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这世界本没有路,人走多少就成为了路。
人们不喜欢黑暗所以造出了火,人们无知所以探索。
上古时这南荒本无人迹,正因为无数的先辈的摸索,所以造就了如今的南荒城。
在人的心中最深处就隐藏人对于未知与神秘的向往。
“一直你总问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是不想,是不敢,还是……”笃大夫没把话说完看着楚忘忧四目相对。
楚忘忧不知为何却低下了头,不知所言的说道“师父,我……”
“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南荒城的雄伟,那扬州富饶,昆仑的神秘……”笃大夫问道。
“我当然想,可……”楚忘忧顿时语塞没了下句。
“你是不想离开巧儿吧。”
楚忘忧没有说话,他的确是不想离开巧儿和天虞村,心里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可他知道巧儿是不可能离开天虞村的,因此他也可以为了巧儿一辈子待在天虞村。
心里即是想去那昆仑将那什么望穿秋水给采回来,给巧儿治她的眼睛,可以害怕去了之后再也回不来看不到巧儿。
由此他不得不将他的想法给搁浅……
笃大夫见楚忘忧没有说话,他也不在说什么就默默朝着山顶走着,楚忘忧在后跟随。
“想来时间也快到了,还有几天便就是春分,一年一度的春集也快到了。”笃大夫自顾自的说道。
“师师父,什么是春集啊,我怎么没听过。”楚忘忧不明白的说道。
“每年也就是这时候春分时节,冰雪消融山路重开,南荒城就会有来自天南地北的大批行商坐贾来到这里,售卖商品或是购买商物。
这时候的南荒城会非常热闹,而天虞村中人也会到南荒城去采购一些商品回来。
每年我都会去南荒城一趟,今年走不动路了,就由你代我去吧。”笃大夫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师父。”楚忘忧激动的叫到。
刚才在故事中笃大夫所讲的南荒城是如何雄伟,他可是做梦都想去看一看,更是想见一见他所崇拜的南荒城主徐牧。
笃大夫笑着点头回应道。
看到笃大夫点头,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这么定下来了。
兴奋的要不是笃大夫阻止,就要抱着笃大夫跳起来了。
“师父,你说我到南荒城的时候能见到徐牧城主吗?”楚忘忧不由在心中制定计划了,到时候就去看看那徐城主长什么样。
“我哪知道,我也没见过徐城主只是听说,他身高七尺腰别着拿把古剑,魁梧奇伟健壮有力。”笃大夫望着远处说道。
听到笃大夫说的,楚忘忧不由在心里懵想出一个想法,说不定在南荒城就能看见徐城主,徐城主看见自己天资不凡,传给自己一套绝世武功。
等踏上仙途后,就去那昆仑寻得仙药望穿秋水,治好巧儿的眼睛后,他就可以永远的和巧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正在幻想中的楚忘忧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醒,楚忘忧看去正式笃大夫打的。
原来是笃大夫看到楚忘忧在那站在那里痴痴的傻笑,不由的一巴掌拍过去。
“师父,你在望什么呢。”楚忘忧顺着笃大夫的目光望去。
“师…父,那……那是什么……”楚忘忧惊讶的话都说说不清楚了。
一座宛如山岳一般的城池建立在那远方,雄伟壮观就像传说那天上云雾中仙宫宝殿一样。
“那里正是南荒城。”
那就是不久后楚忘忧要去的南荒城,他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所惊愕。
“我第一次来到这南荒时也不由的被这座城池所惊讶,站在城门口望着这座鬼斧神工的奇迹久久岿然不动。”笃大夫平淡的说道。
而楚忘忧不说话只在那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南荒城,心里想道“要是巧儿姐在的话多好。
能和心爱之人住在这南荒城一定很幸福吧”
“走吧。”笃大夫短短两个字又将楚忘忧拉回现实。
“师父我们去哪里?”楚忘忧问道。
“回家,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可是师父我们才刚到山顶,不是上山采药吗,怎么怎么快就回去了。”
不知不觉中两人从山脚以走到顶峰,一路途中楚忘忧都在听着笃大夫讲故事,却也忘记了时间,现在太阳快以临近西斜。
这一趟楚忘忧听了很多故事,却忘记了采药,笃大夫可能知道却不提醒他。
楚忘忧感到很奇怪,似乎笃大夫像是交代着什么,他以为是让自己交代让他去南荒城的事所以没问。
“不采了,今天都看看这天虞山的风景就够了,我们回家吧。”笃大夫说道。
“好好,师父听你的,你一路上山你一定很累了,让我背你下山吧。”说完楚忘忧就不等笃大夫回话就背起背他快步流星的向山下跑去。
“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笃大夫在楚忘忧背后颠簸的喊到。
楚忘忧听到后连忙放慢了脚步。
感觉平稳的笃大夫安心的把手放到楚忘忧的被上说道“你这小子啊,这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力气,从那山脚走到山顶也不知道累。”
“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气大没事,在来几个人我也背得动。”楚忘忧挺起腰想要展示一下他的强壮,发现笃大夫在后背又很快弯下腰去。
“当初我在救你的时候,脉搏微弱生机萎靡,要是常人都快没命了,如今你却升龙活虎的,我活了大半辈子的才见到你怎么一个。”笃大夫差异的说道。
“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吧,老天都不想我死吧。”楚忘忧笑着回答道。
“好一个命不该绝,命中注定你不该死,就因重新开始。
巧儿给你取名忘忧,希望你不要辜负她这一番祝福之意。”笃大夫教导道。
楚忘忧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巧儿姐当初为什么给他如这样一个名,所以他一直没有去追寻过去。
虽然心里也曾有那么一丝苦恼,但只要有巧儿能陪在他身边,那一切风雨都是无忧。
笃大夫看到楚忘忧点头很是欣慰,疲惫的靠在他背上安心的了眼睛。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笃大夫在半梦半醒中,一首古诗被他似吟似唱一般念了出来。
“细幸细幸,你……还好吗?”笃大夫又在喃喃自语说道。
楚忘忧却在心里打嘀咕“这首诗真好听只是没听师父以前念过,难道这首《泽陂(bēi)》是扬州的民风,那师父后面说的那个细幸就是师父所思念的人吗?
