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四有与程七七也即将步入恋爱的殿堂。
有一次,程七七借李四有的语文参考书,她对李四有说:
“李四有,你的语文参考书我借着抄一下!”
李四有说:“好啊,没问题!”
李四有就将参考书借给了程七七,在程七七还语文参考书的时候,程七七就问李四有:
“我和语文参考书你喜欢哪一个?”
李四有摸着脑袋说:
“我都喜欢!”
程七七对李四有说:
“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就如同一个参考书一样不重要吗!”
李四有说:“不是,在你心里参考书可能一文不值,而在我这里,参考书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因为我把学业看成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程七七笑颜逐开,她说:
“这么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了!”
李四有说:“嗯!基本是这样!”
这时候一贯如同一个男子汉的程七七就展现出她们作为女人娇媚的一面,她好似羞愧地说:
“我才不要做你最重要的东西!”
李四有说:“其实也不重要,你就是我心里的一本参考书!”
程七七说:“那我是不是你心中唯一的参考书?”
李四有说:“我一共有十五本参考书!”
程七七说:“我没有问你一共有多少本参考书,我问你我是不是你心中唯一的一本?”
李四有对程七七的提问无法作答,程七七就一下子生气了,她转过身扭着屁股走了。
李四有呆在原地。
有一次李四有的学校搞文艺汇演,程七七为李四有的班上贡献了唯一一个节目——个人独唱。
唱完歌,程七七将李四有拉到校园教室背后一个无人的角落,程七七问李四有:
“今天舞台上的我漂亮吗?”
李四有说:“漂亮!”
程七七说:“那你想和我亲嘴不?”
李四有说:“不想!”
程七七问李四有:“为什么?”
李四有说:“因为亲了一个女孩子的嘴是要对她负责的,你家有钱有势有靠山,你漂亮、美丽、富有,我害怕我对你负责不了。”
程七七说:“我不要你对我负责!”
李四有说:“那我也不敢亲你的嘴!”
程七七说:“又为什么?”
李四有说:“你嘴上有口红我怕你的口红沾到我的嘴上,这样我把口红吞进我的肚子肯定不好!”
程七七说:“口红是可以正常食用的,不然我吃给看!”
这时候李四有就亲眼看见程七七把舌头伸出来在她的嘴唇上绕了一圈,她又把舌头缩回去,口中似乎是在嚼着口红。她对李四有说:
“看到了没,我在吃口红!”
李四有出奇地看着吃口红的程七七说:“口红好吃吗?”
程七七说:“好不好吃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程七七踮起脚尖,她将自己的嘴凑到李四有的嘴跟前,她使劲地将自己的嘴巴上的口红往李四有的嘴上涂,等她感觉涂的差不多了,她就放开李四有。
程七七出神的看着李四有,她说:
“你试一下!”
李四有这才怔怔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李四有说:
“口红有点儿麻,吃起来时全身像被电了一下。”
程七七说:“现在你知道口红的味道了!”
李四有说:“嗯,现在我知道了。”
李四有又主动地问程七七:
“我能再吃一下你的口红不?”
程七七一下子笑着跑开了,她对李四有说:
“你想的太美了!”
从此,李四有觉得他爱上程七七了,于是,李四有就成天想着法儿地想和程七七一起吃口红,尽管有时候程七七嘴上没口红。
李四有想和程七七在教室里无人的时候两人偷偷吃口红,他想和程七七在无人的绿油油的麦田里吃口红,他想在操场无人的小树林里和程七七吃口红,但程七七给他的机会并不多。
在李四有成天想着和程七七吃口红的时候,李三丰在拼命读书。
李三丰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下定决心拼命读书的?李三丰的父亲说是在李三丰第一次中考完暑假里在菜库上扛了两个月的麻袋之后,装满包菜的五六十斤的袋子并没有压弯李三丰的腰背,因为李三丰与李四有在小时候就被他们的母亲训练有素,这菜库上打工反而压出了李三丰的对于疯狂学习的满腔热血,这正应证了李四有的父亲所说的一句话:一个人一定要劳动,如果一个人不劳动了,那么这个人也就完了。从李三丰的身上看,他父亲所说的这一句话千真万确。
李三丰每晚趴在自家的旧写字台上,他的面前是一个靠墙放的他父母结婚时买的老式录音机,他坐在自家的一个方木板凳上,手里的笔不停的挥动着,他每有一个解题的思路,他就将这个思路赶紧写在纸上,而这时候的李四有,他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他在梦里与程七七吃着口红。
可是李四有与程七七的关系几乎要靠着杨泳这个中间介质来维持。他们两个第一次说话时本来是他们三个一起站在校园里聊着天,这时候有个人在叫杨泳,于是杨泳就走开了,只剩下李四有与程七七站在在原地,于是两人才简单说了几句话。
这样总是跟杨泳在一起的两个人,当杨泳一走时,他们都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气氛就会一时很僵硬,不善言辞的李四有在程七七面前,他更没有什么说的了。而一直对李四有有一股仰慕之心、爱慕之意的程七七也不好意思和李四有说话。到了最后,还是程七七主动说话了,她问李四有说:
“你学习那么好,为什么来这所学校补习啊?”
