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歪门邪道
精艺三十多工人,最帅的当数兰新栋,可奇怪的是兰新栋在这里没有女人缘,倒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帅的包天青,有事没事几个女人都往他跟前凑,这让大伙啧啧称奇。
包天青可不敢想太多,虽然心中对男女之事也充满好奇、冲动和幻想,可他不敢去尝试,怕管不住自己而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沈雅瑶还没消息,沈大江说,在美国还要做进一步检查,情况不明,寻找孙志刚的事也是没有一点头绪,他可不敢还没从一个旋涡中没挣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旋涡,而且对一个不是自己爱人的人,做那种夫妻之间才可做的事,那是可耻的,他会因此而鄙视自己。
这些天没有碰到包天杰了,也没见在他在食堂食堂吃饭,开始还以为他是去他姐那儿了。问王强,王强说,包天杰在这里找到几个老乡,晚上去老乡家蹭饭去了。而且这几天也没来上班,说上不上班无所谓了,晚上包天青、兰新栋写完几家录像厅的广告回来,就见包天杰守在公司门口,跨着一辆簇新山地自行车。见到二人,包天杰支好车,冲过来,拽起两人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走,去宵夜。兰新栋:“行啊,哥你捡钱包了啊。”包天杰就嘻嘻的笑:“捡钱包算什么?捡钱包最多也就捡一回,哪有回回捡?告诉你,哥我找到挣钱的办法了,比你们两个加起来挣的钱还多。”
来到夜市小摊前,包天杰叫过服务员,指点着:中锅沙蟹粥,一斤虾,一份烤鱼,半只白切鸡,半只烤鸭,十听啤酒,那份豪气、熟练,让人刮目相看。
看着他一身时尚T恤,脚上皮凉鞋,套着白丝祙,兰新栋奇道:“杰哥,看不出来,才来半个月,不,差不多才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不见,你这是鸟枪换炮了啊。”
“广东这地儿啊,只要你肯想,遍地都是钱,要不,你们俩也干脆辞工得了,凭你跟天青的本事,挣的比我十倍还多。”换上以前,打死他也不敢这么说,这几天钱来得快,来得猛,让他底气十足。
两个人都一脸惊奇的看着他,包天杰做贼似的看看周围没人留意这边就挨挨挨屁股,从后面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弹弓,弹绳是用医用橡皮筋做的,弹性比寻常橡皮强几倍,能把小石子弹出很远。包天杰献宝似的,展示一下就收回。两人一看,那不是麻雀崩子吗?小时候都玩过,拿那小东西包上小石子,拉长橡皮筋,对准雀鸟弹去,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有什么用?而且包天青当时是一群小伙伴当中瞄得最准的,指哪打哪,一打一个准。兰新栋一脸不解,包天青也是一片茫然。包天杰嘿嘿一笑,用嘴角指向小店招牌,轻声道:“拿麻雀对着招牌灯崩去,你们觉得那些玻璃灯管能受得住几崩?”那所谓玻璃灯管就是霓虹灯管,包天杰跟王强打下手,这些天就是做这个的,听说原材料很便宜,但是收费却很贵,因为这门技术不好学,会做的人不多,包天杰这些天就没学会,连边都没摸到,他只学会将王强加工好的灯管拿去安装,而安装却不是有多难,只要细心一点,不粗手大脚将灯管弄断就行,几乎是是人都会安装。
见两个不解,包天杰忍不住小小得意。轻声说:“晚上拿麻雀崩将灯管打断,第二天晚上再上门,问人家要不要修招牌灯,要修就跟人谈好价钱,将灯管拆下来,找人加工好再装上去,钱就来了。”
兰新栋:“你这几天就干这个啊,要给人逮住不死定了啊?”包天杰慌的连忙伸手捂他嘴巴,一边说“轻点,你要死啊。”包天青全明白了,这哪是什么生意,全是坑人害人,被人逮住还不被打个半死?全社会都恨透这种存心不良的人渣。嚯地站起来,拉起兰新栋就要走,包天杰赶紧起来拉,包天青冷冷的说:“要吃你自己吃吧,我们走!”不由分说,拉起兰新栋就走。
见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包天杰起身,叫服务员没做的就不要再做,已做好的结帐,而后急匆匆的赶过来,一直追到街心小公园,才追上。公园这会儿人不多,三个人闷坐在一条条石椅上,都不吭声儿。良久就听包天杰嗡声嗡气道:“我挣钱有错了?我请你们吃饭也是错?”
包天青:“你挣钱没错,但方式不对,就算你将来成了大老板,提起这事,你也丢不起这人。”“我怎么了?偷了?抢了?让你丢人了?”“你没偷没抢,可性质是一样的。”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杠上,兰新栋夹在座位中间也火了,“都吃枪药了,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包天杰:“明显就是你们不对,甩脸给谁看呢?”
包天青沉声道:“你才来几天,就敢干这么不着调的事?每个人要都象你这么搞,那不全乱套了?再说那些饭店老板,又有哪个招你惹你了,要被你搞的破财免灾,他们亏你欠你了?”
“他们每天都挣那么多,分点给我就不可以啊?”包天杰也压低声音。包天青给他气乐了,反唇相讥:“你现在每天也挣不少了,你有没有把你挣的分给比你更穷的人?”“我每天晚睡早起的,挣几个钱我容易嘛?”见两个人吵下去将会无休无止,兰新栋头痛,压着怒火道:
“你这些天到底做些什么?你跟我们说说吧?”他其实没搞明白包天杰到底做了些什么,如何搞到钱?包天青又为何这么愤怒。包天杰低声说,“每天晚上我用麻雀崩子将那些灯管打碎,第二天晚上再拿着卡片问他们要不要修?修的话价格可以最优惠。先挂上再慢慢谈,遇上不懂行价钱就死命往上翻。”
“晚上那么多人,还有治安队巡逻,你都敢做?”兰新栋不禁问道。“笨蛋,就就不知道站在树影下,灯光看不到的地方,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再打?”包天杰都禁不住有点小小得意。兰新栋这才明白,包天杰原来玩的就是贼喊捉贼的把戏,头一天顾意将灯管毁坏,第二天再上门问人修不修,要修当然得掏钱,说是价钱优惠,实质上却是靠蒙,这样钱就进他口袋。
包天青悠悠道:“银行里钱多,都可以想办法去抢了!”
包天杰回怼:“我没说也没想去抢银行。”“那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强,手下还没有过命的兄弟!”包天天站起来,对着包天杰一字一顿道:“我不阻挡你发财,但如果你还是要这样挣钱,我,还有木头,将不再把你当兄弟!”说完拉起包天杰就想走,这时包天杰的电话响了,接通就听到大姐就那头哭喊,“天杰你在哪?你们姐夫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