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数了，7个零。”蔚站在艾克和金克斯的身后。
艾克咋舌道:“可以在祖安最好的地段，买一套别墅了，它值吗？”
蔚思考片刻之后，回答：“当然，他一发炮弹就可以毁了那个别墅。”
“嗯，嗯。”金克斯也不住点头。
而艾克冷汗涔涔，这两个人的脑回路着实让他惊讶。
“会有人买吗？”艾克好奇道。
“已经展示有十四年了，老师不断的在加价，现在这些武器已经变成了工艺品，变成他彰显财力的一部分。”
蔚认真解释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接近这些武器，就会感到心底暖洋洋的，仿佛看到了儿时的玩具。
“老师吗？这的老板？”艾克又问。
“嗯。”
艾克摇摇头，“现在的技术更新换代这么快，十几年前的武器的还有人会买吗？”
“一位祖安机械师的收官之作，故事赋予了武器新的生命。”蔚将手搭在玻璃罩上，似乎隔着玻璃罩，在“抚摸”这些武器。
而对面金克斯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她感叹道：“十四年前吗？我才两岁。”
艾克地不停地“咯咯”笑，“炒作，这些武器我怀疑已经开不了火了。”
“小四眼，停下，你笑起来为什么像只发情的驴，”蔚对有人批评这些武器感到不爽，她继续争辩道，“老师去年刚与皮尔特沃夫学院的杰斯副教授完成了项目合作，为武器加入了海克斯科技的力量。”
“切，没开过火的武器……”艾克注意到两个女孩怒视着自己，没有敢继续往下说。
……
“三个K，今天我就是祖安的王！”一个肥胖的男人似乎赢了很大一笔，站起身，大声呼喊。
金克斯被吸引了过去，其他两个人跟在她的身后。
“兔女郎，这是给你的小费。”男子伸出肥胖的大手，抽出几枚小额筹码仍给金克斯。
她拾起筹码，仔细观察这些塑料的小园盘上面的图案。
“小妞，能给我们拿一些啤酒吗？这桌我请了。”肥胖男人颐指气使道。
金克斯摘下兔女郎的发卡，将“两只耳朵”拿在手里，“对不起，我下班了。”
“晦气，那你把小费还给我。”
“我的！”金克斯将筹码揣入兜里，她并不是个讲理的姑娘。
“ALL IN！老子明天要搬到皮城去！”肥胖男人专注赌博，不再理金克斯了。
金克斯扭头问身边的蔚，“这是在玩什么？”
“德克萨斯扑克，”艾克抢先答道，“那是顺子，那个叫同花，对子……”
“真复杂！无聊！别跟我说了。”金克斯捂住了耳朵。
“呜呜——”
转眼间，肥胖男人就像个大婴儿，输的一分不剩，哇哇大哭。
金克斯将小费的筹码留了一枚后，其他都还给了胖子，便跑去其他桌。
“ALL IN！”
走出很远，艾克又听见肥胖男子的声音，他摇摇头，“赌徒！”
“大！大！”
“小！”
……
金克斯挤入嘈杂的人群中，指着骰盅里的三个骰子，“这个是什么？”
“骰子，比大比小，开出总和为4至10算赢钱，开出总和为11至17算赢钱，还可以猜数字，押是哪个骰子的和……”艾克为她讲解。
“为什么三个骰子总和10和11赔率一样多？”金克斯观察的很细致。
“这个与概率有关，他们出现的概率应该是……”艾克心里在计算，手指不断的动，就像在弹钢琴。
“12.5%。”蔚悠悠道。
“对，你怎么算的这么快？”艾克惊讶道。
“不是算的快，只是记得清，12月5日，是我的生日。”
“无聊。”金克斯看了一会儿没了兴趣，看到身边很多老虎机，便坐在了机器对面的凳子上。
没等她问，艾克主动介绍道：“这个是老虎机，出现一样的图案，会中奖……这个是投筹码的地方……”
他仔细打量老虎机，在前世老虎机的设计是“用电的”，而这个老虎机全是用机械齿轮、链条的设计，真是鬼斧神工，艾克抚摸着老虎机，感叹这些匠人的手艺。
在机械化不发达的祖安，手工操作已是常态，而一些经验丰富的匠人的眼睛早已吵过了游标卡尺的精准。
而同时，金克斯已经投入了筹码，她拉下拉杆。
滋滋！
老虎机转动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我的筹码呢？”金克斯一把抓住身边鉴赏老虎机的艾克问。
“你没中奖，这东西中奖率也没那么高。”
金克斯掐住艾克的脖子，“你怎么不早说，你还我筹码。”
“呜呜呜——”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坐在老虎机对面哭泣道，“这可是我儿子的学费。”
金克斯松开抓住艾克的手，眼睛湿润了，拥入了蔚的怀抱。
蔚抚摸着金克斯的蓝发，叫来了一个服务生，指着老汉，“去问问，输了多少？”
服务生跑过来恭敬道，“老大，问到了，3000金。”
蔚瞧着怀里不断抽搐的金克斯，命令道:“将他输的退给她。”
金克斯抽出身，望着服务生抓了一叠筹码，走到老汉的身前，将筹码塞给了他。
梨花带雨，金克斯笑得美丽极了！
她活泼跳跃这跑开了，“到那边看看。”
而蔚一回事，发现老汉偷偷摸摸的换了地方，将筹码投入老虎机中。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身边的艾克叹了一口气。
蔚这次发现，无论是赌博、对生活的理解，自己口中的“小笨蛋”都超过了同龄孩子的智商和情商。
蔚拉住身边路过的服务生，冷着脸道：“那个老汉，让他滚！”
“这个也是德州扑克吗？”金克斯扭头问。
站在身后的艾克通过人缝瞥了一眼，“不是，是21点，已经有很多人在研究这个赌牌的算法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是每天都在用功学习吗？”金克斯满脸崇拜的望着艾克。
同样好奇的还有他身边的蔚。
艾克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心思却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研究生毕业旅游的时候，和两个师兄、师妹一起去的澳门旅游。
当时，在去澳门赌场玩之前，几个人将玩法弄得清清楚楚，自己尤为认真，将数学教授爱德华·索普在六十年代初发明了二十一点算牌法，他也进行了研究，并读完了《打败庄家》一书。
可惜，一顿计算猛如虎，最后输成二百五！
他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师兄们的样子已经渐渐模糊，只是那几个师妹，你们可好吗？
“四眼仔，你笑起来真奸诈。”蔚尖酸的声音将艾克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三名少年，在赌场里四处闲逛、卖呆、看热闹，早忘记了自己是来报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