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现场的气氛,一片尴尬。
薛程叫来的救星,他亲哥,竟然抽了这边所有人的耳光。
一点情面都不给他们,将他们的尊严,无情践踏了!
所有人低头不语,感到很耻辱,也很无奈。
面对一个武官的问责,谁都抵挡不住。
今天,可以说,全都倒霉到家了。
另一边,凌振玄他们,则一片欢乐。
早在韦珊珊被抽耳光那时,大家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而后,看到了薛程以及另外四个分销商纷纷中招。
大家全都笑得人仰马翻,几乎快要笑抽过去。
九天玉感到很奇妙,忍不住笑道:“原来,他一眼就认出你们来了。
这时候,在那边,替你们教训那群人。
他们还以为叫来了一个救星,谁知道先把自己灭了。
简直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令他们大跌眼镜啊!”
凌振玄微笑道:“其实,这种类型的事,不止发生一次了。
他们想要借刀杀|人,反而被这把刀给捅|死了。
这只能说,他们这些人,活该啊!”
薛征冷冷地望着薛程,直言道:“刚才听你们说,在这边,你们之间还发生了矛盾。
现在就跟我说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并处理了!”
四个分销商,猛地一颤,感觉又要挨耳光了。
可是仔细一想,在这边是他们主动挑事,有错在先。
反而,自己才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这下子,总该可以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了!
未等薛程回应,向易恒率先开口:“薛武官,在车展这边,是他们先挑事的。
我的限量版跑车,好端端地停放在展台上,轮毂被他们划伤了。
我向他们索要赔偿,却被他们拒绝了,还想一走了之。
这些人,才是蛮不讲理的人啊!
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帮我讨回赔偿款啊!”
“怎么个划伤法?”薛征冷冷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向易恒回想了一下,一脸认真道:“是这样的,那边那个年轻人,跟张首富的二儿子发生了矛盾。
他们打了起来,那个人把张二少的保镖打飞出去,鞋子刮到了限量版跑车的轮毂上。
由于是那个年轻人动手将保镖打出去的,主要的责任就在他身上。
于是,我便向他索要赔偿,弥补我的损失!
可他却拒绝了,最后就走了!
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因为他还没有赔钱啊!”
“刮伤很严重吗?”薛征面无表情地问:“你想让他赔你多少钱?”
向易恒认真想了一下,笑道:“也不算严重吧,轻微擦伤了。
不过,这是限量版的柯尼塞格,一个轮毂都要一百万元。
上面的漆掉了一些,重新补漆的话,保守十万元!”
薛征点了点头,直言道:“等会再说。”
随之,望向了急不可待的汤文乐,询问道:“你的车也被刮伤了吗?”
“是被抓伤的!”汤文乐一脸愤恨道:“那边有一个小女孩,跑到展台来。
她摔倒了,双手抓在了限量版迈凯伦的后门上,留下了很明显的指甲痕。
这就是他们的错,我必须要让他们赔偿我的损失。
可他们同样抵赖了,不肯赔钱,也想一走了之。
这些不讲理的人,难道不应该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指甲痕很明显吗?”薛征冷冷问道:“你想让他们赔多少钱呢?”
汤文乐解释道:“指甲痕也不算很明显,但明眼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也是一辆限量版跑车,价值两千万,车漆必定很昂贵。
经过我们的估算,整车返厂重新喷漆的话,保守要一百万元!”
薛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还有谁的车被刮伤了?”
程章永和乔立升互相看着对方,不约而同道:“我的车没事!”
薛征望着汤文乐和向易恒,问了起来:“我想知道,你们判定的依据是什么?
你这边,是被小女孩的指甲抓伤的,找她赔钱。
而你,是保镖的脚刮伤的,你却找那个年轻人赔钱。
你们不觉得,自身的判定依据没有统一吗?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又要怎么解释呢?”
