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迦走入了教室,小屁孩们正在打闹嬉笑,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进来,对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不久之后,他们便围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位在这个年龄段算是身材高大的小孩,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只不过他前不久前才被朱竹清教训了一顿,但很明显这起到了反作用,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争情绪,“哟,这不是大贵族朱家的少主嘛,有胆子敢不敢来约战,时间随你定。”
“没兴趣,怎么?被我妹妹教训了一顿,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输得很惨嘛。”朱迦懒洋洋的回话道,眼睛也不看对面,显得十分傲慢。
“只会靠女人的废物,你难道只会躲在女人后面吗?”不知道是朱迦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傲神态还是被点醒了悲惨的回忆,那个褐发少年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朱迦也不看他们,径直走到了他们身前,一把推开了挡在前方的褐发少年。
“你。”褐发少年举起手想要发作,但纠结了片刻还是放了下来。他还是知道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在除了擂台上的场合直接对一个大贵族家的少爷出手。
“什么你的我的,你有胆子动手啊。”朱迦话语中带着嘲笑,“我靠女人也是一种实力,怎么了?不仅如此,我以后还要靠我姐姐成为国舅爷呢。”
座位前方一位本来准备起身的黑发黑瞳的小女孩,听到这话也是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选择重新坐了回去。
对方明显没想到朱迦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在他们眼里很耻辱的话,要知道,星罗帝国最注重的就是实力,自身没有实力,便会被别人看不起。
而星罗皇族和四大家族都有着出名的强者闻名整个星罗帝国,唯独与之齐名的朱家,没有一个与之相匹的强者,这也是这些小孩们以及很多家族都看不起朱家的原因,认为他们完全是靠卖自家的女儿换来的如今的地位。
这一向为那些靠着战功拼杀出来的贵族所不齿,毕竟凭什么我们拼死拼活换来的荣誉还比不上那个做着类似老鸨生意的朱家,当然了,这也存在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嫉妒情绪在内。谁叫他们的武魂与皇族的不契合呢。
而朱家这个在星罗帝国名声相当大的家族,却一直很奇怪,这个家族从不寻找同盟,从不展露自己的实力,这就更加导致了朱家在星罗帝国的孤立地位,同时也给别人一种这个家族很弱的感觉。
朱迦走到了那个小女孩身边的座位,拉过了椅子坐了下来,“你不打算为我出头吗?看来你上次给他们的教训不太深刻啊。”
但小女孩却撇过了脸,完全不理会他。
朱迦挠了挠了头,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犯了哪根筋,看到她不理会自己,自讨没趣过后翻看起了手中的书。
星罗帝国皇家学院图书馆,一位橙发紫瞳的少年正在翻看着什么,他的身边已经堆起了一大摞的书。
少年不时翻阅厚厚的书本,手中的笔不时地书写记录着什么。
“原来如此。”他语调十分高兴,“怪不得离家的时候祖父让我小心朱家,不过他们的伪装实在是太假了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傻子才会去挑衅这个传承如此之久的家族。”
“我想想,还真有,除了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像尉迟家和独孤家这两个满脑子只有肌肉的家族还是有很多的。”
“我们家族竟然和这两个白痴家族并列星罗帝国四大家族,真是太丢脸了。”
橙发少年喋喋不休,即便没有听众,他兴致依旧显得十分高涨。
少年名为骆宁,乃星罗帝国四大家族骆家的未来继承人,也是星罗帝国北方常绿公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骆家坐镇星罗帝国北部,骆家家主世代封常绿公国公爵,常绿公国是星罗帝国四大公国中最强大的一个,因为帝国北方与天斗帝国接壤,而边境向来是星罗帝国整个国家中最混乱也是冲突纷争最多的地方。
星罗皇室也常常派遣各大家族子弟前往北方边境历练,虽然星罗帝国实力强大,一直在边境冲突中占有优势,但近年来位于两国中间一向与世无争的武魂殿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蠢蠢欲动,隐隐有向外扩张的趋势,再加上武魂殿的福泽覆盖整个大陆,无数的魂师都是经过武魂殿之手觉醒,无数的魂师也都是靠着武魂殿发放的补助度过最开始的一段修行岁月。
而且武魂殿一直打着帮助魂师觉醒,引领魂师修行的名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势力早就遍布整个大陆,以前星罗帝国和天斗帝国都没有将这些小小的分殿放在心上,甚至还乐于看到武魂殿不辞辛苦地出人力劳力为本国的平民百姓觉醒武魂,发放补助。
但等到几乎每个小村落,每个城镇都有武魂殿的时候,星罗帝国和天斗帝国才猛然间醒觉,他们帝国的子民几乎都达到了只知道武魂殿,不知道帝国的地步。
两大帝国这才开始后悔,但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补救了,武魂殿的影响早就深入了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平民。帝国也无法冒着引起众怒的风险强行驱赶武魂殿。
可以说只要武魂殿振臂一挥,整个大陆的魂师八成以上都会响应,人民的汹涌大潮便会将两大帝国瞬间吞噬。
所以近年来,两大帝国边境的摩擦也已经逐渐趋于平淡,他们都将重心转移到了武魂殿这个庞然大物上,生怕它一个动作,两大帝国就会瞬间灭亡。
而处于这种特殊位置的常绿公国也是深受星罗皇帝的重视,近年来不断派遣精兵强将赶往常绿公国,希望能都盯紧点武魂殿的动向。
这种时候,骆家的特殊地位也显现了出来,很受皇室敬重,对于这种皇恩浩荡,常绿公爵也是同样将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到帝国,也算是一种表达忠心的举动。
骆宁收齐了手中的笔记资料,悠悠然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