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居然还派来了武者?
慕宫澄眉心一跳,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政客!
担心自己手下的修士不小心中毒无法使用灵气还特地找了不是修行者的练武之人让二者配合着来取几人性命。
慕宫澄压了压覆盖在口鼻的衣料,一双鹰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可见的角落。
这时,一阵裹着火焰的水箭倾覆而下,箭尖无不闪耀着皓蓝的光辉,闪得慕宫澄眼睛刺痛。
老把戏就算了,居然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慕宫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浅笑,“雕虫小技。”
她眸光陡然一凛,两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见那箭雨倾盆而下也丝毫不闪躲。
白雾中的双系行者见状,立即将两系灵力发挥到极致,生怕在箭雨落下的功夫慕宫澄就躲得无影无踪了。
于是,裹着火焰的箭雨急速冲着慕宫澄的正脸袭来,她敛了敛笑,一运灵气,整个人腾空跃起,而在她身下,则出现了一条面目狰狞的土龙!
土龙出世则是一声搅动云层的龙啸,一张嘴就将水箭悉数吞下,一阵水汽顺着土龙的鼻孔翻涌而出,瞬间将毒雾驱散了个干干净净!
雾气散尽,躲在雾气中的行者们立刻无处遁形,他们在原地犹豫一会后又立刻大叫着冲过来。
慕宫澄眉梢一挑,“不自量力。”
随后悬在空中,一手掐诀,土龙立即如鱼儿跃入湖水中一般遁入地底,在地面上搅起一阵漩涡。
庄秀和白靖和见没有自己插手的份了,就运气起灵气,悬在了慕宫澄身边。
数十个杀手行者,无论是武者还是行者,木系火系还是水系,单系还是双系,统统被卷入这阵尘土飞扬的泥土漩涡中,无法动弹。
慕宫澄停止施法,轻轻地落回地面。
庄秀手上还握着那根短棍,他将短棍背在身后,弯着身子将脸凑到慕宫澄身边,“王妃你好生厉害,一个人就摆平了这么多行者!”
慕宫澄掸掸衣袖,拍掉上面稀薄的灰尘,那下巴指了指墙角,“还有一个。”
庄秀抬眼看去,只见那个杀手手无寸铁,满眼惊恐,瑟缩在墙角跑也不是留也不是,见到两人发现了自己,便凭空一握,幻化出一条藤曼,向着庄秀冲了过来。
慕宫澄淡淡地退了一步,给庄秀让出空间,拢起双手,在一边悠闲地观看起来。
杀手还未冲到庄秀眼前,庄秀就一弹指化开了他的灵气,杀手一愣,还是加力直扑过来抓住了庄秀握着短棍的手腕。
庄秀嘴角不屑地一扬,手腕一翻将短棍横过来,另一只手握住一端,眨眼之间就形成了一个腕锁,随即双手稍微一用力往下压,那杀手的手腕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脱臼了。
那杀手还有点骨气,咬着牙关不叫,庄秀又补了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杀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撑着身子勉强站起来后摆出一副战斗到底的架势。
“哟。”庄秀有些意外,随手将短棍搭在肩上,饶有兴味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这时,那杀手突然毫无预兆地飞身跃上墙头,逃之夭夭。
三人有些讶然,“追!”
杀手跑得跌跌撞撞,但是路线却依旧清晰明了,三人跟着到了杀手到了一处府邸,抬眼便有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端王府”。
“果然是他。”庄秀暗自嘀咕了一声,随即跟着慕宫澄白靖和从后墙翻了进去。
一僻静之处,方才那杀手正跪在端王面前汇报情况。
“启禀王爷,手下办事不利,未能完成任务。”
端王一袭黑袍,斜靠在一张装饰得金碧辉煌的椅子上,用着两根手指撑着额角,半眯着眼睛,一嘴的络腮胡,周身似乎有一种不容人走近的危险气场。
听到这话,他浓黑的眉毛颤了颤,眼睛也睁开了些。
“只你一人回来?”
杀手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喉结上下滚动,“是……”
“我派去那么多人去处理掉庄秀,为何只你一人回来?你们如何进行的任务?他们是如何死的?”端王突然坐起来,衣料摩擦声引动了那人的些许不安。
他身子前倾,直视着那人,“你说清楚了,不然,本王会怀疑你和庄秀有什么勾结。”
三人的头在暗门处呈竖线排开,听到此话后都相互看看。
原来端王不仅善妒还很多疑。
杀手闻言汗如雨下,身子都颤抖起来,吞吞吐吐地将打斗细节描述了一遍。
端王听完后又漫不经心地倒回到了椅子上,三人清晰地听见那杀手吞口水的声音。
“你说,庄秀有白家人的协助?”
杀手连连点头,“不会有错,打斗间我看见了他戴着白府族徽腰佩,确实是白家后辈无疑。”
端王闭了闭眼睛,半晌后才道:“你出去吧。”
“是。”杀手支撑着已经跪得发麻的膝盖,一步一个踉跄地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而和三人一起偷听到此事的,还有另一个躲在窗外的黑衣人,此人,正是人皇的手下。
窃听到这个消息后,此人立即快马加鞭地到了人皇的面前,将此事禀报给了人皇。
庄太宁闻言眉目凌立,抬手就将桌上的奏折尽数扫翻在地。
他原本给端王下了一道圣旨要他派人试探庄秀是否天赋异禀,结果他居然违抗圣旨,想私自处理掉庄秀?
还有那个假公济私的白家,他们哪里不依附于皇室,居然敢派后辈去暗中保护庄秀,这不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要和他作对吗?
他在寝殿乱发泄一通后已经是双眼血红,“你们何处不攀附于朕?竟然敢与我作对,那么好,既然你们不忠,就别怪朕不义!”
此时的三人还在端王府内,得知谁人派出的杀手后三人就准备离开。
哪想端王府的规模实在太大,三人居然误打误撞进入了一处庭院。
而庄秀在这里站了一会后居然不走了,白靖和见状揶揄道:“小王爷,你又有何事?是不是此地让小王爷有些乐不思蜀了?”
庄秀却没像往常一样跟他争论,反而一脸凝重,“你们闻。”
两人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冲着空气嗅了嗅,这里有一股香气,一股奇奇怪怪的香气。
“这是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庄秀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还不止一两个,至少是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