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其实是和大家一起进的村子,在挥手谢过宫里的起士多后。
如果不是扫兴的布鲁斯终于出现,并强行带走了起士多的话,吕布觉得他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起士多,留下的那些充满感激又混合着幸福的泪水时,他几乎就已经沉迷其中而无法自拔了。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稍不注意就会匆匆离去。
只余下回忆可以引人遐思,让人分不清楚那发生过的,到底是真滴还是假滴?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下一次的相遇,再用自己的双手去检验真理。
就这样还带着些微醉人的余韵,吕布同其他人一道,跟着老金村长第二次走进了林水村。
走进了那个一杯姜茶,就把他给撂倒的林水村。
不过、此时的他早已经不是三天前的他了,三天前老金村长可以很轻松地就把他撂倒,那是他吕布初入江湖马虎大意了。
但在他经过了点卯宫,又一次的灵魂上的洗礼后,吕布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坚决保证绝不会容许自己,再一次栽在金老贼的手里。
所以这一次进村,吕布打定主意绝不拿敌人一根线、绝不吃敌人一粒米,就不信这样那老金村长还能迷的倒他。
然后他走着走着就发现老金村长不见了,同样离老金村长最近的小米也不见了,就知道小米你是颗墙头草,果然一进村你就跑。
“老鹅、我们得……”
吕布才要回头提醒大家,注意小心墙头草,就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路上就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了。
吕布抬头望天,一阵怅然若失,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吗?
不提此刻正怀疑人生的吕布,村子另一头的貂蝉已经抓心挠肺要死要活、恨不得立马就要去找老金村长缴械投降了。
金爷,我貂蝉真的真的认输了,举个小白旗行不行?
只要您老肯带我走,保证从此不乱吼,指哪打哪我最行,咬他一口是一口!
可惜啊,任凭他貂蝉喊破喉咙,也没见着他金爷金津渡金老村长的一嘬毛。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搭理他貂蝉两声的,就只有这处小院的主人朝宿雨了。
“大小姐、小姐姐、姑奶奶、姐姐姑奶奶、奶奶我姐姐,您行行好快停下来吧,我是真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没有!
也不可能有一丁点的想要泡您的意思,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
就这一会的功夫,我已经是七个胳膊八条腿,九个脑袋十张嘴了,您再乱想下去我别说是见人了,我自己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哇……”
这貂蝉是边哭边说、边说边哭,吭哧带喘地竟也把一段话给秃噜明白了。
“自己掐自己……”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教学场面一度蔚为壮观,可称得上是十呃同出了,再加上噼里啪啦八腿连弹,恐怖如斯不忍直视……
与此同时又一次怀疑人生的吕布,终于凭着自己扎实的九年义务教育,重新进行了心理自我疏导与自我建设,勇敢地向着前路进发了。
奇怪,为什么要用“又”?不管了,赶紧前进吧少年,前方不远处命运的抉择还在等着你呢!
“嗯……这处墙上写着的是九,刚刚我经过了十,还好我再刚刚经过了阿,不然我肯定以为下一处会是八,细心观察注重小节的我果然是个天才啊!……”
吕布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继续顺着这条,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的巷子向前走着。
果然又走了好一阵后,写着字的墙又一次出现了,走近一看这次是个“源”字。
“奇怪了,既然写了字,就应该有人啊,有人就肯定有门啊,可是这门呢,我都找半天了也没见着有个门啊?”
吕布急得直挠头,却没办法只能继续走,见了鬼了,从外边看这村子也不大啊,怎么一条小巷子会这么深?
不会有什么怪人怪物藏在这里吧?
这也还真说不好,毕竟这村子的村长就不是什么正常人,早知道当初还在宫里的时候就该问问卡卡西,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的,这黑灯瞎火的一点都不好办事啊。
失策,真是失策,不过实在是当时貂蝉那货太过气人了,要不是当时天天只顾着和他顶牛,也不会一点没顾上思考以后啊。
事实证明还是老祖宗睿智:人无远虑,果然是必有近忧啊,你看现在的自己都给忧成啥了……
“这特么的怎么还有啊,简直比特么貂蝉还长,还有完没完了!”
当吕布再一次碰到带字的墙面时,看着墙上这孤零零的一个“甲”字,脑海里忍不住就浮现出了貂蝉那张欠收拾的嘴脸,这属于幻想攻击吧?
敌人的用心险恶之处,就在于它想从心理上来藐视吕布的生理状况。
忍无可忍、气不打一处来的吕布那还管他许多,一脚上前就揣在了“甲”字的尾巴上,然后这墙它就开了,就仿佛是一脚穿墙给刺了个对半儿。
“嘿、你早说啊,早说我早一脚上来了!”
吕布一边念叨一边就要走进这裂了墙的院子,如今堪称神经大条的他,对于一堵墙的变化,已经很难再放在心上了,这又不是长了七个胳膊八条腿、九个脑袋十张嘴的怪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来了?”
吕布刚进到院子里就看见房檐下,一个赤裸上身、肌肉虬结的猛男正盘膝坐着在品茶,茶香袅袅、烈日高高,吕布忍不住心里想道:
真不是我不明白,怪只怪这世界变化得太快。
“大哥你是在问我吗?”吕布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猛男不答反问道。
“吕布,大哥你怎么称呼啊?”吕布继续问道。
“墙上的字就是我的名字。”猛男喝了一口香茶,一字一字说道。
“哦,那甲哥你……”
猛男突然抬头,抛过来一道犀利的眼神杀,饶是吕布胆大,也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用说这必然是错了!
“那源哥?不对!九哥?还不对!十哥?更不对!总不能是阿哥吧?……”
吕布的心直往下坠,完了、完了,猛男哥不是在等小太监吧?
也不知道老金村长认不认得皇阿玛?能不能保得下我,这要是猛男哥非要用强的话,我可不一定能抵抗得过啊!
“阿十九源甲。”
猛男哥瞥了吕布一眼轻声说道,然后就又喝起了面前的香茶。
“什么?我不想做太监啊!”吕布脱口而出道。
……
猛男阿十九源甲也不喝茶了,停了下来看着吕布,就好像是要重新地认识一下,他面前的这个貌似战战兢兢的吕布……
假若这个吕布,是那种生性太过跳脱的人,可不见得就是学他阿十九源甲的这门绝学的有缘人啊。
而此时台阶下,看着傻头傻脑的吕布,却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似的补救了一声。
“哦哦哦,那、那阿十九源甲、哥?”
“嗯……”
阿十九源甲觉得还是再观察观察吧,给别人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万一就会有意外之喜呢?
他却不知道台阶下吁了一口气的吕布,此刻却在心里吐槽道:这么长?那还不如就叫猛男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