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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可奉告

第二天,在驾校里,李四有又与林雪儿一起“同甘共苦”地练车,无论是练车、玩游戏还是在学习上,林雪儿都觉得李四有比她优秀一等,渐渐地,林雪儿也对李四有产生了些许崇拜之情。

科目二的项目练完了,李四有因为沾了林雪儿的光也去驾校外平时车比较少的路上实况地练科目三了。

他们去的地方是与定西安定区相邻的通渭县的华家岭山上,当年,在敌众我寡,力量悬殊,缺衣少食,装备落后的情况下,红军指战员英勇顽强,浴血奋战,终于突破重围,转危为安,烈士们用鲜血保卫了三大主力胜利会师,赢得了长征的最后胜利,在红军会师前后的十多次战斗中,华家岭阻击战是其中最为艰苦激烈地一战,当年,在长征途中的红军已经退无可退,他们必须将敌人挡在外边,而现在,李四有与林雪儿就一起开着车穿梭在这条道路斜陡、蜿蜒曲折的华家岭山上,山上草木干枯萧条不已,只有一些松树依然坚挺,为这单调的黄土高原增添着一抹生机,李四有与林雪儿在每一次经过急弯时都双手迅速地转动方向盘,道路时而平缓,时而陡峭,他们不停地踩下离合换了档位,他们的教练坐在副驾驶上,口中不停的指挥他们适时的动作。

当车彻底爬上山时,山上面又是别有一番风景,山上面的路平缓迂回,像一条盘踞在山梁上的巨蟒一样,李四有与林雪儿就分别驱车行驶在这里。

有一天下午,李四有与林雪儿练完车之后,将车擦干净了,他们将一块布盖在车的前玻璃上,防止明早练车时车玻璃上结冰,然后,林雪儿就兑现当初李四有请她吃烤洋芋的请求。

当李四有领了林雪儿去他朋友的房子时,李四有的朋友一下子被这个出水芙蓉蓉般的美女给惊艳到了,他只知道李四有会邀请一个他的朋友今天来吃烤洋芋,所以他只是将房子简简单单打扫了一下,他更不知道李四有邀请的朋友是一个女生,还如此漂亮,李四有的朋友真是大吃一惊。

李四有的朋友胆战心惊、手足无措,他们三个围着火炉吃完了一个个烤好的洋芋,林雪儿的嘴被烤焦的洋芋染黑了,她像是吞了一口墨水一样,三人望着对面的人,嘻嘻哈哈,最后,李四有送走了吃过烤洋芋的林雪儿,当李四有返回到房子时,李四有的朋友激动地捶了李四有一顿,他无比羡慕李四有,对李四有说:

“我靠,你这女朋友人长的可以啊!”

李四有则谦虚、低调地说:

“什么女朋友,只不过是刚认识的一起学车的朋友啊!”

李四有的朋友还是意犹未尽地说:

“可以,可以,真的可以!”

到了考科目二,林雪儿却没有通过,得知此消息的李四有也满肚惆怅。

李四有则顺利通过科目二。

快要过年,林雪儿也准备回家,在回家之前,林雪儿与李四有相互留了电话号码,林雪儿对李四有说:

“感谢你这么多天的热情陪伴!”

李四有对林雪儿说:

“也感谢你这么多天的热情陪伴与慷慨款待!”说完,他们挥手告别。

第二年,李四有放暑假时,林雪儿又来定西考科目二,这一次林雪儿考科目二与科目三时都是一次性通过。

林雪儿约了李四有一起去蓝色海洋网咖上网,此时的林雪儿,一改去年冬天的面目,她变得“清爽无比”,一件牛仔裤短裙,一双白色运动鞋,上身也是一件白色T恤,她的脑门上还挂着一副太阳眼镜,正值二十三岁的林雪儿该凸的地方凸,改细的地方细,该白的地方白,说实话,如果说当时的李四有不喜欢林雪儿,那可真是人神共愤,不成事实,只不过,身为一个土头土脑的李四有,李四有觉得他配不上林雪儿,他出身贫寒,学业未成,他凭什么能配得起林雪儿呢,这就是李四有,死爱面子活受罪,总是舍己为人,老是想着自己不去地狱,那那谁入地狱呢?

