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强烈的光芒一点点退散,我和雷子这才得以睁开眼睛,那无头女鬼也倒在一旁,浑身冒着白烟,地上的布袋子正发出微弱的光芒,我见状急忙将袋子捡了起来,只见里面有一柄小臂长的铜钱剑。
“这是你挑的东西?”我掏出铜钱剑来,问道。
雷子接了过去,打着手电一看,便说道:“是我小时候,我师父给我的。”
“看样子这玩意威力还挺大的啊。”我说着就拿过铜钱剑,冲着半空比划了两下子,地上的女鬼还没有彻底魂飞魄散,我见状笑道:“呦,你不挺嚣张的么?咋还躺地上了?”
那女鬼虽然怒气冲冲,但被铜钱剑所伤,已经变得无比虚弱,见我拿着铜钱剑一步步走了过来,那女鬼连忙爬了起来,想要遁入黑暗之中,我哪里肯放过它,对着女鬼就是一剑,这一剑砍下去就跟砍在石头上似得,震得我虎口发麻,那女鬼顿时哀嚎不已,在地上不住的打滚,雷子在一旁说道:“三巡,算了吧,赶紧让它解脱吧。”
我也没了兴致,举起铜钱剑来,说道:“算你倒霉了,生前遭罪,死后作孽,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说罢,我手中的铜钱剑开始颤抖,我的心里也有一种急于砍下去的冲动,可就在我准备抬手砍下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就被撞飞出去,铜钱剑也从我手里飞了出去,雷子打着手电急忙跑到我跟前,门外一个人也跟了进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整间屋子突然亮了起来,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睁不开眼,等到适应过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老四也站在屋子里,而门口的杨秀拓正扶着门框干呕。
“老四?你怎么来了?”我连忙问道。
“这话我应该问你吧?”老四回过头看向我,我一怔,尴尬的笑道:“一时难以跟你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老三,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老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惊讶,雷子在一旁说道:“你不知道,你屋子里有个无头女鬼,它是害你的!”
“阿珍?阿珍她是爱我的!”老四突然发了狂一般喊道:“你们才是害我的,你们才是,你们让阿珍死了,你们还想让她魂飞魄散!”
“他他妈的不是阿珍,你到底让我说几遍!”我也着急了,骂道。
“呵。”老四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阿珍的确美丽善良,可她不喜欢你们,她是我的,你们就嫉妒我,你们就说我疯了,可无论你们再怎么迫害我,也永远别想得到阿珍,老大也是,老五也是,阿珍是我的!”
我刚要破口大骂,杨秀拓突然喊道:“别动!举起手来!”
我和雷子急忙看向老四,只见老四的脸开始扭曲变形,五官仿佛被人捏做一团,与此同时,老四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把杀牛刀来。
“卧槽,他被女鬼附身了!”雷子说道。
“跑!”我急忙站起来就往外跑,杨秀拓刚要准备掏枪,就被我一把拽了回来。
“别跟他打,他被控制了!”我喊道,杨秀拓看了我一眼,我则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杨秀拓瞪了我一眼,随即就把门给关上了,我们仨连跑带跳的下了楼,等蹿出三层小楼的大门,上了警车以后,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娘的……”杨秀拓松着领带,骂骂咧咧的将车打着了火。
“呦,杨同志也有“出口成章”的一天啊。”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有脸在这开玩笑,我告诉你,这事可大可小,你最好给我处理干净!”杨秀拓回过头恶狠狠的看向我,我本身也带着火气,被他这么一拱,登时就火冒三丈,骂道:“我去你妈的杨秀拓,你不就是担心你这个破大队长的位置不保么,老子还就告诉你了,老子不干了,你自己爱咋咋地吧。”
“你踏马……”
杨秀拓刚要骂,雷子急忙拦了下来,说道:“别着急,都别着急,我们不是已经成功一半了么,今天这个女鬼受了重伤,明天我们就能除了它!”
“那还要看我们的杨秀拓同志能不能守好大门吧,连一个皮包骨头的人都拦不住,还好意思当大队长。”我说道。
“你还有脸说,刚才我明明可以制服他,你拦着我干嘛?你他妈的扰乱公务!”杨秀拓也骂道。
“我警告你别公报私仇啊。”我说道,
“报仇,我要是报仇,你丫早被枪毙十回了,要不是孟缘君一直……”杨秀拓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不再多说,上下摸索着什么。
雷子见状从兜里掏出一根牡丹来,递给杨秀拓,杨秀拓倒也不客气,一把接了过去,我也接了一根,三个人坐在车里闷声不响的抽着烟,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说,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老四是女鬼的傀儡,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女鬼需要恢复,所以短时间内离不开极阴点,我们不如先回去,等明天再来。”雷子率先打破僵局,说道。
我接过话头,说道:“可惜那柄铜钱剑了,被我落在那了。”
“没,在我这呢。”雷子说着,从后腰里掏出那柄铜钱短剑,笑道:“我师父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可得好好珍惜啊。”
我见状也长呼一口气,又叹气道:“只不过我的古书还是没找到。”
“放心,到时候女鬼除了,就会找到的。”雷子把玩着铜钱剑,继续说道。
“你们别你一句我一句的了,刚才我把风的时候,孟缘君给我打电话来着,她还真从那个什么令半仙的嘴里打听到有用消息了,而且她不光了解到当年那件事的始末,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故事里的那个男人直到现在还活着,只不过身体也快不行了。”杨秀拓突然插一嘴。
“啥?他还活着?咋回事?你快说说。”雷子问道。
杨秀拓看了一眼后视镜,徐徐说道:“当年还是一场误会而已,要么古人说,感情多误事,深情易无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