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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主仆二人别过廉晟,遂星夜赶路,唯恐追兵再至。将将走出不远,忽望见前方道口风灯零乱,两三点昏黄。定睛一看,宝马香车赫然停在去路上,旁边两个身影,隐约似曾相识。

凌霜一个警觉,勒定了缰绳,不时驱马上前,拔剑喝道:什么人?

对面二人见状,乃遥相问道:敢问来者可是明先生?

明语先一听声音,却是悠悠一笑,不时按下凌霜手中宝剑,下了马径直上前一看,竟是前日遇见的柳飞絮和青衣仕女。

明语先有些诧异,乃揖手问道:荒郊野外,夜半无人,柳姑娘竟何以在此?

柳飞絮还过礼,乃回道:先生足智多谋,不爱循常理,故奴家猜先生今夜或许会经此条道出蜀,特来相送一程。

明语先会心一笑:“知我者,柳姑娘也!”言毕,不时又屈身谢道:“此次多谢姑娘暗中指点迷津,令在下得以躲过这杀身之祸!”

——原来那夜临走时,这柳飞絮借故依依惜别,实则暗中已向明语先表明了身份,以供日后往来之便。此后更是几次三番将个中杀机和盘托出,明语先因之才得以命凌霜提前做好了准备。

柳飞絮道: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即使没有他人相助,也自会逢凶化吉。

明语先点点头,忽又不解道:恕在下愚钝,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又各为其主,姑娘却为何要出手相救呢?

柳飞絮应声回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从来很多事,就没有甚缘由可讲。若非要论个缘由,便权当是,奴家上辈子负了先生的,注定该要这辈子还于先生的罢。

明语先闻之,心中倏地愧疚不已,左右再三,心中暗忖一句:“哎,也罢!”遂直言道:“不瞒姑娘,其实在下本是……”

柳飞絮会意,先声抢过话道:先生究竟何人,亦或者何等身份,又何必非要说个清清楚楚?不如各自看破不说破,权当与来日留个念想也好。

明语先略诧异,遂也不再多提。然转念一想,倏地又面露忧色,于是忍不住劝道:可姑娘你这么做,毕竟已违了上命,他日一旦东窗事发……不如就此随在下……

柳飞絮闻之,却是故作一脸看淡,恰似玩笑之间,不经意却道出多少凄凉身世:奴家既然敢出手,自然业已备好了退路。何况一朝沦落风尘,再欲脱身,却是谈何容易?时至今日,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矣。纵使来日真有个不测,先生也不必为之伤怀,兴许对奴家来说,反倒还是个解脱。说不得来生再有缘,或能与先生成就一番好事呢!

明语先感其拳拳心意,越发羞愧难当,一时于心不忍,倏地一屈身,竟郑重其事地赌咒曰: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倘若来世真能有此等姻缘和福分,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亦定不负姑娘!如违此誓,便教我……

熟料柳飞絮却是应声直摇首,不时浅笑道:哎,不过一句玩笑话,先生又何必当真?更何况下辈子太远,倒不如、现世报的好。

明语先不解其意,正疑惑,冷不丁一抹香吻袭面,片刻温存意难忘,痴情错付又何妨?女儿心事君休问,一缕相思绕断肠。个中突兀,直教人若个措手不及。

正恍惚,忽闻耳边,盈盈私语绕香风,袅袅低徊缱绻浓,若个蕙质兰心,真是一往情深:今后若再乔装出门,记得只说是藩镇百姓亦或者域外胡商便好。我谦谦中原君子,却有几个会穿耳的?

个中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彼此遂会心一笑,凝咽处蓦然别过,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恨天意弄人,徒增若多遗恨。

将将走出不远,但见那柳飞絮陡然一阵泪眼婆娑,情不自禁急追上前两步,竟唤了一声:萧郎!

明语先应声回首,一时还有些莫名。回过神,依稀想起那日得月楼一叙,佳人酒后吐心声,只言片语间,隐约听出这柳飞絮有一故人,竟生得与明语先有几分神似。一想到此,明语先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回身看时,但见那柳飞絮欲言又止,兀自哽咽一阵,却摇了摇头,强撑起笑颜道:先生保重!

明语先不忍再多勾起她伤心事,遂就地揖首,匆匆别过。

——红豆不堪食,问君知未知?由来须造化,最是费心思。应恨当时晚,临别欲语迟。笑言卿且去,权作一相识。

夜色下,一盏风灯,两处归途。从来相聚少,唯有别离多,莫道人长久,此情难续说。

凌霜回想方才一幕,一时间愣是没缓过神来,走在半道还不忘问句:主母,恕凌霜直言,虽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你这网撒得未免也太……

熟料明语先应声一蹙蛾眉,看着若个不容置喙:嗯!

