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奴,盛行于唐朝中期的巫蛊之术,施法者仿效婴啼草的做法,将昆仑奴的婴孩如法炮制,但早期的效果并不理想,于是有邪术师将穿山甲和蝮蛇的幼崽与之混淆,在经历数次失败后,终于完成了最早的婴奴雏形,南宋时期,全氏一族将此术法用于偷袭外族,但婴奴生性贪婪,虽是巫蛊之物,但贪婪的本性难以改变,结果后期临阵倒戈,无奈之下,全氏求助于云氏一族,将其诛灭。
警局的办公室里,高乾兴坐在位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两个拇指不时的碰一碰。
“大哥,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是不是让老三和老四回来协助一下?”展乐亭坐在他对面,很是认真的说道。
高乾兴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整件事情现在不是复杂,而是很邪门,就像是一个圈套一般,人家已经张开了口袋,就等咱们自己往里面走,最为重要的是我们还不知道对手是谁,是什么来历,目的又是什么?!”
展乐亭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六很是会其意的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双手将门关上,而后回到了座位上。
展乐亭压低声音的说道:“什么来历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手不简单,我说的不简单,并不是指他的身份,而是他涉及到的东西,前几天我遇到李富和崔胜,他俩好像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只是昨天遇到了崔胜,听他的话中,对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他好像已经触及到了一些东西,而那李富在他之前,就已经触及到了,他让我等他的回信,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见到他,我心里有些担心了。”
高乾兴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说道:“单凭那么一个八方客就那么的不简单,这件事情很是棘手啊,连婴啼草这种早该绝迹的东西都能翻出来,更为厉害的是还有婴奴,棘手啊!是什么人控制的婴奴?而那逃走的婴奴又是被什么人一击致命的呢?现在都是个谜。”
“那俩小子呢?我听老六和老八说,他俩平日里训练很刻苦,而那个金河好像一直在打听什么东西,他俩你怎么打算的?”展乐亭问道。
“那俩小子不该卷入这些事情,但事已至此,就别把他俩当外人了,外面国难当头了,这淮宁城里就不要再起纷争了,先把眼下的这些毒瘤铲除才是最重要的。那金河确实在寻找什么信物,我只是听说过,但从没亲眼见过,只怕那东西不在这里。”高乾兴很是肯定的说道:“不过我听他说,是他师父说的,他师父会占卜,而且很是灵验。”说完,不由的笑了笑。
“卦由天给,相由心生,占卜之术虽然可以提前预测,但有些东西是躲不过去的。”展乐亭很是认真的说道。
“不过二哥,那个金河找寻的信物好像与你有关,据我所知,也是你们墨家的信物。”老六在后面插嘴说道。
“哦?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物?”展乐亭一听,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老六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与你们墨家有关,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什么长长的东西。”
展乐亭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他俩知道我是墨家的子弟?”
老六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秘密,只有咱们十二个人还有老头子知道,我又怎么会跟他俩说呢?连张老爷子和锦八爷那边都是秘密,你说我可能随便说吗?”
展乐亭笑了笑说道:“那就好,我可不想跟那些不相干的人牵扯到这样的同门关系,不然的话,很是麻烦的。”
“那那俩小子呢?现在忙什么去了?”高乾兴问道。
老六无趣的说道:“去老十二那边了,老头子今儿个不是在研究那个婴奴吗?老十二跟着去做记录了,他俩感觉新鲜好奇,所以就去了,顺便给自己练习练习胆量。”
高乾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展乐亭起身走向门口,回头看了高乾兴一眼,说道:“大哥,我先去探一下八方客的底子。”
高乾兴抬头看着展乐亭,郑重的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慎重的说道:“万事小心,不可逞强!”
八方客内,叫嚷声掺杂着各自赌徒的声音,吵得脑袋嗡嗡的。
展乐亭凑到一张桌子前,是赌筛子大小的,庄家将扣在一起的碗里的筛子甩了有甩,扣在桌子上,叫嚷着什么买定离手,然后就看那些人在不断的压着各自心中的点数。其中一个赌输了,输得那是一败涂地,六魂无主的走到一处楼梯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展乐亭瞅着他,这边的人又开始压大压小了,展乐亭随后丢了几枚铜板压在小上,又抬头看着那边的那人,那人已经上了楼去。
赌了几局后,展乐亭竟然还挣了钱,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抽身出来吗,看着那边的楼梯,好奇的走了过来,这时前面的一个大汉拦住了他,展乐亭笑了笑说道:“大哥,俺想出个茅厕,不知道哪里可以啊?”
大汉盯着他,一句话不说,展乐亭笑着看着那人的眼睛,眼睛里的瞳孔张的很大,眼白处带着丝丝的褶皱,展乐亭心里有一丝疑惑。未等他细想,那大汉伸手便来抓他,下意识的展乐亭两指一提,戳在大汉的手腕处,毫无反应,顿时一愣,反手又点在他的列缺穴上,那大汉竟然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展乐亭心里一愣,身子一压,连续三掌打在那人的肚子上,大汉不屑的低头看着他,双手去抓他,展乐亭双手往外一扩,打开了大汉的双手,伸出两指直点在他心口的檀中穴上,大汉完全不在乎,接着扑了过来。展乐亭后撤了一步,单手一压地面,飞起一脚直接打在他的身上,那大汉往后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但是如此大的动静,那边那群赌徒竟然毫无反应,已经在那里赌着叫嚷着。
“结界?!”展乐亭不由之主的低声说道,后撤了几步,这时候身后竟然多了一个人,展乐亭往后一瞥,那人手中抱着一柄长长的唐刀,带着斗笠,一席白色的练功服显得很是精干,唐刀的刀柄上缠着三道红绳。
展乐亭认得那绳子,心里一惊,转身看着他,喃喃的说道:“简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