李四有觉得他过去在学校中学习好时在同学中他自然踌躇满志、信心百倍,而现在,父母给他一直以来要他考个好大学的期望,他也没能达成,就上了一个普通的二本院校,李四有觉得他考大学时最终的结果糟糕,与他上学时的成绩辉煌有着天大的落差,这使得李四有感叹命运,他又信心不足,夏天来的林雪儿与李四有一起上网,去李四有村上参观了他们当地所种植的高原夏菜,通过了所有科目的考试,林雪儿又一次回西宁了。

回到校园,李四有开始上大四,大四的校园生活似乎又简单了许多,很多必修的课程在大四之前就已经学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门专业课,并且,这些课还要在这学期期中考试之前就早早学完,因为大四的学生面临着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实习。

李四有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三年大学生活,但现在让他回忆一下他大学三年到底干了什么时,他似乎也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总之,三年的大学生活就在李四有的指尖偷偷溜去,李四有觉得他的大学生活在他的所有校园生活中是最枯燥和单调的,他不知道一天该去做什么,他不知道一天该干那些事才是有意义的事,过去有杨乐在时,李四有志存高远,理想远大,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了给杨乐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然而杨乐那时已然离他远去,所以李四有的每次考试都贯彻着那句大学校园里广为流传的口号:60分万岁,多了浪费。

就这样,李四有保证他每一科每一次的考试成绩都在60分以上就可以了。

到了大四第一学期的最后几个星期,很多相关专业的企业来学校招聘,应聘的每个学生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时候,平时在班上做班委或在学生会或大学社团任过职的人的优势就明显出来了,因为他们更适应社会,善于交际,他们与企业招聘的面试官谈话时总是游刃有余,举止大方,对这些人刮目相看的面试官与这些人谈话时睁大了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他们像狼盯着猎物一样认真,仔细地审视着他们面前这个求职的学生,他们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只希望通过一些话来吸引眼前的这个求职者去他们的公司上班。

当李四有去面试一个工作时,那情景任谁看了都会大跌眼镜,第一次为了找工作去接受一个人的面试,李四有像是有人把他的衣服全扒光了坐在面试官跟前展现出他的不自在、战战兢兢,李四有算是进入到了面试官的提问中,这面试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带着一副眼镜,脸比较圆,嘴唇很厚,脸面上有很多小黑痣,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分布在这个人的脸上,这个人一身西装,上身的西装下面是一件V领的羊毛衫,在底下是一件白色衬衣,这是一间课外活动室,被临时征用成了这个企业的招聘室,教室前面坐了四个这个企业的面试官。

底下的座位上坐满了前来应聘的学生,都在紧张地等待着被上面的面试官面试。

李四有端坐如钟,戴眼镜的面试官发话了:

“你叫李四有是吧?”

李四有说:“嗯,是的!”

面试官说:“你的这个名字有点儿奇怪!”

李四有说:“奇怪吗,这是我爸给我起的?”

面试官说:“咱们言归正传,你的专业是草业科学是吧!”

李四有说:“嗯,是的。”

面试官说:“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

李四有仔细思考了一下,他似乎也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专业。

好在李四有略微停顿思考了一下,他终于有了答案,李四有如实把他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告诉了面试官,李四有说:

“当初我报的第二志愿是这个,第一志愿没被录取,所以我就来到了这所学校。”

面试官听了李四有的回答,他皱了一下眉头,他接着问李四有:

“你觉得你在大学里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面试官此言一出,李四有深思熟虑,他似乎想不到他在大学里有什么大的收获,李四有说:

“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无非是多看了几本书,开阔了一下自己的眼界。”

面试官一听李四有的回答,他又皱了一下眉头,并且他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李四有也观察到了面试官面露难色和失望的神情,李四有在心里犯嘀咕,他觉得他是没戏了,自己可能达不到被这个面试官录取的要求。

这个面试官一直在思考,而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女的面试官却发话了,她说:

“我觉得小伙子可以,他起码回答问题很诚实!”

李四有看了一下女面试官,他心怀感激。

男的面试官采纳了女面试官给他的建议,他似是不太情愿地对李四有说:

“嗯,好吧!你被初步录取了,下午你将证件拿了再来这个教室复试吧!”

李四有听到自己被初步录取了,他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猛然一阵放松。

李四有说:“好的!”

