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芬掩面一笑,道:“就怕将军见了那不该见的,又要臣妾衣不解带劳神伺候。”
王子衿见蔡冬芬说的并不是真,便放下心来。
这时有下人来报,宫中圣旨到。
王子衿道:“恐怕我即将远行,这玉就交给你好生保管,若是要惩罚姨娘,便可以去恩荫观请了道长索几副驱妖贴,贴在玉边上即可。”
蔡冬芬心中暗暗道:将军还是下不了决心要了姨娘的性命。
“若是姨娘执意横行,如何处置?”
“那,那……就让请恩荫观的法师做法收了去。”王子衿说这话时,心头竟然有一丝绞痛,脸色顿时暗沉下来。
蔡冬芬看到王子衿表情的变化,她的心头也如有刀尖刺过,为将军的心还有他人的位置而刺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将军一时割舍不下,也是正常,蔡冬芬这样想着,心里舒坦了许多。
门外的下人,催促赶紧去大堂领旨。王子衿携了蔡冬芬一同而去。
一干人来到大堂。宫里皇帝身边贴身的公公亲自宣旨,面对王子衿的迟到,面有隐忍的怒色,毕竟将军是国之栋梁,皇帝倚重的人,公公并未发作。
宣了旨,送走了公公。
王子衿就对在堂上的母亲说道:“儿子即将远行,临行前儿子有一事相求,才可以安心奔赴战场。”
王老夫人见儿子才大病初愈,又要远行,虽然保家卫国要紧,但是仍旧心疼儿子的身体,语气比往日更加缓和道:“儿子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来。”
“蔡冬芬虽然是将军府的继室,但是也曾明媒正娶,为我将军府的夫人,理应握有当家之权,还望母亲主持公道,还了她当家主母之权,主次分明,以免外人笑话。”
这话在往日提及,王老夫人必定要大发雷霆,一段抢白,说儿子为了妖媚子敢忤逆母亲。
王老夫人并没有发怒,而是说道:“就如儿子所说。”
在一边等候老夫人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林梵亚此刻非常失望,未等老夫人开口,已经走上前,跪倒在地,说道:“贱婢愿意即刻交出当家之权,各门户钥匙即刻交于姐姐。”
当即就从腰间解下交给蔡冬芬。
听闻边陲战事不利,连战连败。皇帝与蔡丞相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蔡天原以为让皇帝快活这几天,便要了结无知又色迷心窍的皇帝,殊不知战事不利,这才想起皇帝存在还有一丝价值,于是请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要王子衿出征。
懦弱无能的皇帝暂且再留他几日。
所以才有了王子衿出征。若不然国之门户被人打开,国将不存,那唯一的儿子蔡荡一也会葬送于战场,后继无人,对于夺皇权也是不利。
自古乞丐当过皇帝,市井小民也当过皇帝,就连女人也当过皇帝,唯独没有太监当过皇帝,就是因为太监无后,蔡天深刻明白这一点,如果没有了儿子,针锋相对的人未免将他与宫中公公相提并论。
好在王子衿并没有被他用下的计谋而长眠不醒,王子衿应征而去。
蔡天心中的石头落地,在朝中静待胜利的消息。
一面向皇帝奏请道:“王将军已奔赴战场,臣恳请皇上,下一道圣旨召回臣的犬子。”
朝中大臣听闻蔡天此话,皆暗自窃笑。
蔡天怒目而视。
皇帝反问那几个窃笑的臣子,道“李卿,为何发笑?”
“臣,笑丞相大人为何前后如此不一致,前番极力举荐自己的儿子,说是如何英勇善战,已经身经百战。当时圣上尚有疑虑,是谁言辞凿凿,可担保无误大事,如今在臣看来,蔡相的儿子也不过是赵括之流,纸上谈兵而已。”
“你……”蔡天计谋被打乱,心头一时慌乱,对于李臣工的言辞气愤不已,又无话接答。
这朝中一向是老夫说了算,众臣也是看着老夫的风向转,这李臣工是何许人也?竟然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