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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事了

宫中风起云涌,纯贵妃与大阿哥三阿哥遭皇上厌弃。

翌日,太后亲罚愉妃,如懿赶去慈宁宫,后海兰与如懿终和好。

皇上再去慈宁宫路上见到二人,温声安慰几句,便向慈宁宫而去。

慈宁宫里,太后坚决不同意娴妃为后。帝坚持,两相博弈之间,让太后发觉,皇帝再也不是不是当初的幼儿,也不是初初登基毫无根基的皇帝。

最终,太后以娴妃设计纯贵妃事件为由,以高氏为平衡,同意娴妃为继后,但慧贵妃必须晋皇贵妃。与此同时,嘉妃晋为贵妃,舒嫔晋为舒妃,愉嫔晋为愉妃,令贵人晋为令嫔,一干答应常在皆晋一级,又封了几位常伺候的官女子为答应。

晞月亲眼见着各宫的算计与博弈,心里发冷,周嬷嬷虽无奈主子的胆小,却也让人传皇贵妃在大行皇后丧期悲痛过度,引发寒症,至此要在宫中静养,并为大行皇后祈福。

虽定下了位分,但宫中到底不复从前表面的安静。晞月在咸福宫里,却也没失去外头的消息。双喜常常打听了,来晞月面前说个趣,倒也是一乐。

一日,双喜突然到晞月面前,小声说道继后与大师有染一事。晞月自是不信,犹豫许久还是差了人备轿往养心殿去。

养心殿前嬿婉正跪在地上求情。而愉妃正给送解酒汤。

晞月看也不看他人一眼,只让李玉进去传话。

弘历虽气愤,到底是潜邸的福晋,自孝贤皇后去后,又如懿传出有染一事,只皇贵妃暂缓心绪。

弘历见到时,不待晞月行礼。就摆手制止:你身子不好,怎么自己过来了?有事差人过来一趟就是。

晞月也不矫情非要行礼,只端了一盏汤促狭道:知道皇上身边有的是御厨,只是这汤是臣妾与和安一起做的,本该和安一起过来,只是臣妾瞧着和安有些犯困,便让她去休息了,就是不知皇上肯不肯用了这心意。

弘历虽因宫中之事气愤,见了贵妃这般作态还是有些好笑:还是这般矫情。”喝了一口,“嗯,不错,可见用了心了。”

晞月娇气:哼,这可是和安亲手选的料,还只一心惦记着皇阿玛,半点不念我这个额娘。”晞月有些告状道:喏还特意差了星河看着,生怕臣妾将她的心意给偷喝了。臣妾日日夜夜精心照看,到底比不得皇上。”

弘历听了有些心情舒畅,便展露了几分笑容。晞月又道:如今宫中自先皇后逝去,越发乌烟瘴气,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弘历有些缅怀:孝贤皇后治理六宫一向细心,如今皇后一去,人心都浮动了,但是你,只待在咸福宫里为孝贤皇后祈福,轻易不出。

晞月:臣妾不过是一点说道先皇后臣妾越发想起从前还在潜邸时,那般的和睦,如今,臣妾竟感觉不到那种快乐轻松了。说来自进宫以来,这日子总是不平静几分,不论是玫嫔怡嫔之子的事,还是冷宫的事,臣妾每每想起便不寒而栗。

弘历听到这些神色深沉,只含笑宽慰晞月,晞月见了也不欲多说,到底关系并不怎么好,便也转移了话题。

等晞月离开时,弘历便让人彻查此事可有宫中谁的影子。

几日后,嘉贵妃降为嘉嫔,复又降为嘉贵人。如懿洗脱冤屈。十阿哥去后,复位嘉妃。

乾隆十五年三月十五日,大阿哥薨,追封定亲王,谥曰安。同年,圣旨封如懿为继后,却在同年,复嘉妃为嘉贵妃。

八月初二,如懿着皇后朝服,正式为后。

如懿立后大典的礼乐声传来时,晞月静静的看着咸福宫的天空。四角小小一方的天空,蓝的并不纯粹。

周嬷嬷看着晞月周身弥漫的悲伤,心疼的替晞月披上一件薄披风:主儿体弱,如今天好,可也得仔细着受不得风啊。

晞月有些苦涩的笑,只听着喧闹的声音,“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日子,到让想起本宫当年选秀的时候。”沉默的想着弘历那句“如此美貌,当赐黄金百两”。

周嬷嬷不明,晞月也并非要听什么。

是夜,养心殿洞房花烛,一片欢好。晞月便是在这一日,不停的笑着,终究眼角还是落了泪,却不顾,只朗声道:“把我的琵琶取来。”

养心殿烛火泣泪,咸福宫琵琶泠泠。不知是曲子伤了心,还是泪水灼了手。

和安有些忐忑不安,害怕的喊了声“额娘~”

晞月回了神,让人放好了琵琶,抱着和安:“额娘的阿谷怎么过来了?

和安有些不安:阿谷想额娘了。

晞月有些自责,柔声哄着和安,又约定两人。

翌日,如懿带领后宫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心里不快,却并为展露分毫。只将如懿冷落在一边,含笑与晞月说话:皇贵妃位同副后,若是有心,往后多来慈宁宫陪伴哀家才是。

晞月只是笑笑:多谢太后抬爱。皇后娘娘也是这番心意,臣妾们自当跟随。

太后神色有些不虞:皇贵妃位同副后,便如同哀家半个儿媳,如此,一声皇额娘哀家还是听得的。

晞月恭敬道:太后厚爱是臣妾福分,只是。臣妾不敢逾越。

太后见晞月如此,只冷冷在一旁,与绿筠玉妍说话。

如懿被冷落在旁,神色不明。晞月也不打算掺和,索性事不关己,晞月只当个摆件儿,冷眼瞧着就是。

等回了翊坤宫,嘉妃挑衅继后是填房,又道新后住旧房。

如懿只不理,让人拿出三对耳坠赏赐晞月,绿筠玉妍。

玉妍深受穿耳之痛。底下妃嫔当即表示非皇后娘娘之责。玉妍如何气愤不提,却也受制胆怯几分。

而晞月却唬了一跳,回去便病倒了。宫中底下虽对晞月有议论,却也感叹继后的雷霆手段,此是不提后话。

弘历听闻此间事,只道皇贵妃体弱,免了请安之事,赏赐药材补品了事。

却亲去与如懿说话,却不提此事一言。

晞月经此,愈发感怀孝贤皇后。每日里只缩在咸福宫教导和安与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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