门纵然成不了江湖第一门派,难道你小小的一个云卿楼可以?也许有朝一日我也会是女帝。可是你呢?哈哈哈哈哈....只能蜗居在你那小小的云卿楼中,你拿什么和我抗衡?你看看你现在自己的样子,浑身浴血,狼狈不堪!”
江曲川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玉瓶。紫衣女子脸色骤变,说道:“你...你不是将玄狐灵扼杀了吗?怎么会在你那里!”江曲川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手中的玉瓶,缓步走到紫衣女子面前,紫衣女子有些慌张地向后退着。低下头,挂在耳旁的流苏轻轻地扫在紫衣女子的肩颈处,淡然地小声说道:“别装了,本座知道你不是颜乐,不然....你在看到本座的那一刻....第一反应不应该是站在原地,而是跑。你对她了解的可真不仔细...她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懦弱之者呢。”江曲川低低的笑了一声,随后脸色淡然的说道:“你走吧,本座不杀你。记住了,如果有一天本座再看到你在招摇撞骗,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紫衣女子扶着心口猛地抬起头来,突然“咯咯咯咯”地笑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曲川背对着紫衣女子说道:“自然是知道,以为本座多年不出江湖便会不闻江湖之事?笑话,你说是吧?百面?”紫衣女子两眼微红,狰狞的说道:“不错,本来小女子今日前来是为了这玄狐灵,不过现状一看,倒是也不用了。交出来,我饶你不死。”江曲川慢慢转过身来,讽刺地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本作不喜与身份地下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贱民说话!”
紫衣女子冷冷地看着眼前极为美丽的女子,十分嫉妒,不得不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美丽女子,最为著名的便是江曲川。孟如拔剑飞身滑倒江曲川面前,剑气化为剑花,满天飞下。剑气直逼江曲川的双眼。轻身躲开前来的剑气。江曲川从容地吹起长箫,一双苍白的手像是白蝶扇翅。。“长恨曲?!破魔?!怎么可能?”孟和眼中的猩红越来越明显。江曲川垂眸平静地吹着长箫,一旁的苏鹤从开始到现在并未讲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曲川。剑花飘落散地一片,再次扬起地上的土尘和落叶。孟和没箫声震到了一旁。再次吐出一口黑血,含怨地看了一眼江曲川,飞身离开竹林。
江曲川眼镜闭了闭,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你来做何?定是瑶和那丫头又说了些什么。”苏鹤抓住江曲川的肩膀,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江曲川笑着,缓缓地抬起手,狠狠地将苏鹤的手放了下去。“告诉你有什么用?告诉你的结果就是..你再带着一堆的人!到我的云卿楼!再上演一出当年的好戏!”江曲川哽咽地说道,“我求求你..你别在来找我了好不好?!你让我这五年的时间好好度过,我不想带着仇恨走,不想再看到你了,走吧。”江曲川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摇了摇手,将那瓶玄狐灵扔给了苏鹤。“这是...最后一次送给你的礼物,回去把它带给陛下,纵然陛下真的没有中毒,也能缓和一些陛下早年征战的创伤。就说...罢了,这就是你的功劳吧……”
江曲川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深吸了一口气,离开竹林。苏鹤伸手拉住了她,狠狠地说道:“江曲川!本座不会让你死!”江曲川摆了摆手,说道:“不重要了…本座还要去拜访一个朋友,你走吧...记得帮我和陛下问好。”
竹林远处,一位穿着暗金色华服的男子正在静静地听着。墨绿色的瞳孔中带着些无奈,带着些恨,带着些温柔。黑色的长发束起,手上提着一把剑,只是这剑却是一把极其罕见的武器,名为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