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再继续忍耐。”
余波把眼神收回，望向手里的一颗小珠子。接着说：“......方晓静......踩破了我最后的一条线。”
“再见晓静的时候，我刚跟蒋亚兰离婚。晓静从小就漂亮，我们很快发生了关系。离婚那年多多2岁，我常年在工地上，她需要人照顾。相处半年时间后，我再婚了。”
“方晓静搬到了胡桃巷，我担心多多会不适应，每半个月我会从章河市回家一趟。刚开始晓静对多多很好，会陪她玩，也很用心照顾多多。看她们相处的不错，我就开始很少时间回去了。从半个月到一个月，后来是半年、一年。”
余波喝了口水，有些艰难的继续开口：“结婚后几年，我回胡桃巷都会听到很多关于方晓静如何不检点的事，偏在多多十岁那年，方晓静说她怀孕了，她试图用这件事冲散我跟她之间的隔阂。”
刘国伟将手里的一份资料放在余波面前。点了点桌子说：“你在再婚前就去做了绝育。你很清楚方晓静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
他没有看桌上的资料。抬头对上刘国伟的眼睛说道：“在更重要的事面前，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
“如果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好好待多多。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
刘国伟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疑惑。
余波再次将手掌摊开，用手指拨弄着那颗小珠子。思绪回到那天夜晚，跟着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多多从小就很乖，一直很用功读书。这么多年，我只求方晓静能好好待多多。那个男人跟她鬼混多年，知道她有了身孕也没打算要娶她。我给她地方住，供她吃，供她喝，帮她养儿子。
而她反复践踏我的底线，不知羞耻。”
“她践踏你的底线，让你起了杀心？”
余波语态很稳，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直到后面，情绪开始偏激，将自己重新置于故事之中。
“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多多，没有注意她的变化。方晓静说这是女孩长大的表现，逐步向成熟过渡，她们会重新包装自己，会和以前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