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对于【影刃图腾】的三人组来说依然是非常忙碌的,【狂野金属】和【深寒刺骨】的队员史无前例的团结,赶来帮他们做训练和交流比赛经验,布鲁毫无疑问是和盖姆·金交手最多的选手,同为法师,他对对方的特点也相当熟悉。
布蕾和戈罗什被命令继续研究和测量生命能量法阵内部的能量流向,为了防止辛迪娅沉迷盒子的研究,圣骑士强行拉上了自己的闺蜜,术士和法阵里的三种都不兼容,只能赌气坐在一旁看着肯特和戈罗什帮助加尔一寸一寸的对法阵进行修复。
“惊人的发现,法阵里的圣光能量比上一次测量的时候还多,我还以为肯特会把里面的圣光之力吸光了呢!这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充能的?”圣骑士完全不能理解法阵运作的原理,瘸腿的兽人加尔解释道:“运用的是逆转法术的能量,秩序和混沌,生命和死亡,圣光和暗影都是相辅相成的,法阵的构成是正反两个角度书写的,所以无论是正面的法术还是负面的法术,最后都会变成秩序、生命和圣光三种力量,即使坐在那儿的血精灵女士用混乱之箭把这里炸上天,也不会影响法阵的吸收。”
“你的意识是,战斗发生的越激烈,法阵的能量就越强?”布蕾惊愕于眼前的黑科技,如此强大的法阵如果安排到战斗前线岂不是可以保护士兵永生不死?老兽人摇了摇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法阵的中心必须距离魔网能量源相当近才能实现,而且需要大量的萨满、牧师、骑士和德鲁伊共同书写,越大范围的法阵就越复杂,也需要越多的人力,基本无法大规模的推广。”
“这么多能量难道不会爆炸吗?超出极限之类的?”辛迪娅终于开口了,她本人是精通导管魔法和法阵的研究院,加尔对法阵的描述让她越听越觉得危险,巨大的能量囤积在地下,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所以才需要我们进行实时的观测和分析,放心,法阵的容量非常大,而角斗士们们产生的力量是有限的,最大不会超过六个人的总魔力,所以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瘸腿老萨满坐在了地上,点燃了背在背上的烟斗,使劲儿的嘬上两口,脸上放松的表情好像手里的烟斗是什么生命之泉的圣水一样。
布蕾把戈罗什拉到一边,小声的质问老兽人:“你这个朋友很有实力,懂得也很多,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布蕾拍了拍自己的脚踝,和戈罗什使了个眼色:“多余的生命能量确实可以重塑他的身体,也不会有人检查这些能量的去向,我很想知道,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老萨满意味深长的看着布蕾:“小姑娘,他却是很厉害,如果当初他的脚没有受伤的话,坐在鲜血猪牙里的萨满应该是他,在纳格兰放羊的才是我。”他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烟斗,和加尔的是同款,纳格兰兽人们打造的款式:“当时我们两个都还年轻,精通萨满之道的年轻人,因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深夜脱离队伍冒险,当年的纳格兰可没有现在安全,遍地都是狂躁的裂蹄牛和草原狼,战歌氏族不畏惧狼群的威胁,却不代表能永远取胜。”
“两只野狼在我面前吸引我的注意力,第三头在我的背后找机会偷袭,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正面,直到饿狼扑到了我的背上才知道中计了,加尔一把把我和饿狼都撞翻在地,咱们俩的体重当场就把草原狼瘦弱的腿压断了,那家伙只能想丧家犬一样在地上扑腾。”
“就在我们都松了口气的时候,正面的两只草原狼咬住了加尔的腿,试图把他拖走,我释放闪电击退了一只,可是刚才还趴在地上的断腿狼却奋不顾身的冲上来给了我一口。就是这么短暂的一个忧郁,加尔的脚被狼整个死掉了半只,他也因为疼痛昏迷了过去。当时的我还没有开始选择进修萨满的分支,只能愈合伤口,当我背着自己的朋友回到村子的时候,即便是德雷克塔尔也没法治好他了。”