这时候,汤文乐和向易恒犯起难来,不知道要怎么说。
显而易见的,这是两种情况,却找同一个人赔钱。
向易恒当先解释道:“那个年轻人故意将保镖打飞。
而保镖的脚是不小心刮到的,不应该承担责任。
而年轻人则有意制造了这样的事故,所以由他担责。”
薛征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小女孩也是不小心抓伤的。
她肯定不会故意摔倒,说不定是被人绊倒的。
这个责任,怎么能算到她头上呢?”
汤文乐辩解道:“只要指甲痕是她留下的,便是第一责任人,就得让她赔钱!”
薛征望着向易恒,笑道:“那么你这边应该去找保镖索要赔偿才对啊!
你怎么老是揪着那个年轻人不放呢?”
向易恒据理力争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别说了!”薛征打断他的话,直言道:“你们两人,先把判定依据统一一下再说吧。”
霎时间,向易恒哑口无言,不可能会跟汤文乐争执起来。
毕竟都是同一条船上的,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
薛征摇头冷笑道:“还有,你们索要赔偿的标准又是什么?
不单单用限量版来衡量,而是要根据实际操作来定价。
你们贸然开口,一下子要价那么多。
给我的感觉,你们这是在敲|诈|勒|索啊!
你们知道,这样的罪名有多大多严重吗?
如果对方的身份很尊贵,你们岂不是要死得更惨!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狮子大开口,有没有想过,你们吃得下吗?”
陡然间,这边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感到震惊不已。
之前,只是为了狠狠地报复一下凌振玄他们,并没有考虑任何后果。
只想着,抓到机会,狠宰他们一刀,让他们大出|血。
这下,似乎自己无理无据,全凭一张嘴。
要真的有错的话,岂不是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等会要是较真起来,难道还要挨耳光?
被薛征这么一说,汤文乐和向易恒陷入了沉思,仔细衡量了起来。
薛程早就猜不透大哥的心思,这些事跟自己无关,也懒得开口。
“你们自己好好想一下,是不是过分了?”薛征直言道:“我也该去他们那边了!”
随之,迈开脚步,带着十二名武兵,朝凌振玄这边走了过来。
刚走开,四个分销商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薛总,你大哥怎么那么死板,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他连你都打,这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太不可思议了!
你叫他过来这边,是我们的救星,要为大家报仇。
谁知道,他却跟我们讲起理来,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
我们这么多人,哪怕是错了,也不应该被打耳光啊!
你对他还不够了解吗?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下场吗?”
薛程唉声叹气道:“我大哥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他今天犯什么神经。
对待我们,甚至我,一本正经,不留情面。
对待对面那些饿死鬼,你们还担心他不够狠吗?
我们只是被打耳光,简单教训一下而已,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对面那些饿死鬼,犯的错更加严重,岂不是要死得更惨?
说不定,连被教训的资格都没有,直接拉回去,全都毙了!
大家就心安理得地,在这边好好地看戏吧!”
这时候,薛程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望着凌振玄那边。
受他的影响,四个分销商一扫愁云,豁然开朗起来。
大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那边即将发生的事,十分期待。
“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大哥对我们这么狠,对他们岂不是要更狠。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那群人只怕会死得更惨。
所有的一切,全都因他们而起,也是被他们闹大的。
而且,那边还有很多安保人员被他们打倒,这个罪名就更大了。
无论如何,在把他们抓走之前,一定要让他们赔钱!
好戏即将登场,大家不要眨眼睛,拭目以待啊!”
刚才的混乱过后,跑车展厅这边基本上一个群众都没有。
场地十分安静,甚至十几个武兵踏步的声音都很响亮。
薛征朝着凌振玄他们徐徐走去,很快便来到他们的跟前。
薛程以及四个分销商,全都翘首以盼,心情激动不已。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大家都在等待着凌振玄他们集体屈服的耻辱时刻!
“驻穗州市军武区武官薛征,拜见王武将!拜见凌天神!”
猛然间,雄浑嘹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展厅,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都看到,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朝着凌振玄他们单膝下跪!
“拜见王武将!拜见凌天神!”
紧接着,十二名武兵的声音响彻整个展厅,荡人心弦。
与此同时,他们也一样毕恭毕敬地,对着凌振玄他们单膝下跪!
这一刻,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都目瞪口呆,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