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氿打开水袋,热腾腾的水流进肠道,身体渐渐暖和。
对,要赶紧跑,趁他还没发现,我要回去,要完成和亲。
苏韵氿想南疆在南方,下午的太阳从西边落下,把北边就在这。
苏韵氿顺着北方跑啊跑,初升的太阳唤醒了人们。
梁晓东推开门,看到院子里松开的绳子,以及消失的人影,怒气上来。
苏韵氿,好样的,赶跑,我一定会把你抓回来,让你每日每夜都痛不欲生,折磨你。
辞五骑马回来,对楚浔说道,“主子,给她了。”
“嗯。”
苏韵氿运气不错,正好有一老伯要去银国京都,苏韵氿蹭了车,和老伯一起去京都。
南疆
梁晓东发了疯一样找苏韵氿,却遇到一个高人,高人对他说,他可以帮他,让苏韵氿永远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但是人手不够,如果梁晓东加入他们他可以帮助他。
梁晓东怎么可能不答应,这可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是强求,这多么让人心动的条件啊。
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然而另一边
辞三任务回来,“主子,弑血阁来到南疆了。”
楚浔勾了勾嘴角,“动作这么快啊,那就给他们一个礼物,辞三你先回去吧,辞五。”
辞五从门外进来,“属下在。”
………
苏韵氿为了不连累老伯,在京都外就下了车,老伯离去没多久,苏韵氿就被一群士兵押送回京都。
苏韵氿被这群士兵们浩浩荡荡押送到皇宫,这一路上的指指点点苏韵氿全都看在眼里。
这一幕和原主出嫁时的记忆很是相似,看来不久以后这事可能会人尽皆知。
“叮,宿主,一份支线任务,请接受。”
苏韵氿点了接收。
“宿主需澄清,在太后面前自证清白,时效出嫁之前,奖励三星币。”
“糍粑你……”
“请宿主勿提与任务无关的事,本系统只提供任务,发放奖励,开启商店的作用。”
苏韵氿忽然发现脑海中看不到系统的身体,而且糍粑的声音偏机械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现在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那只能出了这世界才能知道,所以现在她成了孤生一人。
士兵没有将苏韵氿押送往皇宫,苏韵氿感觉不太对劲,“你们要带我去哪?”
士兵甲,“别啰嗦嗦的到时候你去就知道了。”
苏韵氿被押送到凤霞殿,主位上坐着太后,而太后旁坐着皇帝。
“苏韵氿你为何出逃。”太后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太后,不是我要出逃,是梁……”
“你还狡辩,来人拖下去,责棍四十。”
苏浩连忙制止,“母后,不可,还有半个月,小氿就要出嫁,这棍罚就免了吧,而且小氿是女子,四十棍,会出人命的。”
若是原主,她一定会被感动,但是她不是原主,苏浩的表情几分真,几分假她是看得出来的。
“太后你说我出逃,那我为什么要在京都城外,不应该是逃的越远越好?”苏韵氿站起来说道。
“那你是来不及逃跑。”
“众人皆知,城门是今天才打开的吧,在这之前你们在城里搜捕,我不可能在城里吧,这可是叱咤京都的禁军啊。”
如果太后认定她在城里,那这就是禁军不力,那以后禁军的威望大大下降。
世人皆知这禁军乃是太后的一势力,太后总不至于自损吧。
“那只有我在城外,在这短短数日我完全可以逃到天涯海角,我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还要在城外,这不是自讨苦吃,我傻吗?”
“这不就说明我不是出逃?”
“谁知道你?你和梁晓东那点破事谁不知道?”
“那我和他那点破事?那我问太后那为什么你只抓到我一人,梁晓东呢?”
