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众人在第四日凌晨的时候,终于远远瞧见了皇都巍峨的城门。“我们终于回来了!”大家伙儿兴奋的对肖遥喊,“真没想到我们这真的三天回来了!”
肖遥看着远处的城门,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大家伙儿知道,老大一定很高兴。
夜枭骑马靠近肖遥,左手拍了一下肖遥,“放心,我们回来了!”
只见肖遥“噗”一声,喷了一口淤血!夜枭打惊!听肖遥说了一句,“找五味速来!”
“速去怀远山找丁五味!”夜枭立马对身边的人喊到,他慌了。原本觉得肖遥会受累,不曾想肖遥是吊着一口气赶回皇都。
“我坐车马车进都!所有的人整顿队伍,弃马步行而行!不要让人发现我们骑马而归!”肖遥吊着一丝清明,不让自己昏厥!就这样的状态怕自己一旦晕倒,后果不堪设想!“先去巡城卫,把你们安顿好!再把我送到承德苑换官服进宫!”
“肖遥!不可!”夜枭厉声阻止,“你现在的情况,进宫万万受不住啊!”
肖遥抬手示意,阻止夜枭再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解释或者力争了,“必去!”
“老大!我们不怕!不用为了我们伤害自己!”徐广川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受不起!受不起啊!”
“老大!我让我爹去跟皇上求情吧!”柴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别吵!”肖遥紧皱眉头,非常不高兴,身体上的不舒服让她整个人情绪不稳定,怒道,“都别在我眼前乱晃!我是进宫述职,不是去领罚!都滚蛋!”
众人愣了,感情拼了命回来不是受罚的?
“我们只要能提早回来,就是有功无过!”夜枭帮肖遥解释,“但是我们要是回来的晚就是居功自傲!所以你们就不要再添乱了!肖遥是身体受不住,不是去受罚!”夜枭对这群狼崽子也是无奈,“抓紧时间整顿进都!”
因已提早入城前派人进宫奏报,遂刚回到承德苑宫内,宣召入宫的口谕就下来了,丁香见如此一副破败身体的肖遥,顿时泪流满面,到处找药!
“直接更衣进宫!”肖遥感觉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怕出意外遂敦促抓紧时间进宫。
肖遥被宣进皇宫御书房,入内时发现不少人在为首的便是淮南侯自不必说,司徒朝风和苏全也在场,便知皇帝之意。“你小子回来的挺早啊!怎么不跟元启哥几个一块儿回来呢?”
“回陛下!微臣去甘南本就为助二皇子平匪而去,既以完成自应当即刻返京!况臣离都之时早以与陛下约定两月必归。此时甘南虽主力匪患已除,但仍有余党需要镇压,非一时之力可为之!”肖遥小心翼翼的拆分考虑着魏帝的意图,万万不能漏出半点已知元启回都的消息。
“张德全,去甘南的圣旨传到何处了?怎还没到吗?不是安排太子去接引他们嘛?”魏帝意有所指的问道。
“回陛下,已在前日出发!三百里加急,预计再有三日便能抵达甘南!若几位皇子动作快些的话,半月后就能回来了!”张德全躬身回复,时间计算拿捏的让肖遥一身冷汗。心理暗自庆幸。
“还得半月啊!寡人都些想他们了!让他们一定赶回来,到时候看热闹!”魏帝不知道是对谁的回答满意,总之这一关全是有惊无险。
而后肖遥受魏帝询问,讲述了整个过程,肖遥作为一个“衷心”的臣子,没有居功,谨言慎行的把也所有的功劳都推出去,只说自己到的时候,战事基本已稳定,自己只是去扫尾,顺便协助解救人质,但是对于整个过程,也是避重就轻的看似详细的说给皇帝听。
在场之人都是赞叹惊奇,对黑城的黑石和硫磺,以及用过的炸药包很是感兴趣。肖遥却没有细说,全都推给了元启,“二皇子已在探寻黑石分布,以及研究其利用价值!想必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这群兔崽子!还给寡人打哑谜!吊寡人的胃口!”魏帝对肖遥的表现很满意。“说吧。想要什么什么赏赐?”
“回皇上,我等为陛下分忧乃分内之事不敢要赏赐,只是……”肖遥小心翼翼的回答,委婉的把赏赐推脱出去,同时提了一个要求,“巡城卫之中有些人或多或少的有些伤,请求皇上能允许他们修整几日,其中一名卫兵因解救人质深受重伤无法回都,微臣斗胆让其在甘南养伤,请皇上责罚!”皇帝的赏赐谁敢要,岂不是不要命了?