凌霜不知所措,遂不敢再多问。

走出一阵,落寞时,明语先兀自于马上回眸一顾。远远只望见,漆黑夜色中,孤零零一盏风灯犹在,久久守望不去,渐亦远如星火,昏黄而又阑珊,此时此刻,直看得人越发伤神。也不知此一别,是否还能再相见?孰能料此一别,便不是天人永决?

——这漆黑的夜色,此时此刻彷佛一面神奇的大镜子,而镜子的两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有时候,你在镜子里面,她在镜子外面;有时候,她在镜子里面,你在镜子外面;虽然你看她小一点,她看你大一点;但其实你看她是虚幻的,她看你也是虚幻的。怪就怪在,既然是镜子的两面,那两者又究竟有何相似之处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官不必多虑,且看后事如何。

漫漫清宵犹未倦,沉沉更鼓不绝催。偏偏去日长多苦,夜色阑珊倚梦回。子时方至,但听得周公一声令下,不眠人旋即也神游太虚而去,记忆倏地回到某个暮霭沉沉、意识迷离的黄昏——

榻上,明语先昏昏沉沉,隐约听得有人支走了屋内伺候的宫人,但闻房门“噶”的一闭,四下随即一片寂静。片刻,忽又听得屋外几声咳嗽由远及近,伴随着脚步推门而入,一开一合罢,一人悄然而至。

只听他轻手轻脚来到榻前,轻叹一声罢,顺手打湿了毛巾,拭了拭明语先额头汗水,又拾好了被褥,随即静立于一旁,俨然一派细心周到模样,只道是个体贴的宫人。

明语先此时已渐渐苏醒,但睁眼一看,莫不惊恐万分,孰料此人竟是少英!

少英负手立于榻前,见状只道:醒了?

明语先匆忙起身拜道:不知陛下驾临,臣罪该万死!

少英轻抬手,笑道:“罢了,眼下并无旁人,先生就不必多礼矣。”待明语先起身,遂又问道:“身子可还好?”

明语先道:承蒙陛下挂念,不过一时燥热上火,现已无碍矣。

少英点点头,负手踱步,忽幽幽道:不日,吾将命叔瑶赴任雍凉,先生可知其中用意?

明语先紧随其后,闻之莫不了然,泰然回道:西域各部,皆以叔瑶为破军转世而惧之,陛下令其坐镇雍凉,西域府自是无忧矣。

少英会心一笑,应声转过身来,娓娓只道:今关中不定,贼寇猖獗,边疆再不能生乱矣!昔先帝时,宦官当道,党锢成祸,终至内外骚动,社稷荒废。今民生凋敝,奸雄蜂起,四夷莫不蠢蠢,其中尤以北庭诸部,吾最不放心!先生祖上乃我朝开国元勋,世代皆予朝廷镇守北庭,值此国难之际,当念太祖创业之艰难,厉兵秣马戍边,以震外邦狼子,匡扶社稷才是。过些时日,待风波一息,吾便会下旨召先生还朝,旋即赴任北庭都护,节制北庭各镇。如今冀并空虚,待来日贼势一弱,先生便可趁势取之。顺利的话,今后还可伺机徐图幽青之地。还望先生率行精忠之责,勿负吾意!

明语先略惶恐道:保境安民,乃为臣者本份所在,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北庭诸部,对我关中垂涎已久,昔都护府依托天苍山之险,又有冀并钱粮保障,自是进退自如。怎奈今时冀并战局不稳,只凭都护府戍卫,只恐难以长久。

少英道:这你不必担心。届时吾会一并下放军政之权,如此先生便可就地扩充军备,尽心茁实边防。

明语先本是心思缜密之人,忽听得此言,自是一叶知秋。当下莫非如晴天霹雳一般,倏地双膝跪地,失声劝谏道:陛下言下之意,莫非是欲准“军政下放”之策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陛下!

少英长吁一声,摇头只道:眼下情势所迫,下放军政已势在必行。吾意已决,先生就不必再谏矣!

明语先怎肯罢休,连连拜道:陛下明鉴,军政下放,名为强边固防之策,实为引虎驱狼之计,此例一开,莫不如饮鸩止渴,后患无穷啊!届时君弱臣强,尾大不掉,必呈割据之势。长此以往,我太一,我太一恐将万劫不复矣!请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啊!

少英不为所动,倏地背过身去,为难道:这些道理吾全明白,然时也,命也,先生莫非不知否?