“这……”
苏韵氿还欲说一旁看戏的苏浩打断,看来是不想把事闹大,“好了,母后此事疑点多多,不能妄下定论,此事应日后再议。”
“不可,浩儿你也是知道的,逃婚是大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包庇。”
“太后你未查清就妄下定论,说不定我只是出城游玩呢?”苏韵氿看着太后的眼睛。
“这……那你也是在禁闭之前出去了,这是抗旨,罚也是要罚的。”太后咬咬牙,既然逃婚罪你逃过去了,但是抗旨你总逃不过去吧。
“那好陛下你说罚十二如何?”太后露出笑容看着苏浩。
“这甚好,既惩罚了又长了教训,就依母后的办。”
太后拿起茶杯,“不过哀家有个条件。”
“这,母后先说说看。”
“把她禁足在王府我不放心,不如交给哀家看管。”太后喝了一口茶。
“母后这恐怕是……”
“诶,陛下不必担心,只是由哀家关起来罢了,哀家保证不会对她私用刑,只不过一日三餐如贫民百姓那般罢了。”
“全听母后的。”
太后笑了笑,“来人,把她给我拖一下去,责棍十二。”
反正她这个小贱货是不是逃婚不重要,只要她被关进地牢结果也是一样的。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三星币。”
地牢
苏韵氿被粗鲁的丢进牢房里,看来太后的目的是把她丢进地牢,能进地牢的,都是范了大事的人,如果太后把这件事捅到南疆,那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一国公主被关进地牢,这被传出去那这怕不是要颜面扫地。
“在下浩宇,乃是巫慕宫宫主。”
苏韵氿看向声音的主人,是对面牢房的蓬头老人。
巫慕宫宫主?难道是那个巫慕宫?那宫主是被朝廷缉拿的重犯不是还未被捉拿吗?怎么会在这地牢?
“他不是还未被朝廷捉拿吗,还在逍遥法外吗?老人家您骗人也编一个好一点的谎言吧。”
“非也,非也,你这小娃娃把这朝廷看得很简单了。”老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你可知朝廷为什么要捉拿我?”
苏韵氿想了想,说道,“你杀王贵妃。”
“那你可又知这保护皇宫的人有多少?但是禁军就有八万,然后影卫就大概有二千,把皇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只身一人闯进皇宫在去杀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妃子。”
“你可是巫慕宫宫主,有……”苏韵氿忽然想到什么。
也对,王贵妃自幼生长在京都,祖上也都在京都当官,王贵妃的家族也是这大陆里数一数二的大慈善家,那得罪的人也少之又少。
巫慕宫宫主浩宇江湖上与王贵妃的家族没有什么仇。
巫慕宫距离京都也有几十座山相隔,那这巫慕宫也和王贵妃是没什么交集,照这么看这巫慕宫宫主是与王贵妃素不相识。
单是浩宇一人闯进皇宫是没什么可能,如果有巫慕宫的人那朝廷为什么只通缉浩宇,而不直接攻打巫慕宫。
“你是不是巫慕宫宫主与我有什么关系?”苏韵氿不懂这老朽为什么要告知自己的身份。
“你是音韵公主,马上要去和亲,所以你在这地牢也可以出去,像我就再也出不去了,你是我巫慕宫的希望。”
“来,小娃娃接着。”
苏韵氿看着丢过来吧东西,一块玄铁令牌,一本书,一封信,“老人家您就不怕我把这个交给太后?”
老头笑笑,“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会错。”
南疆
梁晓东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没过多久便遭人埋伏,死伤大半。
梁晓东不会武功,只能东跑西跑。
他看到那个高人正在抵抗着前面三人的攻击,这时他背后又来一人,起刀,刀欲落。
不行如果他死了,那就没有机会让苏韵氿死心塌地待在我身边了。
梁晓东看到地上的刀,拿起冲上去,狠狠地刺下去。
那人的动作停住,梁晓东松开手向后退,那人倒在了地上。
“撤。”那一群人一下子就离开了。
梁晓东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杀人了。
哪位高人当然是看到梁晓东拿刀救了他。
高人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说道,“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以后你就拜入我的门下。”
梁晓东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接受了他杀了人的现实,梁晓东对着高人跪下,“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苏韵氿换上婚服,长长的纱摆拖地,铜镜里的女子施了粉黛,更是惊艳。
正如苏韵氿所料,府里的下人都领了自己的月钱和卖身契离开了。
府外的人怎敢相信庞大的公主府只有一个下人。
这可能是银国历史以来最冷清的公主出嫁。
苏韵氿头盖红盖头,由红姑姑牵上了金轿马车。
出发了,叫声笑声都渐渐淡去。
苏韵氿趁着没人注意将红盖头摘下,这马车真是阔绰。
这轿子像是个鸟笼,四壁都是黄金制成,红色薄纱从轿顶曦曦而下。
轿子外有挂着几个铃铛,在风中玲玲作响。
苏韵氿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铃铛,正好红姑姑转头就看到这一幕。
芊芊玉手,清脆玉铃。
红衣凤冠,金纱马车。
红衣美人,衣眼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