就这样,李四有通过了位于四川的一家农资企业的初步面试,听通过初步面试的班上其他同学说初步面试通过了那下午的复试基本就是走一个过场,办一下手续,李四有又轻松了许多,他没想到他一直担心的找工作的问题就这样轻松地解决了。

因为觉得他已经被这个企业录取了,李四有再没发没去其他企业的招聘会。

李四有回到宿舍,他吃过午饭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心情愉悦,到了下午两点半,李四有准时到了早上去面试的那个活动室,填了各种表,办了所有手续,李四有又回到了宿舍,他心情极好,看书的速度似乎也比平常快了许多。

在李四有找到工作之后,林雪儿有一次给李四有发来QQ消息,她问李四有:

“你是不是今年该找工作了,工作找到了吗?”

李四有看到林雪儿给他发的消息,他倍感舒服,他回林雪儿说:

“找到了,一开始很担心,觉得自己才疏学浅,能力一般,感觉去哪个公司就是为了去那里骗吃骗喝,好在有一家企业的面试官还是相中了我,是一家在四川绵阳的农资企业。”

林雪儿看到李四有的消息,她回给李四有说:

“那祝贺你了,祝你在以后的工作单位工作顺利,飞黄腾达!”

李四有回林雪儿说:

“只求能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就可以,不求飞黄腾达!”

李四有又问林雪儿:

“对了,你当初毕业找工作是什么样的,你当时对于找工作担不担心?”

林雪儿却发来消息,在话语中表达着她的遗憾。

林雪儿发来消息说:

“当时我爸妈强烈希望我毕业后去他的公司上班,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有找工作,现在仔细一会味,似乎觉得有一点儿遗憾,与我同宿舍的几个姐妹当时都在忙着考研和找工作,感觉他们一天忙得晕头转向,而当时的我却整天在呼呼大睡,上网玩游戏,那时的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没有同宿舍姐妹的充实,很空虚。”

李四有回给林雪儿说:

“看来有一个开公司的硬气后台老爸还是好!”

林雪儿发来消息说:

“我却很羡慕你们,唉,我当时也应该去各个公司面试一下,去试一下本姑娘会不会被有些公司录取!”

李四有回给林雪儿说:

“就你这气质和形象,找工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林雪儿说:“那也未必啊,毕竟,公司招聘你是为了给他们公司创造利益的,并不是录取了你,把你像个花瓶一样摆在那里看的!”

李四有发去消息说:

“你可以作为他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嘛!”

林雪儿说:“怎么可以,我一来没什么才艺,二来没什么名气,我又不是影视明星!”

林雪儿又在后面顽皮地打了一个“哈哈”。

李四有回林雪儿说:

“没准你可以向着明星发展,等你有一天出名了,我也沾一沾你的光。”

林雪儿说:“那你就好好做梦吧,估计遥遥无期,因为我一直是我爸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

李四有说:“不一定的,世界本来千变万化,没准你有一天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林雪儿说:“但愿像你说的这样吧!”

林雪儿绕了一个大圈,她终于回到了她最关心的话题上,林雪儿心里鼓足了勇气,她做好了接受现实、失望的打算,她用她的纤纤手指打出一行字,然后发给李四有:

“你女朋友的工作找到了没,你们是不是去同一个公司了?”

李四有看到林雪儿发来的消息,他的意识里的第一感觉是林雪儿是不是将消息发错人了,李四有愣了一下,他问林雪儿说:

“什么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啊!”

林雪儿看到李四有发来的消息,她心里一阵狂喜,她为了再一次确认,她又给李四有发消息说:

“我不信你这么优秀,你大学里没有交女朋友!”

李四有看到林雪儿发来的消息,他有点儿哭笑不得,他给林雪儿发去消息说:

“没有啊,并且我也不是很优秀,说实在的我在上大学之前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比较好的,可是上大学之后着了“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的魔,每一次考试都是过了就行,所以大学里的每一次考试成绩都不是很高,并且我的交际能力比较低,很少参加学校社团和学生会,所以我每一次的测试成绩也不是很高,所以你说我很优秀这个结论有待商榷。”

林雪儿又问李四有:“那你大学里为什么没努力学习,你没想着继续考研或者考一个公务员吗?”

经林雪儿这么一问,李四有深深思考了一下,他也在想他为什么上了大学之后就会这样了呢?

他有点儿不明白,李四有又觉得他真实明白,他又有点儿不想明白,他其实很明白,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他一来没能如愿以偿考上好大学,二来他失去了他一直深爱的杨乐,尽管杨乐只是他的一位高中女同学。

李四有觉得他现在的生活颇有点儿颓废的味道。

李四有没有把根本的原因告诉林雪儿,他只是搪塞林雪儿说:

“也不知道了,反正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很迷茫。”

林雪儿看到李四有的消息,她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不高兴,她一时冲动想说:

“在没遇到我之前,你应该迷茫,但你现在遇见了我,你就应该远离你之前的迷茫了。”

林雪儿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那样一来太冲动,于是,她又进一步地深入了解李四有在大学没谈恋爱的原因,他问李四有说:“那你为什么没有在大学里谈恋爱啊,是没有遇到你喜欢的人吗?”

