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治回宫的路上,又累又困又晕,直接枕在王姝真怀里睡着了。
王姝真很惊讶,也没敢动,就这样保持着姿势,回到皇宫。
宫人不知道把孟治送往哪里,王姝真吩咐把孟治送回明德宫。
直到把孟治伺候安歇了,才回凤仪宫。
“娘娘回来了!”文竹,文兰看到,忙上前去,给王姝真打理衣服。
“看娘娘离开的时候,您和皇上都挺吓人的,是怎么了?”文竹看着王姝真的神色小声问了问。
王姝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轻轻说了一句,“本宫没事,你们放心。”
回想之前,孟治又是抱,又是枕的,脸一下子红了。哪怕已和孟治行过周公之礼,可如此亲密接触,也是害羞。
于是转过身去,又想着拿丝帕遮挡一下脸,可是丝帕不见了。
文竹看着娘娘脸红转过身子,懵懵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南穆回来的事情,第二天后宫都在议论。当然她们对孟南穆是谁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他带回来的奇珍异宝。
她们在想,着些宝物,皇上会赏给谁,自己有没有份呢?
孟治因醉酒误了早朝,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明德宫东殿。
扶着额头,隐约想起昨晚的事,还以为是做梦,想必喝多了,梦见王姝真。刚要起身,一个淡黄色丝帕落下。
捡起来一看,绣着凤纹,是皇后的丝帕。
“韦公公,朕昨夜去了凤仪宫?”孟治把帕子收了起来。喊来韦公公,问他昨晚的事。
韦公公自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不说还好,一说到从凤仪宫抱着皇后出来,就突然想起昨晚王姝真撞柱的画面,心又抽痛了一下。
片刻后,孟治叹了口气,决心一定要把酒戒了。
孟南穆南下有功,刚好鸿胪寺卿致仕,此位就由孟南穆接任。
至于孟南穆带回来的物品,孟治选了一些赏赐几个大臣,送了太后一株红珊瑚。其他嫔妃五品以上品阶都有赏赐。
这些宝物孟治并不放在心上,他只留了几匹极为光滑丝透舒适颜色不同的布料,运到御绣坊。南穆带了的一些农作物却令他非常感兴趣,不仅命人培育,还自己留了一些。
一天孟治命内侍提着一个布袋去了凤仪宫。
王姝真虽然被软禁,孟治并没有让宫人降低她的份例,无非就是不能出凤仪宫。其实对于王姝真而言这样反而轻松舒服,没有人妃嫔过来烦她,也不用打理后宫的事,这是这么多年来过的最轻松的日子了。
“拜见皇上!”文竹她们见了孟治,赶紧行礼。
王姝真看了看孟治,只是行礼,并未说话。
自从发生昨晚的事,两人既不排斥,也不亲近,但比以前的举案齐眉要多了点什么。
“你们先退下吧~”孟治摆了摆手。
众宫人退散。
“朕决定废你皇后之位,明日打入冷宫。”孟治盯着王姝真,这次说的很清楚很顺畅。
“该来的迟早要来,既然定下了,臣妾没什么可说的。”王姝真也看着孟治,秀丽的脸庞没有什么伤心和难过的情绪。
“哦,国公府那边你放心,朕不会去动国公府的人。只是国公之位朕暂时也保不了”孟治生怕她多想,就补充说道。
其实孟治已经查到巫蛊的事情真相,和王姝真无关。奈何后宫表面上平和,其实对王姝真却是危险的。太后贵妃贤妃等一众妃都针对皇后。朝堂上也有人呼应。
就如今形势看来,就算孟治说了真相,处置那些人,也不得不顾及许多情况。皇后势单力薄,王仁裕也早已提前致仕,把朝堂权力归还于他。没想到此消彼长,就算这次救了皇后,不知下次会怎样。
废了王姝真后位,孟治想了许久才决定下来。
“臣妾谢皇上恩~”王姝真一听,孟治不打算追究她家人,就放心了。
说完这些,孟治把一个布袋交给了王姝真。
“皇上,这是...”王姝真打开布袋,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这是红薯,从南方带来的,据说极易养活,需要先把它半埋土中,等它发芽,长出苗后,摘下,再移到土里种,可以在土里长出更多的红薯。”孟治也是听南穆这么说,就学着给王姝真说了一遍。
“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去种...种地...”王姝真万万没想到,打入冷宫还要做劳力,和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放心,你只要打理这布袋里的几个就行,文竹文兰她们你都可以带去。不过也就只能四个宫人了。”
“那足够了。”
孟治又坐在凤仪宫喝了会茶,和王姝真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文竹文兰她们回来,看到一个布袋,问了娘娘。
听娘娘一说。
文兰瞥了瞥嘴,“别的宫里娘娘,皇上送的都是宝贝。怎么咱们娘娘就得了这么丑的东西。”说着又看了看,“这东西又不能玩,又不能...能吃吗?”
王姝真听了,赶紧打住,“这个皇上不让吃,让我们种。”
“不过以后不能在凤仪宫种了。”
“为什么?”文竹她们异口同声问了一句。
“本宫明日起就不再是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