李四有就对程七七真诚的说:
“因为我考一中差六分没考上。”
程七七惊奇地看着李四有说:
“就差六分,那你可以上三限生啊,三限生不是只要分数差在30分以内就可以吗?”
李四有绝望地说:“你说的对,可是我们家拿不出五千块钱。”
程七七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家那么富有。
程七七说:“那你可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要是咱们能早点儿认识,我一定会帮你向我爸借五千来钱,帮你上一中!”
李四有感觉心里暖暖的,他听到有人对他差六分考上一中的分数表示肯定,他又只恨自己家里没有那么多钱,这一刻他的眼角有点儿湿润,程七七大概是看到了李四有表情的黯然,她又安慰李四有说:
“不过你要是一下子就考上了一中,那样的话咱们就见不上面了,这样说来还是你不要考上一中比较好,哈哈!”
程七七露出亲密朋友间互相嘲讽开玩笑的笑容,这一刻李四有又觉得程七七让他感觉到温暖与亲切。
李四有腼腆地一笑,说:
“照你这个说法也对!”
程七七开心的看着李四有,她笑的如花一样灿烂,当这些话说完时,他们俩一时都无话可说,他们只好默默的等着杨泳的归来,过了一会儿,当杨泳再次来到他们跟前时,程七七问杨泳:
“你去干嘛了,好久都不来?”
杨泳说:“有人叫我给他取个东西,我拿给他才来的!”
这时候的李四有与程七七跟着杨泳游荡在校园之中,当杨泳叫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去校园后的树林里偷偷喝酒时,他都会叫上李四有与程七七,到了树林里,杨泳忙招呼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李四有不会喝酒,杨泳也不会强加与他,程七七也不喝酒,他俩顿时觉的很无聊,于是俩人相伴走出杨泳以及一众人的视线,他们两个绕过几颗大树,从一个小坡上下去,他们脚下是绿油油地冒出地面不多的青草,这时候的李四有与程七七就会抓紧时间吃口红。
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吃过口红了,所以他们现在更加大胆地吃口红、更加动作优美地吃口红。有时是程七七在前面跑,李四有一下子追上她,他把程七七从腰里抱住,然后在程七七的腮帮子上以及嘴唇上吃口红。
有时程七七就会含情脉脉的低着头站在李四有的面前,这时候的李四有就会觉的程七七有一种格外的美,因为一贯飞扬跋扈、甚至“目中无人”的程七七在这一刻忽然如此的温柔与安静,这程七七与平时有巨大反差的行为在李四有心里产生一种美,这时的李四有赏心悦目,他低下头看着程七七,程七七羞愧地把头低的更低了,于是,李四有就两手抓住程七七的肩膀,他弯下腰、侧着脸,他的嘴唇在探寻程七七的嘴唇,当他的嘴唇与程七七的嘴唇又一次相遇时,两人又如饥似渴、激情四射、忘我的吃着口红。
李四有与程七七利用有限的时间匆匆地吃着口红,他们两个都已经尝到了与对方一起吃口红的快感和使自己的身心愉悦、全身放松,就这样,在两个人忘我地吃着口红的同时,他们中考的日期也一点一点地临近了。
李四有觉得他和程七七吃口红的事还意犹未尽,但又不得不告一段落,因为他与程七七还有杨泳又一次初中毕业了,为什么说他们三个都是再一次毕业,只因为他们三个都是补习生。
这个时候的李四有觉得自己年轻有为、意气风发,他在爱情和学业上都收获满满,他的每一次考试的很高的分数给他带来足够的自信,他每一次与程七七的吃口红给他带来强大的自信,李四有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人生赢家,这学业与爱情的双丰收使李四有变得不仅仅自信,他甚至有点儿自负,目空一切,这年轻人的年少轻狂也在他的身上展现了,不过有一句话也说得好,年轻人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不过,岁月无情,它照旧还是给年少有为、年少轻狂地李四有上了一课,这一课又使李四有学会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的道理。
就这样,李四有与李三丰结伴去县城里中考。
只是在李三丰填报志愿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儿小插曲,李四有的父母的意思是让李三丰报到比一中略逊一筹的高中,可在李三丰填志愿的时候他们班的报考一中的名额缺一个,于是,李三丰的班主任就让李三丰将中考志愿壮着胆填成了一中,李三丰的班主任对李三丰说:
“据我平时对你的观察,以及每一次你考试的表现,我觉得你报一中没问题,肯定能考上。”
事实上,现在把学业很当一回事的李三丰在心里也这样想,他在心里说:凭什么他们都能考一中,而我不能,虽然我平时考试成绩差一点儿,但我有信心能考上一中!就这样李三丰在他的班主任的鼓动下报了一中。
到了晚上,当全家人都得知李三丰报考了一中的时候,除了李三丰以外每个人的心中都猛地一惊,转而又心头一凉,随即他们每个人都展现出对于李三丰能考上一中的担心,李四有的母亲首先说:
“让你报到东中,没成想你估不准自己的实力,在你班主任的鼓动下报了一中,唉,一定是你们班的班主任看到报一中的名额不够才让你充一个名额的!”