李四有仔细想了一下,他之所以在大学里没谈恋爱的原因似乎也不是这个,他回林雪儿说:

“也不是吧!反正就是没谈恋爱吧,这个事情就这样自然地发生了,你说非要追溯它为什么发生,好像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就这样发生了。”

林雪儿发来消息说:“你说的这个话好像很有哲理的样子。”

既然林雪儿这么问了,李四有也壮着胆子问林雪儿:“那说一说你的大学里恋爱经历和你男朋友吧!”

李四有觉得林雪儿就他问的这个问题她一定会娓娓道来,长篇大论一番,他料想的情况是这样的,但他又害怕这种情况会发生。

“叮当”一声,林雪儿的消息发送了过来,李四有迫不及待赶紧看,林雪儿说:

“不好意思,大学里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现在也没什么男朋友,所以无可奉告!”

李四有看着林雪儿的“无可奉告”,他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的幸福如同心里有一支花儿在绽放。

李四有也学了林雪儿一手,刨根问底,他问林雪儿:

“你这么漂亮,我不信在大学里没有男生追你,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没有你看上的男生。”

林雪儿说:“我眼光也不是很高,并且追我的男生也不是很多,所以就这样,我也没有在大学里谈恋爱!”

李四有壮着胆问林雪儿:

“那你觉得你在大学里没谈恋爱遗憾不?”

林雪儿却如实地回答李四有:

“讲真心话,有点儿遗憾,不过无所谓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再遗憾后悔也没什么用。”

林雪儿又问李四有:

“你呢?”

李四有不明白林雪儿问的“你呢”指什么,李四有说:

“什么?”

林雪儿又说:“没谈恋爱你觉得遗憾不?”

李四有说:“我不觉得遗憾!”

林雪儿又问李四有:“你截止到现在有没有谈过恋爱,高中的也算。”经林雪儿这么一问,李四有又开始回忆过去了。

平心而论,李四有觉得他是属于早恋的,他在初三补习时就与程七七吃过口红了,那时候,不是他早熟,而是程七七比他主动一些,在高中时他深爱着杨乐,李四有明白,杨乐也正儿八经喜欢过他,但最终他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天各一方了,想到这里,李四有觉得他有点儿黯然伤神,李四有却不想把他这一刻真实的想法告诉林雪儿,李四有只是对林雪儿说:

“以前有喜欢过人,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林雪儿又试探着问李四有:“能说一下你喜欢过的人是什么样的吗?”

李四有却逃避着这个话题,他说:

“只是一点儿单纯的好感,并没有什么曲折的情节可以讲述。”

林雪儿虽然说着让李四有讲述他喜欢过的人,但她却不乐意听到李四有讲述他喜欢的人。

林雪儿又回给李四有说:

“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算了吧!”

李四有问林雪儿:

“你工作顺利不?”

林雪儿说:“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李四有说:“也是,毕竟是在你爸的公司。”

林雪儿问李四有:“你觉得这样好不?”

李四有问林雪儿:“什么,在你爸的公司上班吗?”

林雪儿说:“是的!”

李四有说:“还好吧,毕竟女孩子有个靠山嘛!”

林雪儿说:“那男孩子呢?”

李四有说:“男孩子也想要一个靠山,只不过没有呀!”

林雪儿说:“哦,那我还得感谢有个靠山。”

李四有说:“事实来说这个可以有。”

李四有与林雪儿聊天是在林雪儿下班回家之后,林雪儿躺在自己的大软床上一边与李四有聊着天,一边在等她家保姆做的饭,等饭好了,林雪儿的母亲喊林雪儿与她弟弟出来吃饭了,听见她母亲喊她吃饭,林雪儿问李四有:

“你吃过饭了吗,我要去吃饭了?”

李四有回给林雪儿:“我还没吃,完了下去吃吧!”

林雪儿说:“那我先去吃饭了,完了再聊。”

李四有说:“好的!”

就这样,林雪儿去吃饭了,李四有也准备去食堂吃饭,李四有觉得因为林雪儿,他在生活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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