“既受重伤理应先养伤,无妨!巡城卫就修整七日,着内务府调派几名御医前去瞧瞧,都是国之栋梁,理应善待!”魏帝见其进退有度,遂也没有为难。
肖遥一身冷汗而下,阵阵晕眩,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一深一浅的凭感觉往宫外而去。不知几时,刚刚走出宫外的肖遥,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肖遥!”肖遥耳朵已听不真切,努力睁眼模糊的视线感觉是五味,最后的一丝意识让肖遥紧紧抓住衣服,努力让自己更安全。
“皇上!此子虽年级尚幼,然进退有度,才智过人,悉心栽培,堪为重用哪!”司徒朝风因元进的缘故,对肖遥也是极为看中。加之年级尚幼,便出露锋芒,若能为其所用,招至麾下,自是妥帖。况其从戎之路,此后升迁必要过兵部司,且看此子是否愚钝尔!
“皇上,下月初巡城卫对抗比试,就能看出此子是否有真本事!若真是有过人的才能,再做定夺不迟!”苏全也知前期守镇州肖遥有功,也想见识是否为神传,虽有意拉拢,但他知晓皇帝心细多疑,不敢妄加称赞。
魏帝挑眉良久不语。魏帝看着手底下的几人撇了一眼淮南侯,对身后的张德全说:“宣巡城黄旗胜。”
匆忙赶来的黄督尉,也不知陛下的用意,思来想去最近也没有什么纰漏,仍是小心翼翼的近前见驾。
“黄卿,最近训兵可还顺利?可有进展?可有难处?”魏帝只是看似关心的问了几句。
黄旗胜大惊,这肖校尉刚助平匪回京,皇上便询问训练情况,这其中的意味,不得不让人琢磨。
“回皇上的话,近半年来,巡城司从民间选军两百人,分别交由新任肖校尉和左右抚丞训练。根据对抗要求不得安排五人以上的训练教习。目前左右抚丞和肖督尉同时邀请司徒敬轩为器务教习,虽然此次对战属于模拟对战,特要求双方在甄选和使用兵器时同为司徒教习认同,若有安排使用杀伤力大的武器仅作为最终评判的依据,不安排在实战内使用,特殊武器可申请由司徒敬轩进行改良,制作威力极小的模型,参与对战。至于阵法教习两队同时邀请我朝阵法大家于怀珍大师,分别对其阵法进行指导。至于体能训练,肖校尉任暗卫夜枭为炼体教习,左右抚丞这边则由微臣担任负责训练体能。另微臣指派六部司神箭手负责教授骑射。目前两队训练都处于保密状态,两队各报出的练兵兵器和费用由器务局收录。”
“肖遥为何没有安排骑射训练?”魏帝不解。
“皇上有所不知,这肖遥自幼惊马,见马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不善骑射!”淮南侯偷笑,说明原因惹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偷笑。
“根据呈报的教习情况,确实没有安排骑射,至于是否安排骑射训练还无从知晓。况且三轮对抗并没有特别强调要求必须有骑射。但骑射是每一位士兵最基本的项目。”黄旗胜不知皇帝所问之事的用意。
“也就是说肖遥只安排了四人练兵,而且其中两位教习都是跟你们是一样的?”魏帝若有所思的说,“这小子够狂啊!”
因甘南平匪一行,魏帝也是对肖遥的能力刮目相看,原本僵持三个月的战局,肖遥一去就胜了,不得不怀疑其中内情,但是他又不愿意看到黄旗胜落败。肖遥的还不到十二岁,年纪太小了,虽然有时候不得不怀疑肖遥却是确实是有能力,但是年龄的关卡让人很难信服。估计也只有长时间跟在他身边的人,才能相信罢了!
“黄旗胜,你若能胜,官升一级!”听着皇上对其许诺,黄旗胜两眼冒光,恨不得马上就是下月,自己卡在三品上已经九年了。哪怕是从二品那也是二品哪!要知道二品官职可以让自己跻身皇都贵族圈子,能不激动嘛!
“倘若失利,就给我滚回家去种地!”黄旗胜忙不迭的磕头,一个劲的说着,定不辱使命!根本就没有在意是否真的是是赢是输。因为在他看来,肖遥一个毛头小子,再怎么作妖,也不可能是他们整个巡城司的对手。更何况这次训练巡城卫他可是下了血本了,虽不能说以一敌百,但是一般的巡城卫还是戳戳有余的。
“那就好!张德全,着内务府抓紧时间安排好这次比试,寡人要让整个皇都的人见识一下这次比试。让内务府好好跟司徒敬轩和于怀珍好好研究研究,一切按照他二人商定的时间,地点和规则来处理,务必做到公平公正,莫要失了体统!”魏帝见黄旗胜如此笃定,甚是欣慰。“寡人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比试了,这次定要好好看看,到底姜是老的辣,还是后浪推前浪!”
众人不知皇帝陛下的真正目的,若说是看中肖遥吧?却召见黄旗胜许以承诺,若说不在意吧,却安排司徒敬轩制定规则,都知道司徒敬轩是肖遥拜把子大哥。明面上如此袒护,让人甚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