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托的幼儿园一楼是小小班,一般都是3岁多大的小孩,这是最难搞的年纪。讲道理吧,他们也不懂,大声点就眼泪哗哗流。
在大堂吃饭的我们听着课室里哇哇的喧闹声,不禁回想,难道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要命的是,这天说是有教育局的来检查。于是我们的露天饭桌没有了,把我们赶进了小小班的课室。
小朋友们也在吃午饭,那个场面,呃,比七国还乱。(广东话有个七国甘乱的形容词。)
菜和米饭撒的到处都是,小娃娃不是泥娃娃,而且饭汁娃娃。
我和哥哥端着饭,站在门口毫无落脚之处。虽然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处女座有点小洁癖)
那个老师忙着喂小朋友们吃东西,也没空搭理我们。于是,我和哥哥杵在门口吃完了这顿午饭。
那老师我们吃完了,她还没忙完。(也是1V50挺难搞的)
“你们都吃完了啊?过来帮下我忙嘛,你看我这么辛苦,要一个人对着这么多小孩。”
我和哥哥迟疑了下,还没动。
“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就要从小学着帮大人做事……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我和哥哥只字未出,那老师已经讲了一大堆人生道理,综上所述就是小孩要帮她忙。
我和哥哥对视了一眼,默默过去帮忙了。我挑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衣服也是白白净净的),正打算上手。
“哎,哎!小语不用喂。乖乖的都不用,那边那边那两个看到没?就是角落里的,小辉,球球,叫哥哥姐姐喂你一下。”
应声而来的,是两个大花猫。
呃,我和哥哥满头黑线。
“我说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怎么能嫌弃小弟弟呢?你们小时候,你爸妈也没嫌弃你是不是……”(此处省略不知多少字)
我和哥哥认命的拿起他俩的碗,喂他们。“哥哥,我俩小时候没被嫌弃难道不是因为我俩从来不让自己变饭汁娃娃吗?”我小声嘀咕到。
哥哥没有回答我,只是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一声深有内涵。
把小朋友的午饭搞好了。并给他们换好衣服。就到午睡时间了。
但是,想让小魔王们安静下来睡觉,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聊悄悄话聊悄悄话,玩的玩,要找妈妈的哭着找。反正就是安静不下来。
那老师显然也头大,但是我以为这是她每天都经历的事,所以她应该是有办法应对的。
谁知道,她往床上一躺(她有独立的床,小朋友们睡大通铺。)打着哈欠:“要做好小哥哥小姐姐就要从一而终,既然管了饭,不妨也管下他们的睡觉问题。我觉得你们很优秀,很能干……如果,能帮老师哄好他们了,你们就真是老师最好的帮手了……如果你们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她又叭叭的讲了一大堆,我看着哥哥,哥哥看着她,仿佛在思考着该怎么拒绝她。
只见那老师口微张,正要说话。我连忙拽着哥哥往大通铺走去。
听着小孩什么都不懂的哭声比听着大人的教导声要好多了,一大堆生硬的道理扣下来。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要厉害。我是这么觉得的。
身为小屁孩的我们把小屁孩们都哄睡了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回过头一看一点半了,好家伙,要上学了。
我和哥哥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往学校走去。
“哥哥那老师真的太可怕了,我觉得我像是被施了咒的孙猴子。”
“不,那比紧箍咒还厉害。根本就是金刚咒!”
于是这个老师在我和哥哥心里都是以金刚咒称呼的。
有一次在街上见到她,我下意识的说:“金k ……老师好。”我憋了半天,才把话转回来。
“咦,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姓金的。”
我竟一时语塞。像吃蛋黄被噎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