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辞璧
这几日以来,账房先生送上了府中的账本,辞璧本就为商人,最懂这些,自然也就对着府内进出的事情清算了一遍。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两三样对不上的地方。是以烦扰良多。
今日起来时,便打算着去给大奶奶请个安,再问问个中缘由。当然了其中的一些事情,进进出出的,不一定理得清楚。只希望有个交代便好。
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往蔷薇院去。至蔷薇院外,着人前去通秉,辞璧候在外头。
穆雅·沅芷
自入夏以来,身子骨一直都不好,找了郎中来医治,吃了几副药才慢慢有所好转。
晨时,简单梳洗打扮一番,让丫鬟传了早膳,用过后坐在椅子上,手握一把孔雀羽毛扇,扇着图个凉快。
只见丫鬟进屋内说:“大奶奶,二奶奶来向您请安了!”闻言,笑“她来的倒是快,传”
关辞璧
随着丫鬟走入室内,见着人坐在椅上。福身行礼,道:
“给大奶奶请安。”
“这几日,您这身子可还好?”
想起前几日那些丫鬟请示后,请来的郎中,又说:
“那郎中所开的药方子,等会儿再抄一遍出来,我让人去找上等的药材来。”
几番的客套话说下来,这才开口说道:
“近几日账房先生递上了账本,但辞璧发现其中几样与府中的支出收入,有些矛盾的地方,怕是主子们支了银两未说,或是那些丫鬟媳妇自个儿吞了。就是不知该怎么去处理,依您看这是放过,还是要纠出来。”
穆雅·沅芷
见人进屋内,向尔请安,起身,扶起,道“弟妹,快请起,你我现在是一家人何须多礼。”
“嗯,这几日身子是好多了,劳烦弟妹牵挂着了”听人说到账房支出收入有些矛盾,想到自己已有几年没管理这账房之事了。今个人又问到,老太太上了年纪不懂账房之事,大太太又不在,即使在也就顶多放过,既然做不了主,那她就不得不管管了
“这丫鬟婆子媳妇心也太毒了,今个亏是弟妹你来了,不然我这个大奶奶还蒙在鼓里了呢,不能放过,一定要纠出来。”
关辞璧
谁又晓得人心怎样,那些丫鬟婆子左不过是仗着主子姑娘们不懂这经营的事情,偷偷摸摸的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罢了。但这会子,贪的多了些,被辞璧发现了不提。
现在要去揪人出来,谈何容易。早就形成了一条链子,一人后面跟着一人,但不揪出来,恐怕纳兰府以后会被这些人给扯落。贪污腐败最是不得了,定是要雷厉风行地做,杀鸡儆猴给他们看。
“咱们既然是要做,那便是轰轰烈烈的,他们能瞒过其他人,但在生意人的眼里也不过是雕虫小技。”
“可这府中人多眼杂的,总不能一个个院去找这些人,再者不止院里头人多,其他地方的人也多。我们纳兰府毕竟是一个名门,这要是传出去必定不好听,这如何做,辞璧愚钝,还请嫂嫂献策。”
穆雅·沅芷
听人说完,其实人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害虫就得除了它,才能很好的生长!让人坐下,命丫鬟拿来上好的糕点,茶水。且容她二人想想从长计议才是。坐于椅子上,品了一口茶,微微上扬道;
“嗯,我倒是有一法子,弟妹,你且听听,若不行,就再想想。若行自然是好的。不如我们把那些丫鬟婆子媳妇们都聚集在一块。紧锁大门,任何一点风声都不可透露。挨个审问,查账本,举报者则有奖励,如何?”
关辞璧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拿了茶盏,揭开茶盖,撇了撇上头的绿芽,浅酌一口。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辞璧自然是渴了。
虽辞璧从前也曾做过这种事情,但如今这人不一样,这地方也不一样,且本身便为贵族小姐,晓得这名门贵府中有说不尽的肮脏事。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要是这种下人们贪污的事情传出去了,整个京城的豪门圈不得来看笑话。
虽大奶奶的法子可行,但辞璧仍旧有些迟疑,说道:
“这法子自然是好,但日后这些丫鬟婆子们怨恨起主子们,怎好?这心有积怨者一人两人还好,逐出纳兰府便是,但积怨者多了总不能都打发了去。”
穆雅·沅芷
她大奶奶嫁入纳兰府,也是有些年数了,只是她也知道,凭自己的权利来镇压那些丫头婆子媳妇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若真做了把此事让老太太,大太太知道了,那么她自个儿的脸往哪搁,往后又如何在府中立足
"弟妹,这嫂嫂也未想那么多,只是这件事我也只能想想法子罢了,你再想想可有什么好法子。对了,万万不可传到老太太,大太太耳朵里”
关辞璧
辞璧做起事情来,向来有自己的考量。但不能让老太太与大太太发现此事,这办起事情来,放不开手脚的,如何是好。这一趟来本是想寻些法子的,不想又给自个儿添了烦恼。
“这事情办好自然不传进那两位耳中,但有些难办。”
“辞璧先回去好好想想,嫂嫂也早些休息吧。他日再来拜访。”
既然寻不到办法辞璧只能悻悻而归,另寻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