明语先一时慌不择路,情急之下,倏地紧抓住少英一袖,声嘶力竭地哀求道:不,不,陛下,陛下,今我太一虽时运不济,然若处之得当,仍尤可为矣。太平之乱,不过癣疥之疾。地方割据,才是心腹大患哪!我太一四百年国运实在得来不易,万万不可因眼前小利而付诸东流啊!陛下,陛下,陛下……

少英一时被纠缠得不耐烦了,猛地一甩衣袖,却失手将明语先重重甩于地,口中不时怨道:“先生乃吾入阁近臣,素来皆与我心意相通,为何今日却这般不能体会吾意,反倒如同外朝那帮庸臣似的,对我如此苦苦相逼呢?”气急之下,许是虚火攻心,少英当即猛咳不止,气息不接。

明语先措不及防,忙起身搀扶道:陛下!?

少英缓过气来,忙摆手道:“无妨。”回神过来,但望着满脸愁容的明语先,一时心中不忍,思虑再三罢,终于坦诚相告道:“此事事关重大,吾原本不想透露于人。然今日话已至此,吾便不妨先与先生透个底罢。吾之所以会准军政下放之策,一来自是欲尽快剿灭叛贼,安定国中。二来么,则是为安抚朝中各大勋贵。前番均田之争,已让他们对朝廷心怀诸多不满。此次晋阳沦陷,吾又几乎将之得罪光矣。若再不拉拢他们,只恐后院亦将起火。说白了,一切不过权宜之计尔。待乱局一定,吾随即便会下旨裁减藩镇,届时地方军政将只限直辖各郡,余者则皆由朝廷收回。如此一来,他日纵有个别乱臣欲行不轨,亦掀不起多大风浪来。”

明语先恍然大悟,惊道:陛下此举,是欲弃车保帅?可届时各藩镇大半已然坐大,若朝廷不复君临之势,只怕他们未必肯尊奉朝廷号令。

少英轻喘着气道:正因如此,吾才托付先生与叔瑶赴外谋取大业。届时,朝廷若可手握司、并、凉、冀、幽,甚者青、兖之地,便可以泰山压顶之势逼迫各藩镇就范。之后,再辅以合纵连横之策,恩威并用,不出十年之内,必能力挽狂澜,复兴太祖所创基业!

明语先听罢,却是顾虑道:可如此一来,必将收缩边防,届时攻守之势相异,“收北庭,通南海。拓西域,复辽东。四海一统,天下非攻”,只恐将遥遥无期矣!

少英忽又猛咳不止,不时摆手,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已然火烧、眉毛矣,就、就休再、休再提这些好高骛远的空话也……”话音未落,但见他全身发颤,脸色大变,倏地一声猛咳,一口鲜血旋即喷涌而出!

明语先见状,失声惊呼道:陛下!?来人,快宣太医!

孰料少英却是不住摆手道:不、不、不必。

少英被扶至榻边坐下,待平复一阵罢,倏地仰头一声长叹,这才道出了实情:正如先生所见,吾年少时便已患上肺疾,登基这些年更越发严重,如今只怕已命不久矣。

明语先惶恐道:此事臣竟丝毫不知!?

少英苦笑道:“此事非但卿等不知,就连先帝亦不知。先生现在该明白,吾当初为何急于平定辽东了罢?然正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索’,经此教训后,吾尤感大业欲成,切忌操之过急,是故凡事万不敢再弄险尔!何况如今行将就木,唯求个太平安稳足矣……”他顿了顿,垂头慢语,如怨如诉:“非我丧大志尔,只是新政过于大刀阔斧,务必得内外安定时,方可以霸王之道促行。否则一招不慎,天下必生怨怼,届时只恐众叛亲离,社稷倾覆尔!”

明语先方欲再开口,不料少英倏地又抢过话头:“先生啊,时至今日,吾亦不妨与你说句心里话罢。归根结底,吾实在是怕有生之年会作亡国之君哪!届时魂归九泉之下,又将以何颜面去见太一列位先帝啊?”但听他长吁短叹,一字一句,莫不出自肺腑,岂能不叫闻者感怀?

明语先听罢莫不万念俱灰,当下唯长叹一声,含泪长拜道:臣、明白矣。

少英低头不语,忽起身走向窗前,负手而立,遥望苍穹,莫问所思所想。

明语先起身但望其项背,当下莫不五味杂陈,唯黯然告去。临出门,但闻少英倏地一声哀叹,莫不道尽世事沧桑:非卿不贤,非吾不决,只是这天下之事,实非你我尽能左右!

