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鸦和伏楼的关系一直比较僵硬,再加上伏楼那傲娇的脾气,白渡鸦选择先来调节我这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不过,那些贵族也有可怜之处,从高高在上突然沦落街头,这样身份的转变很难让人接受吧。”
白渡鸦说的我自然能够理解,但我所生气的讨厌的也正是这些所谓的可怜之处,贵族阶级,他们从一出生就是贵族,即使自己不用努力浑浑噩噩也仍就高人一等。
而底层呢,无论多么优秀也不会回改变已有的现状,就像达湳先生,他在科技研究上的天赋超乎常人,但是幕空王国拒绝他的理由就是他的出身,他出身于贫民窟。
达湳先生在那之后郁郁而终,那时候我就陪在他的身边,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痛恨自己的出身,因为他无力去痛恨这该死的制度。
“渡鸦……抱歉,我无法接受这些贵族,更无法接受他们的思想,他们所谓的可悲在我眼里看来就是个笑话,既然从一出生开始就享受着高人一等的特权,那么这些就是他们应该承受的。”
世界是不公平的,但是有时候却公平的让人心生敬畏。
白渡鸦是个很好的朋友,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观点,她认为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和观念,毕竟这些并没有一个可以衡量的和判断的基点。
每个人的都不可否定,所以她选择一一接受,但接受的同时也坚守着自己的观念。
不过有时候这个相处观念也容易带给她一些麻烦,比如现在。
达湳先生的死是我心里无法解开的结,至少在这一点上我绝不会让步,而伏楼是个听不进任何话的人,白渡鸦只能被夹在中间。
第一天在争吵和冷战中度过,对于寻找腐蚀之物的事还没有任何进展,我们甚至连矿场都还没有找到。
队费是学院按照任务地点的最低物价进行统一发放,也就是说,虽然任务时限为一个星期,但分配下来的队费往往不足以支撑满一个星期,时间越向后面任务就越难完成。
这些是在试炼任务的前一天碰到娄路他和我说的,目的大概就是让我自己带着点钱,但是我身无分文,前段时间又在努力追赶功课,也没有去打工。
伏楼看起来是完全不担心的,毕竟她都有闲钱去施舍给那些丝毫没有上进心的落魄贵族,或许这个队伍里唯一想要尽快完成任务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为了最大程度的节省队费我在贫民区附近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可以的旅店。
白渡鸦没有任何问题,只要环境不算太差就可以,最难办的还是伏楼,她在看到这家有些破旧的旅店时就在皱着眉头,肉眼可见的嫌弃,我假装没有看到,我打算在她开口之前就尽快订下房间,即使她不愿意也要住。
走到老板的面前我开始放心了,但是我低估了伏楼。
“腐蚀之物可不是低阶平民可以获得的东西,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线索。”
我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想住在这里,我过的是一块铜币掰开两瓣花的生活,但是伏楼明显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沃鸿洛兹校长在这次任务中选择我来做队长或许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不会住在这种地方,第一天的任务没有任何进展就打算这样结束吗,现在要做的不是省下队费而是最大程度的去完成任务。”
“三个人的花销,队费根本支撑不过一个星期。”
“那就缩短完成任务的时间,缩短到一半那些队费就足够用了!”
我有些不明白伏楼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将任务的完成时间缩短一半。
“我们对这个任务还一点都不了解,我们不清楚它的复杂程度,就连沃鸿洛兹校长也不知道,任务中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情况,而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我们只能向上申请增加任务天数或是申请队费,这次试炼任务的积分成绩会大打折扣!”
伏楼不耐烦的挥手:“好了我懂了你就是心疼那些队费,今天的花销我个人来出,就去看看在富人区里砸钱能不能摸出来线索。”
我被伏楼气的说不出话来,白渡鸦揽着我的肩膀小声的说:“好啦,那我们就先采纳伏楼的想法好了,她现在也不会老实在这里睡下的,任务中和队友分开也是大忌。”
“幸好还有你在……”
伏楼太过骄傲,她一直认为队长的职位应该由她来担任,因此早在几天前考核通知的时候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化,我也一直尽量不说话,每一步动作都询问好每个人的意见,很努力的淡化自己队长的身份就是为了让伏楼的心理舒服一些,然后和平的完成这次任务。
在那之后她不平衡我可以再去找沃鸿洛兹校长申请怎样都好,但是显然伏楼并没有和平完成任务的想法。
我憋了一肚子的气,气氛僵硬白渡鸦也没怎么说话,为难她夹在中间了。
即使是特莫小镇,富人区和贫民区的差别也一样悬殊,的确,这里和伏楼才相配,倒是我和白渡鸦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每个王国的富人区都事一样的规矩,伏楼在这里流畅的像是在自己家,我从根本就不赞同伏楼完成任务的方法,太过烧钱,能随意出入富人区的行事完全是以她自身的财富作为基础,如果单单依靠队费这种方法就完全不存在。
我开始为接下来的几天担心,沃鸿洛兹校长分配下来的还是四个人的队费,我们三个人用,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提前将多余的那一人份拨到伏楼的身上,现在来看还是远远不够。
伏楼来到前台熟练的将一张信用卡递出:“一间三人卧。”
“抱歉小姐,我们只有双人卧室了,作为补偿您可以和朋友参加我们的聚会活动,不仅有酒店的住户,还会有外来商户参加。”
听完伏楼高傲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幼稚的证明着她的做方法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