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嫁妆！嫁妆！”巴斯浑厚的嗓音重复道。
恭敬地接过“嫁妆”，艾克捧着沉甸甸的金属铜盒，望向金克斯。
“莫妮是走失的姐姐，父亲疯之后，就经常给别人展示这个盒子，”金克一边解释，望向巴斯，眼泪一边涌出来，“还以为找不到了，原来被他藏起来了。”
肥胖高大的巴斯，眼神变得呆滞，不断重复：“嫁妆、嫁妆、嫁妆……”
“盒子里是什么？”艾克好奇道。
金克斯摇头道，“不知道，铜盒子的机械锁是父亲自己设计的，根本没人能打开。”
“我试试？我可是能够打开祖安99%的锁。”艾克得意道。
“算了，没人能打开，”金克斯从蒸锅中取出土豆泥，端给父亲，“也许嫁妆，只是父亲疯了之后的遐想。”
就像个孩童，巴斯不再重复“嫁妆”两个字，变得安安静静，用勺子大口的吃饭。
另一边，艾克检查铜盒上的机械锁，确实很复杂，锁面由7条镂空条纹的设计，可看清机械锁的内部锁舌，7个圆形金属滑块可以在对应的7条条纹上滑动，调节锁舌的位置。
而且更惊奇的设计是，没拨动按钮一次，机械锁就发出音符的声音，do、re、mi、fa……
这把机械锁不是天才的设计，而是疯子的设计。
他深深的被吸引。
专注的艾克，不断拨动按钮，发出杂乱无章的噪音。
……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你是准备在我家吃午饭了吗？”仍然在洗衣服的金克斯，打断道。
艾克抬起头，头发已经被抓成了鸡窝状，他困惑道，“这个机械锁，是你爸爸疯之后的设计吗？”
“你是在嘲笑我的父亲吗？”
“不，不……这是祖安另外1%，我打不开的锁。”艾克摊手道，“要不我们就暴力开……”
“想都不要想。”金克斯吼道。
艾克立刻明白了金克斯的意思，父亲的设计，她又怎么舍得破坏呢。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的？”金克斯眯着眼睛，狐疑道。
紧张的艾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将你家、我家和学校设为坐标X，Y，Z，我根据我们大概的行动速度，到校的时间，就可以建立三元一次方程，我们设……”
“说人话。”金克斯将手中正在洗的牛仔短裤重重扔进盆中。
艾克弱弱道，“我有时放学会跟你在后面，一直到你上楼。”
“变态，跟踪狂。”
“我就是……”
金克斯用待洗的衣服砸向艾克。
艾克不停躲闪，“我就是……”
扔完衣服，金克斯抓起了自己坐着的矮凳。
“就是喜欢看见你。”
“切……烦人。”金克斯放下矮凳，嘴上挂着笑。
艾克长出了一口气，“你父亲呢？”
“他吃完饭，睡觉了。”
艾克总算转回正题，“你有熟悉的伙伴吗？15到20岁的，我们的队伍还差一个人呢。”
“我在学校的人缘还没有你好呢。”金克斯憋嘴。
艾克重重点头。
“要不我们去找班里第二的拉尼娅吧？”
“她？也可以，但是你们关系好吗？你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吗？”艾克好奇道。
“这个时间，肯定都在班主任那补课呢，乌兹的家我知道，而且很近。”
艾克吃醋道，“少跟倒数第一玩，智商是会传染的。”
“哈哈，乌兹的成绩很稳定，有他在，我的成绩不会后退的。”金克斯放声大笑。
“这么看，他还真贴心。”
放下手中正在洗的衣服，金克斯和艾克一起下了楼。
而楼的后面楼正是乌兹的家。
走在前面的金克斯带路很快来到了乌兹的家，从门外就可以听到班主任瑞克授课的声音，和学生的诵读声。
咚咚！
金克斯敲门。
瑞克开门，穿着拖鞋，大白背心，手持一本破旧的初三数学课本。
他先看到了金克斯，皱眉道，“又来找乌兹玩吗？”
“不是。”
又发现身后暗处的艾克，立刻和颜悦色，“你们是要补课吗？”
“不需要！”
“没必要！”
两个人同时给出了回答。
艾克又恭敬道，“老师，拉尼娅在吗？我们明天知识竞赛少一个人，我们想邀请她一起参加。”
“好，稍等。”瑞克转身进屋，
立刻门又打开了，出来的不是拉尼娅，还是瑞克。
“咳咳——，这边，”瑞克将艾克拉到走廊的另一边，远离金克斯的位置，低声道，“知识竞赛，是你和金克斯，还差一名同学？”
“对。”
“金克斯同学的成绩你是知道的，”瑞克的脸上挂着慈父的笑容，“我是为你们着想，能不能，用乌兹替换她？”
“不能！”艾克音量很大。
“我明白了，一定是她给你钱了吧？”瑞克面露难色，“那能不能带上我们乌兹？”
“当然可以。”
艾克回答的很痛快，在他心里，反正带谁不是带呢。
“你真是我的好学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不需要准备，明天，人来了就好！”
“好，楼下走廊里有积水，回去时，当心点。”瑞克并没有理金克斯，嘱咐完艾克，便转身进了屋。
“不是找拉尼娅吗？组好队了吗？”金克斯跟在艾克的后面下楼。
“谁都一样，小比赛。”
……
次日。
早晨。
轰！轰！轰！
艾克跳下床，向外张望，又换跑到父母的房间，向一个方向张望，“爆炸了吗？”
轰！
“礼炮声！”刚夜班回来的维斯道。
“哪里的？”艾克扭头望见满身脏兮兮，疲惫的父亲。
“祖安图书馆，”维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你们今天比赛的礼炮吧。”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比赛？”
“报纸上几天前，就在头版刊登广告了，我特意换了夜班，白天可以看你比赛。”维斯满眼的血丝。
“小比赛有什么可看的？你好好休息。”
“怎么是小比赛？祖安和皮城教育界的官员，学术圈的教授都会出席，各大报社的记者也会出席报道。”
轰！轰！
艾克和维斯一起向窗外望去，几个热气球已经腾空而起，上面写着“九星牛奶！”
还有的热气球拉着横幅“九星牛奶祝大会圆满成功。”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艾克好奇问父亲。
维斯收回视线，望着艾克，点了点他的脑门，“报纸上都写得很详细了，还有比赛规则，你怎么这么不上心？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我会夺得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