刚才师父说起扬州时不愿说他的故事,自己在问起他时也不想提及,恐怕是一段今人伤心的往事。
那这个细幸因该就是他想见到的那一个人吧。”
楚忘忧并不能虽不能理解诗中韵文和所表达的情感,常年跟在笃大夫身边经常听笃大夫念诗,却也能理解这首诗的意思。
大概讲的就是一位男子看见池塘边的香蒲、兰草、莲花,便想到自己恋慕的心上人,不禁心烦意乱,情迷神伤,晚上觉也睡不着,于是一腔愁闷,发而为歌。
楚忘忧对于诗的感受,那便是文人的牢骚罢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非得还要拐弯抹角的编首诗来折磨人。
所以他对于诗总有种不屑,笃大夫却也没好生和他解释其中道理,只是说了一句“当你有一天说不出自己要说的话的时候,不能倾述自己情感的时候,当你活成了诗中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诗……
到时你也就成了我这般无病呻吟的人。”
暮色苍茫,一棵枯柳,独显孤寂。
以是入春,却不见这柳树发芽,在以前人们都齐聚与此树下乘凉聊家常,随着人越来越少,这棵柳树也呈枯败之意。
“当当……”声音传来。
一名女子,一身素衣,一手手握着竹棍,另一只手摸索到枯柳下。
那一身轻衣随风飘动,枯柳枝条摆动,一人一树,站立在那里等待着。
“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走在街道上楚忘忧哼起笃大夫梦中哼唱的那首诗。
这首《泽陂》顿挫抑扬曲调简单,却是优美动听,让人一听就让人浪浪上口难以忘怀。
快走到那棵枯柳时,就停下蹑手蹑脚的靠近过去。
“猜猜,我是谁。”楚忘忧绕道后面用手遮住巧儿的眼睛说道。
这一幕三年来重演了许多回,楚忘忧从不把巧儿当成瞎子,巧儿也配合的和他玩这幼稚的游戏。
毕竟和一个瞎子玩猜人游戏,不是疯子那也是半个傻子。
楚忘忧也知道自己从靠近巧儿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自己,她也不想被当成一个瞎子,所以她才愿意和楚忘忧玩这个游戏。
“不知道。”巧儿扭头甩开楚忘忧的手,转身装做不知道欲势就要走。
每一回剧情千百样,而这一回巧儿装做不认识就要走。
看见巧儿就要走了,楚忘忧急到拉住她的手。
而巧儿没有想到楚忘忧会拉她的手,这一拉手重心不稳,身体就要向后倒去。
楚忘忧看到巧儿就要栽倒连忙拉住她,这一拉巧儿顺势便向楚忘忧怀中倒去。
美人入怀,楚忘忧看着那可人精致的脸庞一直经闭着双眼,心中不由怅然若失。
“巧儿姐。”
“嗯!”巧儿就短短回应了一个字,并未在说什么。
楚忘忧也不知道巧儿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就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嗯。”又是一字回应他。
一旁的柳树在摇晃着柳枝像是在鼓掌喝彩,看了三年的戏,好像这一幕符合它心意了。
这时枯柳不在显得孤寂,因为还有两人陪伴着它。
过了一会巧儿开口说道“我们回家吧,婆婆还在等着我们的。”
楚忘忧听到后尴尬的笑着松开巧儿,但还是拉着她的手。
两人拉着手离开,枯柳相送而去。
“巧儿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楚忘忧拉着巧儿的手来回荡着开心的说道。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巧儿也被这气氛渲染玩笑的说道。
“你可别不信,这可是真的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啊。”楚忘忧故意打着哑谜的说道。
“什么好消息,忘忧你赶紧跟我说吧。”
“不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跟你说。”
“好,你说吧。”巧儿答应道。
“你知道吗,在过几天就是春分时节,那南荒城的春集也要开始了。
今年师父不想去了,便让我代他去。”楚忘忧在巧儿面前自豪的说道。
“真的吗,真替你高兴,可以去那南荒城看一看,我人们说那里很是热闹。”巧儿替楚忘忧高兴的说道。
“巧儿姐,你别急着开兴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楚忘忧认真的说道。
“什么事?”
“和我一起去南荒城。”
感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