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和你的名字很相配吗,苏倾and苏墨,倾墨?”
被苏倾这样捉弄,饶是平静如苏墨,也被撩拨地耳尖浮起了浅浅的淡红色。
苏倾饶有趣味,带有暧昧的目光端详着男子,还真是纯情呐。
“咳。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苏倾微微皱眉,纤纤玉指扶上额头,真是怕了他了,随口提了句。
“将苏氏集团更名为‘SQ苏’。”
他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但若是再询问下去便是强人所难,不识趣了,迫不得已应下了条件。
“出于公平,明面上我会是这些产业的股东,但你会拥有绝对使用权。”
衡量再三,苏墨依旧提出了对于苏倾的补偿。
“那么,小苏墨再见了!”
女子临走前赠与了他一枚飞吻,像极了祸国妖姬妲己般魅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倾毫不留恋离开,苏墨总觉得这一别将会是很久很久……
苏墨拿起碳素笔在那份合同签上了名,合约已签,条款生效。
苏氏集团,不,是如今的“SQ苏”将会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座城市将全面覆盖“SQ苏”的势力。
就是这样一位女子在短短三年内,涉及黑白两道,可以说在未来不久的某一天整座城市就会沦陷为“苏倾”的专属。
可苏倾却将原本至高无上的一切凭一纸协议通通赠与了他,他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奇女子。
常理道:爱财之道,人之常情。
可这样一位女子好像生来就不会属于尘世,从不恋慕世间。
她的眼眸总有一种疏离感,就像没有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
带着心中的万般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对苏倾是不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只当她是迄今为止回忆里最美好的存在吧。
这三十年来,他扪心自问,没有对任何一位女子产生过情丝,甚至对女子有着严重的情感洁癖,从未和母亲以外的女子有过多的接触。
可这三年,就是这样一位女子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世界。
妖孽的样貌,婀娜的姿态,魅惑众生的嗓音,一眼便是万年。
感情这种事很奇妙,源于信任与神秘感。
他从未派人私下调查过苏倾的个人资料,从始至终,他知道的只有她的姓名,甚至连年龄都还是个未知数。
在他面前,苏倾宛若一张白纸,对她的了解是寥寥无几。
也许,他喜欢的是她胜于常人的才能;也许,他喜欢的是她对待万物的漫不经心;也许,他喜欢的只是初见时的匆匆一面。
事以至今,他要做的便是妥善管理苏倾赠与他的一切,不让她失望,不让她后悔看错了人,也是为这一份无疾而终的感情交上一份不算圆满的答卷。
而此时此刻,苏墨心心念念的女主角正刚刚踏出“SQ苏”的大门,周遭响起的是群众的惊呼声。
“这女生也太好看了吧,是明星吗?”
“妈妈,我恋爱了!”
“扶我起来,我还能看!”
尽管苏倾对这种事已见怪不怪了,却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嘈杂的人声,闪光灯的一亮一灭。苏倾硬生生把普通的道路走出了红毯的气势。
刺耳的鸣笛声响起,一辆颜色鲜艳夺目的天青蓝敞篷跑车停了下来。
车主摘下口罩,看着大约二十三、四岁,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
帽檐下,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泛着迷人的气息,“哟,各位好!”
周围是神一般的安静,几秒后发出女生震惊的喊叫声,“啊!滕慕言!”
“男神比电视上还好看!”
在众人的凝视下,苏倾不紧不慢地走向他,打开车门,干净利索地坐进副驾驶。
这一举动更是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刚刚那个女生!那个女生坐进滕慕言的副驾驶了!”
“我家慕言不会名草有主了吧!”
“让我哭一会,别拦着我!”
“你怎么来了?”苏倾架起二郎腿,那模样可真像个流氓痞子。
“路过而已,一大群人围着还真是想不注意都不行。”
滕慕言还真没说谎,原本打算回公寓了,谁料到会遇到这位小祖宗,还挺意外的。
“切,又不是我想的。”
滕慕言对这玩世不恭的大小姐可是真没法子了,打也打不过,骂又不敢骂,指不定在他家那二位面前说几句坏话……
“你说你放着好好的苏家大小姐不当,来A国有何贵干?”
“你这么辛苦地接戏,我就过来看看你喽。怎么样,感到荣幸吗?”
苏倾语气轻佻,本就漂亮的她此刻就像一只魅狐一样在勾魂摄魄。
“得得得!我这开着车呢,出了交通意外谁负责?”
不争气的滕慕言自小从认识苏倾起一直被戏耍,可二十多年过去了偏偏就习惯不了,百试百灵。
“走,去朦胧!我请客。”
“坐稳了!”
敞篷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踩下油门那一刹那,狂风拍打在脸颊,令人肾上腺素狂飙的巅峰时刻。
一路奔腾来到“朦胧酒吧”前,这是一所前所未有、风格迥异的酒吧。
酒水消费不是常人所能承受,故前来消费的客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
同样,这也是一所无人敢放肆的场所,不因别的,只因幕后的老板是苏墨。
在外人眼前,是苏墨以极短的时间取得他人一生都无法到达的成就,在这座城市生存的都不会轻易去得罪他。
可谁又知道,连苏墨这样的大人物都只是个挡箭牌呢。
不出意料,走进酒吧大门,二人又双叒叕吸引了店内一楼客人的目光。
可这两位主角却旁若无人一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上楼梯进入二楼。
朦胧酒吧只分为两层,纵使能在此消费的人都不普通,可有资格登上二楼包厢的除了老板苏墨以外也只有和苏墨身边的亲信了。
觊觎的人也知道这两人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得起的,只好悻悻地收回目光,继续品着自己杯中的美酒。
“朦胧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说说吧什么时候认识的苏墨?”在跟随苏倾走向楼梯时,滕慕言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
“帮他了个忙,理所应当的回报罢了。”
滕慕言带着疑惑看向苏倾,试图得到答案,“什么忙值得苏墨给你酒吧的使用权?”
“一微不足道的小忙,别问太多。”
苏倾将酒单递给朦胧的一位服务员,“两杯爱尔兰威士忌,谢谢。”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口味还是如出一辙地和我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