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纷纷鼓起掌来,都是邻里邻外的,大家当然都希望能够和平相处,能够有如此结果,当然是大家最愿意看到的结果了。
得到大家的理解后,郭方子似乎一下子放开了许多,正色道:“郭某曾经赴京赶考之时,一日受邀请,参加了一次私地下的文人聚会,说是聚会,其实,就是诗歌对赛,比试的是文采,结交的是朋友。那次比试,以郭某的能力,虽然无法进入初赛,但整个比赛的过程,却让郭某终身难忘,比赛进行到最后阶段时,其中一个李姓的才子,于当时如日中天的周秀才进行比拼,李秀才当时出了一个对子,这个对子让周秀才彻底败下阵来,本来我想把这个对子在最后的时候搬出来,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因此,现在把它拿出来,不求赵公子能对的出来,只是拿出来雅俗共赏,供大家评判,随便也乐一乐,知道一下,当今天下才子的真正水平”
赵乘丰在边上听到郭方子的话,幼稚的脸颊,一本正经的看着郭方子道:“郭老师,还请指点学生”,没错,从一开始的称谓为郭先生,到现在的称谓为郭老师,赵乘丰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此刻,赵乘丰把郭方子已经真正当成一位长辈来看待了。毕竟,自己刚刚到这个世界才一年,虽然占了前世记忆的便宜,但也不敢藐视如今的天下英雄。
郭方子颔首道:“这个题目的上联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接着说道:“当时这个对子李秀才提出题目之后,在场所有文人秀才均鸦雀无声,无一人可以对出,而这个对子最难的地方在于,它把赛诗这件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整个对子共计13个字,却只用了5个字来进行重复出现,最终却天衣无缝的表现出当日文人聚集,比试诗歌的盛况!此对子一出现,即便是当年的科举热门周秀才,也无法回答出来,即便是到了今天,郭某也无法对出这个下联!书海无涯苦作舟,这个对联是我此生所见对联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知道这世间是否还有人可以真正的对出这个对联!”
赵乘丰听到这个对子,心中暗暗咯噔了一下,这个句子好熟悉,自己前世的时候应该是有看到过这个对联,如果记忆没错的话,这个对子已经被后世誉为千古绝对了,想不到这个千古绝对却是出现这个所谓的文人诗会之中。
想到此处,赵乘丰歪着小脑袋对郭方子说道:“郭老师,不知这个对子后来那个李秀才是否有对出下联呢”
郭方子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这个对子也是那李秀才,在当时诗会中应景创作的,至于下联,李秀才也没有任何头绪,但即便如此,李秀才也稳稳的获得了那场比试的胜利,毕竟这个上联确实是妙不可言。而李秀才也在我们那一次科考中最终夺取了那一届的状元”
郭方子接着道:“时隔多年,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上联依旧是那么荣光焕发,即便是没有下联,也无法遮盖它的锋芒!”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即便文学造诣不是很高,但也能感受到这个对子的奇妙之处,这确实是个几乎无解的对子。
赵播叹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好一个工整的上联,果然是好对子,好对子啊!”
此时的赵乘丰却是在一边佩服这个李秀才,能在一次秀才比试中,说出这么奇妙的对子,一边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对子对出来呢,如果自己现在是十多岁,那他肯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对子对出来,但现在1岁的年纪,对出这个对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赵乘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这个对子虽然难,但也禁不止几千年历史一代代文人雅士的锤炼。其实在赵乘丰的前世,已经有了这个对子的答案。
思考中,赵乘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郭方子的面前,似乎最终下了决定。奶声奶气说道:“郭老师,我可以试着对一下么?”
郭方子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赵公子难道可以对出下联了?”
赵乘丰摇了摇头,谦虚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对子的上联实在是太妙了,我只能说我试试看”
说罢,赵乘丰再次背着手,在客厅中徘徊踱步起来,其实赵乘丰是可以马上说出下联的,但他还是想试着自己对一下,也许,也许自己就真的对出来了呢,拿着前人的成果去说,心里总是不是滋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徘徊中的赵乘丰突然停下脚步,眼前突然一亮,朗声道:“有了!不知道这个如何!下联是:庆周年,庆周岁,庆周年时庆周岁!”说罢,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向郭方子,随后后看向村长和自己的父亲。
郭方子听完赵乘丰的话语后,喃喃自语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庆周年,庆周岁,庆周年时庆周岁!...”几遍念罢,仿佛刚刚回过神一般,双手一拍自己的大腿,老泪纵横的大声喊道:“好啊!妙啊!好一个庆周年,好一个庆周岁,苍天有眼,想不到让我有幸亲见到这个对子的下联诞生!天见可怜啊,天见可怜啊!”
“好!好!好!”郭方子激动的一步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赵乘丰激动道:“赵公子,谢谢你,谢谢你!”
赵乘丰被郭方子吓了一大跳,暗想道:这什么情况,这个书呆子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对了一个对联么,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么,就像生了个娃一样。赵乘丰哪里知道,在这个时代里,解开一个悬而未决的对联,或者做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句,对于这个时代的书生来说,那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不亚于科考中榜,光宗耀祖!更何况,这个悬而未决的对联居然解自一个周岁儿童之口,这其中的震撼,可能只有郭方子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