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脸上尽露喜色。均答“当倾力相助也。”
众人告辞,李都保领着一众人等离去。
易山将马牵了出来,两人两人两骑往真虚观而去,
再进观内,气氛已有明显变化,李兴志、杨展二人带着队伍正在训练队列。
见赵晓兵来了,李兴志跑了过来,赵晓兵他们来到易山的办公室,易山将军纪,军歌交于李兴志,要他做宣传讲解。
他让李兴志带着在观内走了一遍,感觉还可以,秩序建立起来了。
他要李兴志晚上开办夜校,选择读过书的士兵担任教员,教育士兵识文断字。
回到办公室李新志说:“今日又来伍个,柒拾有叁了。”。
赵晓兵看到那文字书写的账本,觉得太麻烦了。他拿来毛笔,把李新志喊道身边看着写出了:0、1、2、3、4、5、6、7、8、9,十个阿拉伯字符,告诉他数字组合方式,教了他使用方法,要他今后用此种方式计算、记录。
阿拉伯数字使用起来十分方便,很轻松地进行加减乘除,李兴志大喜,对赵晓兵崇拜的五体投地。
门口哨兵报告县城有军汉来了,易山叫李兴志去接。
稍后看到军哥儿带着五个军汉走了进来,军哥儿递给赵晓兵一封信,说是张都监打发五个军汉来此听差的。
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签一看明白了,张都监赞许他勇猛,体谅他在罗城边远劳苦,送给他五个兵勇以示支持。
赵晓兵看了看几个军汉说道:“罗城乃偏远之地,诸位可要与某受苦了。”
其中一个军汉说道:“张都监不待见某等,才使唤来也。也罢,可不受气了。”
“如何称呼?”赵晓兵看着那军汉问道。
“某乃播州王平是也。”
“既如此,便留下。然某既建新军,定不同于旧制,若觉道不同,诸位尽可离去,某与足够盘缠。”赵晓兵叫李兴志带下去安置。
他见易山没有什么安排了,两人起身回去。
进入院子甄嬛马上摆起酒菜,赵晓兵和易山一人喝了三大碗,再吃了一大碗干饭跑去桂花树下喝茶。“那都监不待见你哦。”易山说。
“呵呵,我还不想理他呢,定是给了几个刺头兵。”
赵晓兵刚说完,就见蔡云朵过来了,站在他和易山之间,看过易山后又对着赵晓兵说道:“云朵要去兵营。”
赵晓兵笑着看向易山道:“得拜易师傅为师,方能得其真传。”
易山狠狠地盯着赵晓兵,却见云朵已经盈盈下拜施礼:“求师傅收下徒儿。”
易山忙起身扶起道:“这怎么可以。”
赵晓兵道:“有何不可,我都是你的徒弟,她就不行?把村里愿意学的都组织起来,你的医护队不是就有了。”
易山答应教云朵,却没有认云朵作徒弟。
甄嬛出来谢过易山,易山窘迫地解释了好半天,他感觉很好笑,感觉他俩肯定有戏。
待她母女俩离开,易山说要回房写训练教程,走了。
赵晓兵一个人在院子里,抿一口茶水,望着天上繁星似锦,想到了后世自己80多岁的母亲,不知道他还好不,这一念打乱了他的思绪,心里烦躁起来,干脆去冲凉睡了。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赵晓兵起来牵出枣红马一路狂奔,来到穆桐家,陈吉山兄弟俩一直在这里守着,见赵晓兵来,立马请去坐下,送上茶水。
赵晓兵问他们回去看过爹爹没,陈吉林说他爹出去会友了。赵晓兵叫陈吉林把马儿牵去山涧洗洗,自己和他哥说话。
“这山里可是还有猎户?”
“罗城地界就五户,都入兵营也。”陈吉山说道。
“不打猎?”
“收入薄,难以为继。”
“往日打猎途中,可见到咸水?”赵晓兵问道。
“未见得,闻得老辈们见过有咸水自流而出。”
“此事重要,兄台细细打听,待有消息说与我听。”赵晓兵见陈吉林回来,结束对话骑马回家。
吃过饭后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不想做事情,干脆信马由缰在村子里乱转起来。
如此过了三天,晚上易山拉他喝茶说道:“还静不下来,想那边的家了?”赵晓兵不说话,只顾喝茶。
易山又笑着道:“我刚来那些日子只顾着身上的伤疤,没有你这么清闲。”
感情是说他生于安乐,心情烦躁是闲出来的。赵晓兵端起茶碗和他碰了一下。
“队伍招齐咯,你不去看看?”易山问。
“先练着吧。”
“联防队也组织起来了,周边乡包括井研都还有人想参加,先在军营里搭建的工棚住下了,简单训练后再分配到各个关卡。”易山说。
“行,愿意来当兵的只要品行端正都可以收下,但是要告诉他们懂规矩,讲清楚要遵守我们岷江军的军规。”赵晓兵说道。
“我看你该搞个宣传部。”易山调侃起来。
“你的队伍里设置文化教员,联防队也设置文化教员,相当于后世的指导员不就得了。”
“我也是那样想的,文化教员比士兵月响高出两贯。鼓励士兵学文化。”易山说道。
“可以,夜校办起来没?”
“当天晚上就开始了,这些个娃娃都听呢的,很开心哦,你的官兵平等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还教他们学文化,更是让他们心花路放。”易山回道。
“但是要转化为刻苦训练和将来勇立战功的动力。我觉得敌人是不会给我们充裕的时间,让我们啥都准备好的。”
易山从对话中感觉到赵晓兵把心收回来了,很高兴,大声喊甄嬛弄两个菜来吃酒,拄拐转身拿酒去了。
赵晓兵这才想起云朵已经和村里几个女孩子去真虚观当兵了。
“哎,我是不应该思想抛锚、偷懒的。”赵晓兵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和你一样,老母亲年龄还不足70呢。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在这个世界生活,哪天有办法回去,再到那个世界过日子。”
易山说完举起酒碗和赵晓兵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长长地发出一声感叹:“我现在终于找回自己了,想想这几年昏昏碌碌的荒废时光,真是不值,你可不能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