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帐中的江绵,随手就把手边的东西砸向地面。军帐中传来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梁祁只能站在外面看着的灯光下江绵暴躁的身影。
“将军,你不管管吗?”梁祁身边的将领说道。
“梁逸是我们亲眼目睹死了,江绵也是死里逃生,这个时候她要怎么冷静的了啊?”
“那这……”
“随她去吧。”
梁祁闭眼不愿再去看江绵的无理取闹。
“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们处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是。”
“确认了吧?”
呼延彻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江绵,身上的枷锁让他日渐虚弱,却怎么也挣脱不断。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呢,万一你是挑拨离间呢?”
“我军已经溃败成了那样,就算我挑拨离间成功了。我能活着离开这所牢狱吗?换句话来说,我能活着离开你们的手中吗?”
江绵无力的跪在地上,积攒了半个月的委屈与心痛终于爆发了。他只想哭到天荒地老,仿佛自己哭得越厉害,梁逸就能站在自己面前似的。
“别哭啦,本皇子从来不喜欢女人流泪。”呼延彻作心疼状。
江绵起身帮呼延彻松开枷锁。
“你要放我走?”
“既然不是你杀的梁逸,那么我抓你也没有意义,我现在只想有梁祁自作自受,既然你是他的敌人,我放了你,那么就够他再受一轮到了。”
“你这个女人,够毒,我喜欢。”呼延彻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江绵,强迫她挨着自己的身子。
“你干嘛?放开我!”
呼延彻凑近说:“你是梁祁的心上人,如果我把你抓走,我就可以威胁他退兵了。”
“放开我……”
“云卿!云卿!”
当梁祁接到有人闯入牢狱报告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变得严重了起来,当他来到地牢的时候,关着呼延彻的地牢已经是空荡荡一片了。
“看什么?找人啊!”
梁祁抓住愣在地牢门口半天的将领。
“啊……是!”
等士兵们慌慌张张出去找人的时候,地牢中的梁祁拍拍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裳。
“该收网了……”
另一头的江绵被胡延彻强制禁锢着拉走。
“放开我,我会走,我又不会跑。”
江绵甩开了胡延彻的手,自己揉了揉。
“你肯定是不会跑的,你还要杀我。”
江绵睁大眼睛,胡延彻马上一个手刀就让江绵陷入昏迷。
“哼,想跟我斗?以为这点小伎俩就可以让我相信你们?”
胡延彻扛起江绵就往自己的军营走去。
醒来的江绵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手脚都被绑着,铁链的摩擦让江绵疼到清醒。
“醒了?”当江绵醒了的时候,胡延彻也进来了。
胡延彻拿起盐水中的皮鞭,走到江绵面前。
“你们以为我就这么好骗?”胡延彻细细把玩着手里的皮鞭。
江绵抬眼看向胡延彻,突然看见了胡延彻胸膛。正中央的地方,一个法阵静静的躺在那里。
“怎么?喜欢爷的身材?那就做爷的女人。”胡延彻走进,挑起了江绵的下巴。
“呸!”
一口唾沫,正中胡延彻脸上。
“你!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延彻退后,手中的鞭子扬起,打在了江绵的身上……
“将军,我们……没跟上。”
将领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这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要想想怎么把江绵救出来。”
梁祁此刻眼睛猩红吓人。
一个声音响起,军帐里面走进来一个人。
“你……那个花纹……到底是什么?”
江绵觉得眼皮很重,像是千斤顶一样,自己又不得不坚持。
“想知道?”
“不说也……可以。”
“不说?这个花纹是自然之灵给予我们身份的验证,只要你是妖身,身上就有这个花纹,身份越高,身上的花纹就不会很明显。这个大梁国内人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你在……废话吗?”
胡延彻一楞,一鞭子又抽向江绵。
“呵,那我还告诉你,我们妖怪于自然,如果错今川可以和你们人类感应,那么自然之灵的森林就是我们妖怪衍生的地方。”
“呵,这个谁……呼……不知道一样……”
江绵呼吸加重,她现在觉得自己呼吸特别困难,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怎么可能,谁都不知道自然之灵是什么,在哪里,自然之灵是个传说,但是也是妖族的信仰。”
江绵听到这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昏死过去。
另一边的梁祁和梁逸正在胡延彻的军队面前叫嚣。
“胡延彻给爷爷爬出来,把云卿放出来,我可以饶你狗命。”
“胡延彻,出来给爷爷跪下!”
“王子,大梁的两个将军们,带领人打到了城门底下了。”一个人来报告胡延彻。
手中扬起的鞭子顿了一下,胡延彻迅速转身就走了出去,停下脚步,胡延彻吩咐下属:“把她带上。”
城门之上,胡延彻看见底下的梁逸,不复往日的威风,剩下的是脸色惨白虚弱。
“哟,将军还没死啊,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啧,可不是,不然谁有了这样的孙子,那还想不想活了。”
梁逸看向胡延彻,眼里充满的挑衅。
胡延彻被梁逸的便宜话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城墙底下人们都在仰头大笑。
这时,梁祁驾马上前,控诉着胡延彻。
“你骗云卿,梁逸是被我杀害,害得云卿在极度悲伤之下犯下大错。今日,你若放了云卿,我们便上奏皇上,饶你不死。”
胡延彻听闻哈哈大笑。
“哈哈,梁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梁的皇帝不敢杀我,因为你们杀不得。”
“放了丫头,不然,我就可以杀了你们。”梁逸抬眼,胡延彻身边的士兵纷纷倒下。
“你敢,你不怕反噬吗?”
梁逸轻蔑一笑,答道:“只要不是逆天改命,这点反噬我怕什么?”
胡延彻拍了拍手,称赞梁逸的行为。
“那我把你的丫头……还给你。”
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江绵就被士兵押到了城墙之上。
梁逸和梁祁看清了江绵之后,眼里尽是愤怒。城墙上的江绵,一身伤痕,嘴角吐着血水,苍白的脸上全是伤疤。
“你敢伤她?”
“怎么不敢。”
说完,梁逸凌空一跃,胡延彻却对梁逸笑了一下,从背后拿出一把刀架在了江绵脖子上。
“退下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随着说话,刀陷进去了江绵脖子几分,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梁逸只好卸力,恨不得杀了胡延彻的眼神看着他。
“诶呦,看啊,大梁国的五皇子,边界的阎王都因为一个女子不敢动我。”
胡延彻轻蔑的看向梁逸。
“跪下。”
梁逸看着江绵,后者眼里充满绝望,一直摇头。
别跪……
“我叫你跪下!”
梁逸慢慢的跪了下去,江绵闭眼,不愿意看下去。
“快看啊,这个活阎王居然给我下跪了,哈哈哈。”
“你拿人威胁,算什么本事?”梁祁在旁边说道,手因为攥的太紧流出了一丝血来。
“哟,差点忘了你了……”胡延彻又划了江绵脖子一下。
“小心点,要是我不高兴,你们都心肝都有陪葬的。”
梁祁只好闭嘴。
梁逸额头青筋暴起,都怪他没有保护好江绵,没有在他们计划之前赶到,都是他错了……
江绵睁开眼睛,看向胡延彻。
“你骗我说是梁祁杀了梁逸……”
“是啊。”
“我们军营里面有你的人手……”
“是啊。可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胡延彻挑眉,刀子离开了江绵的脖子,被他拿在手里细细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