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亚听闻此话,又惊又喜,贵为天子,天下有何物不可以得手?救活本兮,不是不可能。
只是,为什么,心忽然好疼!难道我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陛下,臣妾我……愿意服侍陛下共赴千秋,请原谅臣妾往日年少轻狂。只要陛下喜欢,奴婢便可以抛却过往,在宫中好生服侍陛下!”
“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将军府鸡犬不宁。这天下你又想搅和吗?”
“陛下一直在意的人终究是蔡冬芬,为何陛下一而再,再而三以假象糊弄臣妾,妾也是人,也是有情感的。”
蔡天自从那天从朝堂之中,离开之后,一直暗自抱有希望,外面会是尸横遍野,登基之日指日可待。未曾想到,画风突变,反戈一击,王子衿居然成了当今圣上。
蔡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如今的局势已经被王子衿掌控,似乎是民望所归,呼声一片,只是叫好。蔡天恨不得杀了这些可恶的蝼蚁之辈,一个不留。
蔡天灰溜溜地回到蔡府,苏氏脸色凝重,见他慌慌张张而回,于是将脸朝一边,并不理会。而苏氏的面前跪了一片花红柳绿的女人,哭哭啼啼,脸色哀怨。
蔡天在外面受了气,心情十分不爽,又看到这些女人这般模样,于是怒气冲天,呵斥道:“老爷-我,还没有死呢,你们为何开始哭丧!”
“求老爷,赏赐些盘缠,打发我等离府。”
“你们,你们这些贱人!树倒猢狲散,想当日,你们这些贱人是何等献媚于我,如今还未出祸端,就看出了你等真心如此!”
“老爷饶了我们吧!奴婢,确实无法再待下去,走出丞相府,众路人一片打砸,犹如过街老鼠。如云如月等姐妹不堪忍受,已经纷纷逃出府去。”
蔡天走近一看,果然这些女人一个个鼻青脸肿,花容失色。蔡天怒气冲天,哀从中来,更加对权势的痴迷,如若自己是当今陛下,岂不是可以杀了此等轻薄丞相府的蝼蚁贱人。
皇室之中。
蔡冬芬求见了陛下。
陛下王子衿初登大典,对于宫人的一切举止言谈态度,甚是不习惯。突然有蔡冬芬求见,甚觉安慰,于是吩咐宫娥太监速速屏退寝殿之外,不得打扰。
蔡冬芬脸有忧色,心中忐忑。“陛下……”
王子衿一愣,陛下的称呼从蔡冬芬口中传出甚是生疏。
王子衿道:“没有外人,你我夫妻何须见外。爱妻不说,我也猜到几分来意。想必是为了尔父而来。”
“陛下明鉴,贱妾确实是为了父亲而来。陛下如今已经得了天下,不知会如何发落臣妾之父及家人。”
“爱妻已见乃父之凶残,我如不置他于死地,他便会置你我于死地。”
“请陛下流放妾父及家人于岭南,永世不得入朝为官,这样陛下大可以安心,他们再不会危害陛下的江山社稷。”
“岭南是何等之地,为何爱妻几番提及?想当日乃父得势之时,你便请求将我等流放岭南,如今又这番说,想必那地方是冬芬你安置家人最为妥当之地。”
“陛下恕罪,妾请父亲将我等流放,情势所迫,情非得已。”说罢便跪拜在地。
“情非得已?”皇帝听闻蔡冬芬说到情非得已,心头冒出怒火。近日当了皇帝,火气容易上来,往日的温文尔雅在登上帝位那刻已经荡然无存,有道是龙威尽显。
“你道'情非得已',朕今天要问个明白,你当年嫁于朕,是不是也是情非得已,形势所迫,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爱朕!”
“妾已经向陛下解释过,当日大婚确实属于无奈,但是后来陛下却是是桃花节上侠义男子,妾暗暗感恩上苍的缘分。冥冥之中的定数注定你我要结为夫妻。看在天意的份上,饶恕我们蔡家,放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