其时,天幕低沉,夜色迷茫,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当空一轮皓月高悬,如银屑般倏地洒下一窗月光,映着少英那沧桑的背影,恍得明语先直睁不开眼睛。

——大梦初醒,睡眼惺忪。半知半觉,流连太虚中。无奈朝晖袭面,晨风飒飒,原是黄粱一场梦。

明语先按了按额头,疲惫地睁开双眼,起身但见窗外朝阳明媚,却倏地苦笑道:若真只是一场清梦,那该有多好……

雒阳无极宫。宣事殿内,少英端坐案前,一派燕服乌纱。一朝盼得故人来,乃欣然不已道:先生此去西南多时,以为益州如何?

堂下,明语先一袭白衣,青衫翩翩,立而答道:禀陛下,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太祖因之以成帝业。然祁玉暗弱,政令多阙,以致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其性多疑,患得患失,一味重文轻武而图射侥幸。甚者连手下大将廉子兴,亦只因一言不合而遭谪贬。因之,益州文武多不和,彼此明争暗斗不止,形同一盘散沙,久之势必上下离心,弗能进图中原。是故,益州虽安,不过偏于一隅,不足虑也!

少英闻之不时点头,乃喜形于色:“如此,吾便无后顾之忧矣!”说着,忽又面露忧虑,不时起身道:“如今太平贼已成强弩之末,迟早必为朝廷剿灭,不复为患矣!反倒是各路诸侯,眼下纷纷借机拥兵自重,大有呈割据之势。为免久之伤及国本,待叛乱一平息,撤藩必在所难免,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明语先道:禀陛下,撤藩事关重大,切忌操之过急。臣以为,眼下朝廷当举重若轻,循序渐进,以期来日厚积薄发,进而立于不败之地!

少英闻之点头道:愿闻先生高见。

明语先莞尔一笑,旋即娓娓道来:

“禀陛下,臣以为各镇互有不同,朝廷宜当对症下药,才能有的放矢——

冀、并二州,外可拒北藩,内可震中原,只因太平猖獗,战乱不止,以至州府空虚,民不聊生。所幸今太平势弱,朝廷正可顺势入主,以备来日之需。

凉州虽地处西北边陲,然进能统领西域,退可扼守关中,朝廷握之在手,不仅再无后顾之忧,更能与并州互为犄角,东西夹击贼军,锁其于西北一隅,围而歼之。

而幽州苦寒,土地贫瘠,无冀州之粮,实难养大军也。且周圭生性自大,有勇而无谋,纵有二心,以冀州之兵,亦足以克之,难掀起甚风浪!

青州兵虽强,然韦范其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行事优柔寡断,难以成就大事。臣以为可恩威并施,以为震慑。纵是来日开战不可避免,只要朝廷不至于大败,臣料其必不敢造次!

徐州虽富,然唐顺空有善心,却无大志,知善而不能用,恨恶又不能除,外不能驭将士,内不能治家政,徒具虚名而已,臣料其早晚自陷其祸!所幸其人一向恪守本分,为人恭谨,臣以为当伺机拉拢,必要时,或可引为助力。

兖州地处要害,兵精粮足,然王华为人险恶而贪得无厌,实是个两面三刀、见利忘义之小人!朝廷万不可对其心存仁慈,务必得防微杜渐,以防其趁虚而入亦或者与其他藩镇互相勾结。必要时,更可以非常手段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豫州乃帝京东南之屏障,刺史卓不颖虽性情乖戾,又好投机取巧,然所幸其素来与荆州孟玉、扬州元公谋不睦,又曾是韩国舅亲信,来日只须稍加提点,料其必能供朝廷驱使。

最棘手者,莫过于荆、扬二镇。孟、元二贼,仗着各自兵强马壮,暗地里一贯狼狈为奸,屡屡藐视皇命,悖逆之心早已昭然若揭!然二贼势大,朝廷如欲图之,唯逐步蚕食,切忌冒进贪功。所幸二贼一向各怀鬼胎,背地里实则早已貌合神离。臣以为,朝廷当以此为契机,分而治之,方为上策。

至于交州,其地荒凉,偏安一隅,朝廷眼下虽鞭长莫及,然交州刺史祁颜为人奸滑,好见风使舵,曾相继依附于孟玉、元公谋,实墙头草也!臣以为正可借此离间二贼,以作良图。而交州势弱,只要中原一定,必然望风来投。”

少英大喜:“甚好,先生大略雄才,吾无内忧矣!”话音未落,忽又眉头暗锁:“然眼下实在今非昔比,不仅国中叛乱未平,周遭更是强敌四起,吾只恐时不我待。”

明语先心领神会:陛下可是在忧心北庭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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