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卿不禁后悔,刚刚应该让云烟留下,傅冥洲出去的。
现在她没有衣服就算了,旁边还杵着一个男人……
他还傻愣着不知道回避,黎晚卿抹了一把汗:
21世纪的傅冥洲谈起恋爱很聪明的,怎么到了这就变了呢。
虽然他们要成婚了,但是毕竟还不是夫妻,男女有别,不知道吗?
“嗯……可不可以,出去帮我喊云烟……”黎晚卿低头将自己尽量往水里缩。
“我没有衣服穿。”
傅冥洲恍然,进国相府的时候在房顶看到云烟,便认定这里是黎晚卿的房间,她离开后自己便从窗而入,就不偏不倚的看到了眼前一幕……
“……好……”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了,但眼前是在过于香艳,竟然痴了。
他向屏风后走去,咽了咽口水,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扑倒。
而黎晚卿,天知道她有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烟慌慌忙忙抱着衣服以要把头埋进土里的高度跑到黎晚卿身边。
“小姐。”
“云烟,你怎么了?他骂你了?”黎晚卿看出她的不对劲。
“没,没……奴婢……”
“和我在一起时,称我。”
黎晚卿并没有把她当下人对待。
“小姐,我就是觉得……觉得……您还待字闺中,虽然已有婚约。但现在这样……有伤风化。”
云烟似乎是鼓着莫大的勇气说完这些话的。
还以为小姐会恼怒,像从前一样大发雷霆。
谁成想,黎晚卿笑出了声。
“云烟,我和傅冥洲什么都没做……”
云烟疑惑抬起头,像是在说,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共处一室。
但毕竟是大小姐,她不敢再开口。
“嗯……这个……”
黎晚卿也的确想不出为什么呢,傅冥洲突然就来了,还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
这种情况放在21世纪可能人们都见怪不怪,但现在是北冥八十六年,虽然不知道历史上是公元前几年,可是肯定的是在古代,人们思想有些保守的古代。
嗯,对,有些保守……
“以后我注意……”
黎晚卿是在找不到任何的借口狡辩。
云烟震惊布满心头:
自家小姐真的变了……
而傅冥洲,听力出奇好的他将这些话尽收耳底。他倒真没考虑到这么多。
不过,想到她被一个丫鬟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便觉得好笑,心头一暖。不过……
话语间,丝毫没有之前传闻中黎大小姐的刁钻,太过平易近人了。
纵然黎晚卿和他说过不要去想之前她的态度怎样,越是这样,她身上便有越多的秘密……
疑惑又爬上心头。
她穿好衣服后,坐了很久都不见傅冥洲,以为她走了,便准备入睡。
可是,那些有伤风化的事情又发生了……
“傅冥洲!”
黎晚卿刚解下衣服,他又破窗而入……
不过,这次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尴尬。刚刚他找过云烟,问了关于黎晚卿落水前后的事。
“小姐从醒后就很奇怪,似乎是失忆了一般。只记得国相和夫人,连所处的朝代都不记得……”
云烟的话回想在他耳边:晚晚,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再怀疑黎晚卿对自己的心意,她定然是经历了什么,应该是很悲伤吧。
若早日向父皇请旨,她会不会就不会经历那些导致她失忆的事情。
“晚晚,我很想你。”傅冥洲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在怀中,此刻他是自责没能保护好她。
6岁那年发生的事,她应该忘记了:
“那说好了,我将君龄救活了,你便嫁给本王。”
“哼!谁反悔谁是小狗。”
他们当时竟都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
黎晚卿顿感一阵酥麻窜透脚底:前世他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喜欢!
黎晚卿想凑近看清他的神情。
“冥洲,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
黎晚卿被吻得有些窒息,瘫软下来,傅冥洲搂住她,给她呼吸的机会。
“晚晚,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爱你。”
这不是之前她说的话吗?傅冥洲到底被什么刺激了?不会是什么癌症晚期吧?
黎晚卿内心世界很丰富……但又被她否决了,穿越后的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内心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拍的阴谋论。
“哦。我知道了。”黎晚卿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傅冥洲立刻就不同意了,他盯着那双单纯无公害的眼睛:你知道了?就没有然后了?我这么深情,你就没有想说的?
黎晚卿朝他眨着那双水灵的大眼,完全不知道他像她那般丰富的内心世界。
若是此刻有一个能读心术的高人在身边,他可能已经笑晕在厕所了。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但傅冥洲却心里一痒……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特别时在她无关痛痒的回答之后,真想好好惩罚她,让她知道人性的丑恶。
“你看,天也不早了……要不殿下就先回宫去。”黎晚卿是真的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这么深情地表白,就如此平淡的结束了?傅冥洲不甘心。眼里突然露出危险的光……
就在黎晚卿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又折回来,弯腰一抱,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在床上了。
“啊!傅冥洲,你要干什么!”她双手抱胸,表示最后的倔强。
“嘘。”
傅冥洲这么一声,她还真就安静下来了。发觉时候,他已经又吻住了自己。双手被他按在床头,黎晚卿是想反抗的,却发现身体却妥协了,她恨不得去跳江: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矜持,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子啊,但是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啊!
就在她以为今夜就会失去守宫砂时候,傅冥洲停下了。他觉得心里平衡了,满意的抿了抿嘴唇,黎晚卿的衣服已被悉数褪去了,他却还完完整整的穿着:他是故意的!!
“晚晚,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傅冥洲恬不知耻的重复着她的话。
“傅冥洲,你死定了!本小姐饶不了你。”黎晚卿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坐在床边气囊囊地。
“那我留下任凭处置!”他接下话茬,眼看着吻又要落下来。
“啊!我不要!”黎晚卿立即将头埋进被子里,像极了小孩子撒娇。
傅冥洲想起了6岁那年手叉着腰,毫不示弱的黎晚卿,嘴角划出难得的弧度:谁让你刚刚丝毫不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