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的衾九瞄了眼某个心虚的小公主，漠然的表面开始软化，果然是个小傻子。
如此想着，衾九不自觉笑了。
咦，小九哥哥笑了。
燕青禾直直望着，还是好看，要是多笑笑就好了。
燕陌清咳几句，打断自家囡囡那看不过去的目光。
“辛苦衾暗卫了。”
衾九不卑不亢，“应当是我失职，没能保护好公主。”
“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也还年轻，难免顾不过来”燕陌道。
衾九默不作声。
燕陌又望向底下，重重拍响，“还不招来？”
底下十几人抵死不认，“陛下冤枉啊，我们只是个平民百姓，听人说极乐阁工钱高，迫于生才去的。”
“不招？”燕陌也不急，反问起“可认识李斯？他死了。”
其中一袭白裙，平凡面貌的女子眸底闪过震惊，面上却哭哭啼啼，“李斯是何人？”
燕陌饶有兴趣看着，不紧不慢道，“不认识，没关系，韩历总认识吧。”
韩历？
燕青禾悄悄看向皇兄，这不是小花姐姐特意交代要小心点人吗？
或许兄妹间真的有心灵感应，燕殊竟也读懂了，点了点头。
原本平静的女子在听到韩历后，开始掐起掌心。
韩大人那么厉害，不可能会被抓到，定是这燕国皇帝拿来唬人的。
将底下各人的反应瞧在眼底，燕陌曲指敲着桌面，沉闷响声一下又一下。
整个乾清宫就此陷入莫名的寂静。
很快，就有人受不住，开始哭嚎，“陛下，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人，要是没了我，家就散了。”
眼泪不断，令人见之伤心，闻之心软，只可惜他遇见的是燕陌。
见无人搭理他，这人干脆晕倒在地。
只是，一盆凉水倾倒而至不得不醒。
一醒，对上燕国陛下望过来的目光，这人重归平静，跪在底下，不吵不闹，似没发生过。
燕陌淡然，博弈，比的就是心态，谁到最后谁就赢家。
“来燕国有十几年了吧，家中的娘子可知你们是陈国的探子？”燕陌见自家囡囡发髻散了，亲自动手，重新编了个，边编边问。
一听到这话，女子眉头一皱，暗道一声糟糕。
燕陌漫不经心说着，“家中有刚刚出生的小子和姑娘吧，为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陈国，舍得撇下家中的孩儿媳妇？”
一语击中，攻心致命。
当下就有人招了，“陛下饶命，我的确是陈国的探子，不过只是个芝麻小官，并不知道上面的事，还望陛下饶命。”
“你可以走了”燕陌撇了眼。
直到那人呆呆出了乾清宫，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的活着出来了。
原来太阳是如此美好。
其余的人纷纷招了，到最后，只剩一女子和一男子。
女子恨恨看向编发髻的燕国皇帝，是谁说当今燕国皇帝心善的，心狠还差不多。
燕陌望了眼，不咸不淡道“处死吧。”
底下的男子震惊，不可置信，不是，好歹问一句啊，问都不问就处死，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很快就有人两个黑衣人上去压住。
女子不甘心，瞪着燕国狗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