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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的小厨房,弥漫的肉香。
赵敬吃好中饭,满足的丢下碗筷,感叹了两句这逍遥日子,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没有勇士似的墙体门窗抵御,轻风徐徐,带着恶意,如针一般,迎面刺来。
小雨淅淅沥沥仍然下个不停,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赵敬站在廊下,看着朦朦胧胧的一方小天地发呆。
他想出去走走,但是这冷风细雨,又让他却步。
——就待在家里不好吗?
——何必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呢?
他默默的想着,感到无聊,就在廊下舞动手脚,耍起功夫来。
热依罕在厨房里,透过窗户看见,叫道:“你有力气这样浪费,还不如来洗了锅碗呢!”
赵敬立马休止,左手撑腰,哎呦一声,鬼叫道扭到腰了,我回房休息了。
热依罕无奈的轻叹一声,只能自己默默承担所有。吃饱后,坐了坐,起身收拾碗筷,到灶头上洗了起来。
赵敬坐在房间里,拿起书来看,消遣时间,忽然,翻到了夹在书中的书签。
书签是个画片,上有曼妙女子果体艺术照。
正所谓温饱思XXXX。
平常看到还不觉什么,这时看到,忽然就像被电击了似的,心头生出“歹念”来。
闭上书,口干舌燥,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咽了咽干痒的嗓子。
他忽然起身,开门走了出去。去到厨房门前,脚步顿了顿,伸手把门推开,闪了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嘿嘿,洗锅碗呢?……嘿嘿,要不要我帮你啊?”
热依罕白了他一眼,说道:“滚,别在我眼前晃。”
赵敬嘿嘿笑,脸皮极厚,走到她身后,“我来帮你洗吧。”忽然往前一步,紧挨上她的身子,从后面把她拥抱住了!
“唉!你干什么!放开我!”热依罕受到了惊吓,怒道,手上的活丢下了,湿漉漉的手,去扒赵敬的手,却哪里扒的开?
赵敬呼吸粗重起来,耳鬓厮磨,在她耳边说着情话。
热依罕就像她故乡的葡萄一样,起初青涩僵硬着,但在日月的爱抚之下,红霞侵染,渐渐长熟,回岁月以酥软甜蜜。
赵敬就像一个饥渴的旅客,来到了一片葡萄园下,葡萄都熟了,酒红色的一串串。
他感到赏心悦目,四处张外,做贼心虚的伸手采摘下一枚,小心翼翼拨开葡萄皮,将晶莹的果肉放入嘴里。
香甜的果汁,弥漫在唇齿之间,就如地底奔涌而出的甘泉,滋润着开裂的河床。
这对旅人来说,实在是致命的诱惑!
他沉沦在了这样的美味之中,贪婪的将嘴中的嚼烂的果肉咽了下去,干痒的嗓子也欢悦了起来,他低声呼喝着,就像在河床上翻滚的潮水。
眼前是满目的一串串成熟的葡萄,他红了双眼,肆无忌惮的索取起来!
两个孤独的人,两颗孤独的心,两具年轻的身子,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这冰冷的大白天,亲密无间的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彼此相拥,从对方汲取、又给对方以温暖。
两团火焰融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团。
烈火熊熊,驱散了琐碎生活的没趣。
小雨下个不停,她们热此不疲,第二天一起醒来,四目相对。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更冷,外面正飘着小雪,院子地上、树上、屋檐上,都盖了一层白雪。
她们都赖在了床上,没有起来。
直到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这才起床。
雪到午后才停。她们换上了皮靴,赵敬带了一柄伞,两人携手出门,看雪后的城市景色。
……
十二月二十七,是赵国卉的生日,老天很给面子,阴雨连绵的几天,终于放晴了!
这一天,赵敬与热依罕携手去给师娘过生日,他们带了蛋糕、礼物。
到了师娘家,却不见师父。
原来,耿良辰早来了,他们师徒两个,三句话不离本行,就扯起武功。
打打杀杀的,就那么有意思吗?
自己过生日,自己却要烧火做饭,也不来帮帮忙,赵国卉很郁闷,不满的把他们两个碍眼的“赶出去”了。
赵敬听了师娘解释,不由哈哈大笑两声,撸起袖子,与热依罕一起帮赵国卉做事。
中午的时候,陈识与耿良辰一起回来了。
他们看到赵敬与热依罕在一起,十分亲密的样子,都很高兴。
耿良辰是强颜欢笑。
他的内心里。
其实很痛苦!
又很鄙视赵敬不顾身份,竟然做庖厨之事。
虽然他在家也要做这种事,毕竟要吃饭。
但是,在他的心里,却以成为一个上流人物为心愿的!
上流的人物,谁做这样的下贱人才做的事?
中饭过后,耿良辰坐了一会儿,就请辞回家去了,说要勤练武功,不敢懈怠!
陈识叮嘱了他两句,也要注意休息,须知欲速则不达。
他走之后。
赵敬说道:“我找过他,说可以帮他和武行的人说说,准他在津门开武馆,但是他不领情,拒绝了,说要靠自己的本事打出来!”
说到最后,不禁摇头。
“即便赢了,打出了名,又能怎么样呢?”赵敬继续说道:“人家表面碍于规矩,心服口服,但是被打脸,让人看笑话,背地里岂会心肝?恐怕会阴招不断!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唉!~”
“师父,你有机会,应该劝劝他。”赵敬担忧的向陈识说道。
陈识笑道:“你自己不打,还不准别去打啊。”
赵敬道:“明明可以不打就能到达成目的,为什么要去打呢?”
陈识道:“人各有志,何必勉强?他自己的路,由他自己选吧。”
赵敬心底冷笑,暗道:“你是把他做棋子,乐见他去踢馆津门武行,为自己开道,所以宁可眼睁睁的看着他身陷险境,也不去劝说吧!”
热依罕帮赵国卉收拾碗筷,待洗好锅碗,赵敬才与她离开。
赵敬与耿良辰极少见面,没多大的交情。
但是,毕竟有了师兄弟的情分。
有这情分,所以赵敬才不想见他陷入危机。
照现在的节奏发展下去,耿良辰恐怕还是难逃一死!
路上,热依罕忽然说道:“耿良辰真的会有危险吗?”
赵敬道:“嗯。别看我与武行的人谈笑风生,就以为他们好说话!那是因为我非但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还与那个邹榕有利益往来!有朝一日,如果我与他们产生了利益冲突,呵呵,我敢肯定,他们翻脸会比翻书还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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