李四有的父亲抽着一棒子老旱烟,他又眉头紧锁地说:
“我觉得你考东中都危险,没成想你还报了一中,这下是要上职中的节奏啊!”
李四有的父亲坚定地觉得他这大儿子两年初中白白补习了,由于这次报考志愿的不慎重,李三丰指定得上职中了,从此与考大学在无缘份。
李四有听到李三丰报考了一中的消息,他的心里满是担心,心里闪过一个问题:万一李三丰考不上了怎么办?他这时回忆起李三丰每每熬夜做复习题的晚上,有时当李四有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时他看见李三丰还趴在桌子上在台灯底下做复习资料,李三丰日复一日,直到中考前两天,李四有觉得这样勤奋的李三丰如果考不上一个比较好的高中,那真是命运都不眷顾他,但李三丰已经报了一中,李四有又不好说什么。
听了他父母的话的李三丰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一定能考上一中,你们就等着看吧!
可李三丰在嘴上却说:“我们班主任说他觉得我能考上,就给我报了一中。”
李四有的母亲说:“他说你能考上你就能考上啊,一中的招生工作又不是他负责,你真成了补满一中名额的牺牲品了!”
李四有的父亲说:“你们班主任说是那样说,可是一中并不是那么好考的!”
李三丰与李四有沉默着不说话,气氛一时有点儿僵硬,为了保险起见,李四有的母亲对李三丰说:
“这样吧,你们刚填了志愿,老师肯定还没报上去,你明天去找班主任把志愿改一下,改成东中,你就说你考不上一中!”
李四有的父亲也眼前一亮,他说:
“对啊,你妈说的对,就按你妈说的办吧,你就是考上东中,也算是光荣咱们祖宗八辈了,你能考上东中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时候的李三丰对于家里所有人不相信他能考上一中而很不服气,他在心里说,我一定能考上一中,但他又不好违背父母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李三丰说:
“好吧,我明天去找我们的班主任,把志愿改成东中!”
于是,李四有与他的父母都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去了学校的李三丰没有去找他的班主任改志愿,因为他相信他的班主任对他说的话,他也相信自己的实力,晚上回到家,李三丰就对他的父母说:
“今天去找班主任了,他说志愿已经报上去了,改不了了!”
于是,李四有的父母都唉声叹气、担忧不已,他们本说准备双丰收的好心情被一下子可能只能单丰收的担心而埋没了,但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可到了中考的时候,李三丰真的一鸣惊人,他也考上了定西一中,令一家人喜上加喜的是,李四有不但考上了定西一中,他还考到了定西一中的实验班,当时那里的人有一种说法,说能考进一中的学生已经将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门槛里,而能考上定西一中实验班的学生已经将一只脚迈进了重点大学的门槛里。
在李四有的母亲打扮了一早上,她穿上她最好、最新、最高档的衣服带着李四有与李三丰去定西一中报名时,她就谦虚地向坐在同一班车的人说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考上了一中,与此同时,班车上所有人都对李四有的母亲以及她的两个孩子投来羡慕的目光,只是在这羡慕的目光中还夹杂着一些嫉妒与恨,李四有的母亲逢人就说自己的两个儿子考上了一中,一向谨慎单调的她也迷失在了两个儿子给她带来的莫大荣誉中。
李四有与李三丰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他们的父母想到在校内住宿的高额的伙食费,而两个孩子的饭量又大,因为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他们决定让两个孩子在校外租一间房子自己做饭吃,这样一来,虽然辛苦一点儿,但每一学期下来都能节省不少钱。
一向做事粗糙、不细思考的李四有的父亲为两个孩子租了一间在一所院子里的阴面的、潮湿的一楼的房间,他觉得这个房子比较大,这么大的房子两个人住已经绰绰有余了,还因为这间房子便宜,所以李四有的父亲就不假思索的定了它。
如果当时李四有的父亲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他一定不会租这间阴面的又冷又湿的房子,因为这个不管在冬天还是在夏天都潮湿无比的房子可以说让李四有的一生有了重大的变化,但这变化再大,可也算是李四有一生中的一部分,或许大概是命运使然,李四有一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