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忽然嘭的一声,一道紫色雷霆落下,世界就诞生了,接着我也就诞生了。”男孩说着,扬起自己的大头,叉着腰,享受着周围一片小伙伴的惊叹和羡慕的目光。
“阿牛,你又吹牛,骗采儿。”一个虎背熊腰的悍妇过来,气冲冲的提着阿牛的耳朵。
“哈哈哈,天上牛在飞,地上牛在吹,阿牛吹牛皮,羞羞羞。”周围的男孩女孩围着被揪着耳朵的阿牛拍着手笑着转圈圈。
阿牛虽然看起来疼的嘶牙咧嘴,但是眼神中满是幸福和快乐,这是他成为天道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快乐。虽然现在的这个小山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修炼法门的普通山村,可同时也没有修士之间的尔虞我诈,步步危机。
在小山村的其他人眼里,阿牛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三年前来到小山村时浑身是血,感觉就快一命呜呼,是采儿的父亲冒着生命危险进大山采草药,把他这个差点消亡的身体救了回来。并给一问三不知的他取了阿牛这个名字。没错,阿牛,正是天道,虽然很弱鸡,可他确实是这个荒世界的天道。
夜晚,阿牛盘坐在山村村外的那颗大树上,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愿力,通过体内心脏位置的天道之核把愿力转化为源力,然后再缓缓修复天道之核。
没错,三年前受的伤没有别人眼里想的那么轻,要知道天道,本身就包含轮回一道,即便这具身体死亡了天道也不会真的死亡,只是为了汲取愿力壮大自己只能用化身的方式游走人间,来汲取修士修炼时产生的想要变强的愿力,才能壮大自己。天道变得强大世界内就可以产生更加精纯,浓郁的灵气,有了这些条件修士也就越强大,产生的愿力越强。这种良性循环便就是所谓的天道循环。
其实按理来说天道有很多获取愿力的方式,没有必要非要搞个躯体来汲取愿力,但是没办法,这个天道是最弱鸡的天道,仅仅一级天道。很多东西现在的一级天道根本没办法创造。
就比如这个身体受伤很重,原本可以放弃重铸一个身体,但是尴尬的是愿力不够了,他仅仅一级,很多愿力要转化为天地灵气来增加修士的比例和强大程度,靠着节省的愿力要花费大概一百年才能重铸一道新的身体。
破晓,天地间第一道光照在阿牛身上,阿牛看着日出怔怔的发呆。
“阿牛哥,该吃饭了,我就知道你又在看日出,快回家吃饭啦”采儿在树下对阿牛喊着。
阿牛转过头看向树下,对着采儿说“好啦,我都知道了,”走吧,说着便跳了下来。
人世间有一句俗语,叫天若有情天亦老,可是阿牛这个奇葩天道就是有了人的感情,最起码有了开心和幸福这两个概念。至于三年前那场变故对于那人的背叛,阿牛没有恨,或者说还没有进化出来恨这个感情,只是觉得世界这样很正常,弱肉强食,如果自己实力不济,天道消亡也是这个世界的命运。
又过了七年,又是破晓,阿牛怔怔的坐在树上,看着阳光,他体内的天道之核已经修复完好,是时候离开了。
但这个小山村毕竟生活了十年,一时之间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他知道这个是“悲”。他现在之差“怒”这个感情就可以晋升二级天道。
这些事情都是阿牛通过体内的天道之核获得的记忆。或者说是混沌赋予的本能记忆。
“阿牛哥,阿牛哥?你怎么又发呆了”采儿用手在阿牛的眼前晃了晃。没有得到阿牛的回应,扁了扁嘴。
“没事,采儿,先下去吧”阿牛和采儿一同跳下这颗陪伴了阿牛13年的树。
“采儿,我要走了。”
“阿牛哥,你要去哪?可以带上我吗?”
阿牛摇了摇头,“不,采儿,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不能带你去。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们讲的那个故事吗?”
“记得啊,但是,那难道不是一个故事吗?”
“不,那是真的事,依稀记得千万年前,一道紫色神雷凭空劈来,劈开了混沌,这个世界与我诞生,五百万年前,我自斩一半本源化为万物生灵,三百万年前,我点化第一位生灵,为此间万灵之长,称之为人类,百万年前,我是所有智慧生物的图腾,虽然那时候没有愿力,只有生灵崇拜的万灵香火之气,但也逐渐弥补了一些我的本源损失,一万年前,我的本源补足,我重新回到一级天道的行列,我也有了新的能力,转化灵气。荒世界开始有了灵气,很多智慧生物逐渐开始了修炼。但由于我是第一次转化灵气,消耗过大,我沉睡了九千年,千年前我醒来,看见一个小孩救了一条蛇妖却被蛇妖咬了一口,我第一次将护道种给了第一个生灵,我称他们为护道人,修士称他为天道之子。百年前,我开始构造化身,花费了八十年才构造成这具身体,只是没想到在我将天道之核融入这具身体的关键时刻,也是我还有天道之核最脆弱的时候,他居然联合此方世界的顶尖修士偷袭我,损坏了我的天道之核,追杀了我十年,直到三年前,我来到这里”。
“阿牛哥,那你恨他吗?”
阿牛摇了摇头“没什么恨不恨,只是生存法则而已。”阿牛说着屈指一弹,将一道光印弹入采儿眉心。
“采儿,这道印记是我送你的最后礼物,它是我的本源之印,可以将你改造成天道之体,与护道种相比,本源之印是天上日炎,护道种就是空中尘埃。好好努力吧,我在世界最顶端等你。”阿牛说完就原地消失了。
采儿怔怔的站在原地,消化着这些信息。忽然大喊“阿牛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呢。”
“我名,荒。好好努力吧,我在世界最顶端等你。”空中传来阿牛,或者说,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