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测果然没错,仲冬湖边屹立这一位女子,背影看得出那是一位绰约多姿、亭亭玉立的女子,定是苏倾没错了!
等不及二人跑向苏倾,那背影却显得摇摇欲坠,“咚!”是苏倾倒地发出的碰撞声。
“阿倾!”
“苏倾!”
滕慕言抢先苏墨一步,动作细致轻柔地扶起苏倾,触碰到才发现,她体温冰冷,嘴唇已微微泛白,睫毛沾染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阿倾,你别吓我好不好?”
滕慕言搂抱着苏倾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有见过苏倾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滕慕言搂紧了苏倾,试以他自己的温度温暖苏倾,她的额头很烫,是啊!被雨水淋了这么久,女子怎么经受得住呢。
抱起苏倾,滕慕言直奔医院,他不在乎自己作为一名偶像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追随的姐姐生病了,很脆弱。
望着滕慕言怀抱着苏倾离去的背影,苏墨的头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质儒雅高贵的男子现在仿佛一只受了重伤的小鸟,再也做不到展翅翱翔一般。
“她被抢走了啊?呵。”苏墨嗓音低沉,染上了嘶哑的气息。
“喂,来一趟朦胧……”
尽管接到电话的人与苏墨情同手足,可依旧是不知所措,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苏陌最讨厌的就是酒吧那种纸醉金迷的氛围。
即使与他关系再好,喝酒过后也是不敢见他,就怕因为散不去烈酒的气息而惹得苏陌反感。
今儿个苏陌怎么这么反常提起要去酒吧?坏了,不会是失恋了吧?不对啊,也没听他提起恋爱了啊?
放下手机后,男子不再胡思乱想,拿上车钥匙立马赶往朦胧酒吧。
苏墨也失了魂一样走回朦胧酒吧的地段。
烟灰缸里洒满了烟灰,包厢内迷雾缭绕,进门的男子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大爷你衣服经历了什么?”
“来了。”苏墨抬眸看向男子,瞳孔深处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嘿!出什么事了?”男子毫不避讳地挨着苏墨坐在沙发同侧,自来熟的拿起酒单点了两杯白兰地。
XO级白兰地最佳饮用方法是不惨任何东西倒入干邑杯,烈性酒的滋味弥漫在舌尖,对情绪不稳的苏墨而言是再适合不过了。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闻言的男子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这货禁欲的模样还会喜欢人?别人不赶着倒贴都不错了,以他这长相,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不过好兄弟受了打击还是要安慰的,“大概就是看见她会感到欣喜,看见她和异性在一起会感动愤怒,即使是一次回眸也很迷人。”
“如果我说,有个女孩在我面前,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你相信吗?”苏墨哭笑一番。
“诶,不是我说!这是哪个姑娘?怎么会看不上你?就算砸钱也能砸到她喜欢吧!”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可她连认真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你不会是真喜欢人家吧?”
尽管听到了苏墨亲口承认,可他还是不相信,高高在上如神邸的他竟会有一天跌落红尘。
“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开玩笑吗?”苏墨眼神幽幽地凝视着男子,在表达他的不满之意。
“咳咳,苏墨,你也知道我对感情不怎么走心,或许我无法感悟到你的心态,但人总要看开点。”
男子举起酒杯示意苏墨,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口烈酒入喉,舌尖麻木,心更麻木,心很痛很痛,痛到趋近于无法呼吸,“习惯了就好吧。”
……
滕慕言一路狂奔,像是丝毫不知疲倦似的来到市中心医院。
许是因为雨天,行人皆撑着雨伞,一路过来并未有几人关注着他,没人认出他就是滕慕言,才避免了发生场面混乱。
可到了医院会不会是另一番场面,这很难说,从踏进医院那一刻起,滕慕言不自觉的压低了帽檐,带上口罩。
“挂急诊号!”
好在苏倾因体质虚弱,会随身携带医院的相关证件,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的,您稍等……”女生一抬头……
谜一般的安静,搭话的女生两眼一眨,“滕,滕,滕慕言?”
挂号的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女生,好巧不巧,这女生是滕慕言的超级忠粉。
仅仅凭他露出的一双眼眸和刻意压低的嗓音便认出了他。
“嘘!拜托你!我朋友发烧了,请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好,好的!”
女生小脸一红,连打字的手指都在颤抖着,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为偶像挂号,这也太梦幻了吧!
“请,请收好您的证件。”
“谢谢啦,小姐姐!”
滕慕言摘下口罩,对女生示以感谢的微笑,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尔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又迅速戴好口罩。
这一举动怕是惹得那位女生接下来再也无法专心工作了吧,不过这也是后话。
“医生,她发烧了!”
急诊在岗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带着一副老花眼镜,桌上放着杯枸杞茶,一看就是热衷于深度养生,对娱乐圈的事应该不会有所了解。
“放在病床上,先给病人量个体温。”
老医生拿出额温枪,“嘀”,“38.7摄氏度。”
听到体温的滕慕言忧心忡忡,体质不好还淋什么雨!不要命了吗?
“你们年轻人别仗着年纪小就一个劲折腾自己,到老啦就要后悔了!”
“是,您说的是!”
“小姑娘骨子弱,又淋了雨导致的高烧暂时性昏迷,去前台办理住院吧!”老医生开了张单子递过去。
滕慕言急匆匆去到住院登记处,领来了挂水所需的药物,又为苏倾订下了单人VIP病房,叫来护士为苏倾脱下湿衣服,换上干净的病服。
“嗯……”
苏倾发出一声闷哼,她感觉自己朦朦胧胧的好像不太清醒,细密的睫毛上下扇动。
一直陪伴在病房的滕慕言正趴在床沿睡着,听到声响立马惊醒,“你醒了!”
男子眼眸是遮掩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