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难，但是我不得不做。”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却那件事吗……”
“师尊，灭门之仇，永世难忘！如若不报，此生便无意义。”
“可那是一个组织！一个分量几乎与我羽式无二的杀手组织！家族覆灭，这牵扯到了王城中一些贵族，其中不乏有与王有密切关系的，这一摊浑水，你一个人怎么蹚的过……据我后来所知，当时是被一个王城家族所盯上。此家族扎根王城数百年，根基深厚，轻易动不得……”
“与组织相比，这个贵族更该死！我加入羽式，不是为了做杀手，而是要变强，变得更强，然后……复仇。”
“我都明白。但是，唉……一人怎么可能对上一个组织，虽然你身后站着羽式，那个组织不敢动你，但是羽式也不会为了你而冒着元气大伤的风险去和他们拼死拼活。”
老者叹了一口气，而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可是！我已经是御级杀手了……！御级杀手，难道还不行吗？！我……我……”
归灵的情绪陡然激动了，他竭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可说到最后却连自己都没信心了。
“呵，”归灵的话语只换来了老者的一声冷笑，忽而他又用自嘲一般的语气回答着归灵的话，“御级杀手？御级杀手很强吗？羽式共有七个级别，御级只不过是比初级和测级强而已，往上还有四个级别！况且，哪怕早已是最顶峰的王牌杀手的我，对于我曾经的事情也无可奈何。”
“一个人，仅凭自己一个人力量，怎么可能对抗一个传承千古的大家族，怎么可能对抗一个国家？！你的实力不行，你至少要到金牌杀手时才勉强可以对抗。”
归灵沉默了，他脸上那抹标志性的微笑也消失了。她们正在谈论着一个极其严肃的事情，严肃到会影响未来归灵的死活。
“我老了，估计也离死不远了，对于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要自己完成。”
老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浑浊的双眼中出现了一抹期待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是，师尊。”
归灵点了点头，但言语间透露着疲惫。
金牌杀手，杀手界七个阶段中位列第六，离现在仅仅只是第三阶御级杀手的他实在太远。要到达那个地步实在不知道还要多久。
“你先回去吧。”老者闭上了双眼，摆摆手。
“哦对了，记得把茶喝了。”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归灵盯着闭目假寐的老者，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茶很苦，可没多久舌尖的那抹苦涩便化为了缕缕甘甜。他放下茶杯，行了一礼后便走出草屋。
……
“羽音。”羽浩正对着面前的慕容离，“你杀过人吗？”
此时慕容离正站在一处空旷的场地，整个场地内只有他和那宛如教官一般羽浩。如若两人不出声，整个场地便寂静的可怕。
“没有。”
“你想杀人吗？”
“不想，想……”慕容离开口说了句不想，但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又改口道。
“为什么要改？”
“我不想杀人，但我想杀我的仇人！”
“所以你是为了复仇才来羽式的吗？”
“是。”
“复仇吗，确实，羽式杀手中的确有很多是为了复仇才来做杀手的。但，你可知加入了羽式就要对我羽式绝对的忠诚？”
“知道。”
“既然要对于我羽式保持绝对的忠诚，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代表你以后将会失去自由。这你也愿意吗？”
羽浩继续问着，他的模样倒是不希望慕容离加入羽式一般。
“失去自由？的确是个很恐怖的事情，可现在我只想复仇，至于自由，很显然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能够让我复仇，被限制又如何？”
慕容离轻笑一声，他的话语一出让羽浩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位青涩少年是初涉人世，也很难相信他才不过十四。
不过作为一个专业杀手，对于自己的情绪掌握的非常到位，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在脸上。
“既然你说你想杀人，那再问你，你怕杀人吗？”
“怕。”慕容离不愿意为了所谓的面子而撒谎，所以如实回答。
“行。好了，既然你来到了种子宫，我就有义务将你培养成只效忠于我羽式的杀手。我名羽浩，羽式暗部御级杀手。”羽浩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极其简短的自我介绍。
“在此之前，我需要让你要知道，你现在是要成为一名杀手，一名真正的杀手，一名能够杀人的杀手！”
“所以，不要害怕双手沾满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