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芬看到父亲为了大权,如此这般痴狂,此刻又病体发作,心中隐隐作痛,于是急忙上前劝住父亲,打断了他,“爹,你别再说了,这样下去,恐怕爹爹病情愈发加重。往日辉煌不可提及,何必伤怀。”
蔡天一把推开蔡冬芬,道:“你这个不孝女,我将你当成爹最得力的帮手,怎料你胳膊肘往外拐,去帮王子衿这个狗皇帝,还说去打探你姐姐的下落。我看你根本被眼前这个男人迷惑,忘记了爹娘,忘记了使命。忘记了家族荣耀。”
“女儿好想出身在普通人家,更希望爹爹是普通人,不必为了权力在人前失态,更不必为了权力,葬送无辜的女儿。”
“孽女,住口!”说罢便要动手打蔡冬芬。
“住手!”太后道,“蔡天蔡大人,过去的事情,哀家可以详细说给你听。当年,你与先帝称兄弟,一起打天下,谁更适合为帝,众人各有评论。怎料先祖陛下迎娶了梁国的公主。得到梁国王的支持,你自知再无抗衡先祖陛下的能力,于是俯首称臣。你得到了先帝的信赖,众人的敬重。当年对你确实不公平,是先祖陛下用了诡计赢了你。可如今,你做的这些事,你与先祖陛下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何德行号令天下?”
“老夫人,这你倒不必操心。老夫跟随先帝多年,这管理天下,宣扬德行其中的奥秘,老夫岂能不知。愚弄百姓,清洗其头脑,老夫最为在行。”
“爹爹你肆意妄为,害了天下多少百姓。请爹爹放下屠刀,女儿可以既往不咎。”
“孽女好大的口气,是爹爹要你放过吗?如今你们再次沦为我的囚徒。岂能由你口出狂言。”
“爹爹可以看看皇城之外,蔡家人马所剩有几?”
“你,你是什么意思?休的妄言恐吓。”
“女儿已经用真的麒麟玉召集天下勇士在城外。女儿以半个时辰为限,若宫中无人平安出去,外面将大开杀戒。如今已经一个时辰。想必外面已经血流成河。蔡家士卒已经所剩无几。爹爹的宏图大志,已经化为泡影。”
“女儿,爹爹未曾亏待你,你为何要如此?”
“女儿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我娘。我娘在蔡府受够姨娘的欺辱,爹爹的冷落。娘都忍受下来。你最后为了皇权还将她关入铁笼,生生折磨死了她。”
“我并没有折磨死她,而是她自己寻了短见,怪不得老夫。”
“众人都住口!你们父女的戏份,实在是感人。不关谁真,谁假,这麒麟玉只有我王家后人才能一统江湖,号令众人。”皇帝厉色道,似乎已经厌倦了刚才的场景。
皇帝接着道:“来人,将蔡氏一干人等全部拉去天牢,择日问斩。”
皇帝下达了斩杀蔡氏一族的圣旨,宫内顿时人人胆战,威慑于皇帝的威严,生怕有朝一日这灾难落到自己头上。同时又庆祝骄横的蔡天一族灭亡,真是大快人心。
“朕已许你诺言。如今你只能听命于朕,与朕共登大典。”
“妾无颜面对天下,令陛下蒙羞。”
“你父作恶多端,朕会看在你的面子,送他全尸。但你终究不同于他,朕爱的人是你。这江山若没有你,朕便如同守着一座空城。我便如同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