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还是谈谈补偿的问题吧?”鱼横公的目光变得灼热,钟歌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天外宫三十六宫就是三十六座山头,真传弟子却只有七十二个名额,竞争激烈可想而知。
鱼横公低头轻叹:“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每一次破境每一次天劫都是生死抉择,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你若没有与天争命的决心不如就此离去,寻一幽涧清溪......”
钟歌撇了撇嘴,个老头坏得很,还寻一幽涧清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听说过没?怀璧其罪听说过没?筑基期的鱼龙做成生鱼片它不香吗?
再说了,好不容易跳出井口穿越到这么一个可以修行的世界不再是井底之蛙,怎会不向往蓝天,不向往九霄之上的风景,不向往衣锦还乡。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成为真传给您老张脸。”
“不急,我们一步一步的来,你首先要做的是保住核心弟子的位置,不然别说长脸了,为师都没脸出门见人。”
“什么意思?”
“入门弟子大比你知道吧?”
“知道,只要进了前百就能成为核心弟子,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是核心弟子了按照规矩不用参加入门大比的。”
“修行四要素,财侣法地。门中资源有限核心弟子有数额限制,入门大比进入前百只是有可能成为核心弟子,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看挑战结果。”
“不会是挑战我吧?”
鱼横公点头:“能进入大比前百的至少都是筑基百窍,你虽然是练气大圆满成就筑基可以只通了九窍,你说会不会有人挑战你。”
我去!这也太坑了吧?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钟歌只会几个《鱼龙变》里的小法术,唯一拿得出手的鱼龙九变还是逃命的,距离大比不到半年这怎么整,面子不面子的无所谓,关键是待遇,核心弟子比内门每月多领不少灵石丹药还多了诸多权限。
“师父,以您老的睿智一定有办法对吧?弟子要是输了丢的可不止您的脸,还有咱们龟蛇宫的脸。”
鱼横公捋了一下嘴角长须笑道:“天外云海有一处禁地叫云深不知处,其中有大机缘,宫中给你的补偿就是云深不知处一年的修炼时间,以你的资质出来之后足以应对挑战。”
“师父,还有半年就大比了?哪还有一年时间。”
“放心,不少核心弟子都在外历练回来需要时间,所以挑战在大比一年之后,你有的是时间。去云深不知处之前先去藏经阁,你现在是核心弟子可以挑选一门功法或者神通。”
还有这好事,那我要是挑战的时候故意失败,下次大比在挑战回来是不是还可以再选?不对,好像有点行不通啊?不愧是大门派钻不了空子。
“师父,您有什么好推荐没有,给弟子指点指点?”
“年纪大了,这身子骨啊一天不如一天了。”鱼横公弯腰塌背瞬间完成了一个练虚境大修士到行将就木的老爷爷之间的转化,头发花白一脸老年斑,右手捶腰伴着轻咳,颤巍巍的身体轻风都能带走。
这一手玩的也太溜了吧!这得是碰过多少回瓷才能有这样得境界,只是当着我的面玩这一出脸呢?是谁说自己打架靠拳头防御凭皮厚的。
“师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师徒两就别整这些虚的了您想干嘛直说。”
“乖徒儿,你看为师这地方怎么样?”
“一个字穷,四个字家徒四壁。”钟歌环目四顾,眼中只有鄙夷,不知名的黑色条石修砌的殿堂粗犷高大,四周镶嵌的珍珠星星点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石床、石桌、石凳......没有奇花异草,没有雕梁画栋。
“俗,俗不可耐,我辈修士岂可让身外之物使道心蒙尘,为师说的是氛围,你不觉得为师这里很冷清吗?”
“是有点,这些珍珠的光太冷应该换成暖色调,在种点花花草草养点小鱼小虾会好上很多。”
鱼横公目光幽怨的看着钟歌“你故意的是吧?”
“师父,咱别绕弯子了,您的心思弟子实在是猜不透。”钟歌心中腹诽,当年要是能猜透那些女孩的心思,也就不用情人节的时候左手牵右手了。
“为师修行千载历尽艰险,才把血脉强化到现在的地步,若不留下一二子嗣实在是对族群对天地的不负责任。”
我擦!个老流氓,不就是那点子事吗?说的这么高端大气,不过老头说的也在理,血脉论在妖族兽类可是绝对的主流。
“师父,不是弟子不帮您,实在是弟子秉性纯良,霍霍人家姑娘这种事实在是爱莫能助,不过弟子可以给您把风。”
啪!
鱼横公一巴掌抽的钟歌凌空翻转七圈半“你个臭小子想什么呢?为师堂堂练虚大修士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吗?”
“不是,那您到底想干嘛?”
“云深不知处有一种奇花,花名优昙婆罗,此花梵音袅袅惑人心智,一旦靠近便会沉沦其中迷失自我,你帮为师带一朵。”
“师父,您是开玩笑的吧?您都采不到那优昙婆罗弟子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鱼横公摇头:“云深不知处只有化神之下才能进入,可是化神之下对那梵音几乎没什么抵抗力,但是你不一样,你的识海有红莲业火,不会受梵音蛊惑。”
老头应该不会骗自己,只是老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爱花的,难道这优昙婆罗有什么奇妙作用?
“师父,您只要告诉弟子这花用来干嘛,弟子就算豁出性命也帮你采回来。”
鱼横公咬了咬牙,脸颊微红带着几许羞涩开口道:“幻音宫的迷音长老精通音律,痴迷音攻之道,一直想得到一朵优昙婆罗,参悟其中的梵音。”
“这位迷音长老是个什么东西?”为了自己把妹不惜让弟子身陷险地,舔狗不得好死。
“怎么说话呢,迷音她不是个东西,不对,她是个东西......什么跟什么啊,迷音她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