老兽人耸了耸肩:“穿过黑暗之门征用了大量的士兵,每个战歌兽人都心怀荣耀,我也加入了,可是加尔却只能永远的留在这里,没有军队会需要一个只有半只脚掌行动不便的残疾,从那天开始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许会成为名声响彻艾泽拉斯的英雄,会在公会扬名立万,而不是像我一样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兽人的脸上堆满了愧疚和懊悔,布蕾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到:“你现在也是公会的重要成员了,如果不是你我们也许都会死在塔奎林,你并没有辱没战歌氏族的威名。”圣骑士不是心思细腻的女人,她也不太懂如何去安慰一个失落的老人,也许只有战斗的荣光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我还是觉得脚下的法阵很危险,肯特的虚空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几乎是位面级别的力量,也许会把整个纳格兰炸一个达拉然巨坑大小的洞出来。”辛迪娅还沉浸在对法阵的研究里,布蕾甚至后悔带她来到竞技场,自己的闺蜜好不容易远离了一项研究,很快就着手进入了下一项研究,圣骑士只能岔开话题:“所以才需要我过来对场地内的圣光力量进行测量,再整理成报告给他带回去,戈罗什,赶紧继续吧,天黑之前我们得赶回加拉达尔。”
竞技场法阵的调查还在继续,加拉达尔也并不平静,吉赞光是处理几个战队送来的战报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之前的战斗【纵火狂】用的组合都不尽相同,没有太多可以分析的共同点,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他的队伍有非常强的个人能力,几乎没有太多交流和沟通,全靠默契配合,或者是凭借个人实力来碾压对手。
“火焰法师对外物的借助比较小,又有非常不错的爆发能力,灵活是他最大的特点。”大法师布鲁和肯特交流着:“不同于冰系魔法需要空气中的水分来辅助释放,火焰魔法所需的条件更少,爆发力也更高,虽然缺少控制,可是盖姆·金是非常可怕的机会主义者,只要有一个死角或者空隙,他就开始一轮爆发。”
“也就是说无法针对?”卡古拉头疼不已,既然布鲁能利用她和疤脸之间的特殊身份来做文章,盖姆·金也能想到,萨满短时间内很难做到完全不去理会潜行者的生死,虽然她知道输赢并不关乎生死,可是现场观众给出的巨大压力让她经常陷入脑袋一热的状态。
“没错,如果你还是像和我们对战时一样被变形,盖姆·金融化你们其中一个人可比我的效率高多了。”布鲁虽然是输的一方,可是在对战经验上他领先了太多,一场比赛的输赢无法决定两支队伍的强弱,竞技场比赛中变数太多。
“不过昨天的比赛中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否察觉到了一点异常。”肯特用心灵视界向布鲁传递信息,大法师心领神会,两个人在其他选手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单线交流起来。
“我的人调查过了地面的法阵,能够收集正向和逆向的能量,转化为治疗能量,相信这一点你的人也调查到了。”布鲁知道肯特想要问什么:“却是,我在战斗时的情绪发生了波动,特别是你挥动锤子冲上来的时候,赛后我也问了两名队友,兽人的情绪比较激动感觉不出太多,牧师跟我的感觉差不多,焦躁、愤怒。”
“原来如此,我的身体也有相同的感觉。”听了肯特的回答,布鲁先是一愣,随后继续发问:“我还以为是你的什么心灵魔法在作祟,还以为是你在测试某些影响人心智的心灵法术。”天歌湖之夜肯特体内法术的虚空赞歌布鲁也听到了,只是他作为被遗忘者,拥有较高的暗影抗性和坚定的精神才没被歌声影响。
“不仅仅是我,阿基里斯也是一样,所以我怀疑整个竞技场里有什么奇怪的装置,也许是法阵也许是别的什么可以操纵人心的东西,我没办法确定,可是如果心灵法术能印象我,那对其他人肯定是毁灭性的打击。”肯特的话让布鲁心中也感觉到一阵寒意,如果只是平时的竞技场也就算了,本次表演赛可是邀请了联盟的小王子安度因和部的领袖之一沃金观赛,如果决赛场上发生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挑起新的战争。
“你告诉沃金了吗?”布鲁第一反应就是事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能够管辖的范围,必须立刻终止比赛。肯特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去了哈兰,沃金和安度因都在那里,应该能将消息通知到联盟和部落的领袖。”
与此同时,距离中立城市哈兰城外不远处,一直双足飞龙被利箭贯穿了身体,跌落到地上,没有任何卫兵看见这一幕,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