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道:“将军一向恩宠臣妾,为何今日对臣妾如此薄义,与这个贱人如此缠绵,难道将军忘了我们的风月,忘了我们的花前与月下?将军,我好恨!”
王子衿并未理会外头的泼妇叫骂。蔡冬芬在一阵奋力穿透后的无比疼痛中,猛地推开了王子衿。
王子衿道:“可恶的女人!”不明白在骂谁,或许这两个女人都可恶。
王子衿无趣地起身整理衣装,推门而出,淡然地站立于门口,道:“是哪个泼妇来到将军府骂街。”
梵亚见将军出来,欣喜若狂,道:“我就知道将军定会出来见我,并非是那无情之人。”急忙上前拉住王子衿的手,欲转身离开。
王子衿一把甩了梵亚的手,道:“我听闻姨娘横行府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梵亚立即跪下,道:“奴婢并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那个贱人胡说。”梵亚姨娘为了争得将军前去,又说了许多低三下四的话。
蔡冬芬听闻那女子的低声下气,心中恍然明白,这女子为了得到夫君,往日该用了多少心机,费了多少心思。
蔡冬芬强忍了疼痛,只在室内听着,并未出来相见,如是出来,想必是有一场血战。
王子衿刚才受了蔡冬芬的拒绝,心头莫名有股火气,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把我放在夫君的位置上。在外面高声喊道:“蔡冬芬,你给我出来送送本将军,本将军即将要离开这倚梅院去芙蓉院。”
蔡冬芬在房内,听见王子衿的高声喊叫,并不想理会,只是不出去王子衿不离开,那姨娘也不肯离开,于是拖着疲倦的身子整理衣衫来到门口。
只是看着他们,并不说话。王子衿道:“本将军现在去芙蓉院用晚膳。”说完就准备离开。
梵亚姨娘赶紧上前扶着王子衿的手臂,两人离去。梵亚姨娘最终是胜了。梵亚姨娘更是背着将军对蔡冬芬露出嘲讽的笑容,生生从她蔡冬芬的面前夺走了将军。蔡冬芬身体疼痛,心中更像是被刺刀狠狠地宰过,血流如注,身体与心灵。
蔡冬芬好恨自己,虚长年纪,竟然不懂男女之事,更是伺候不好自己的夫君。
蔡冬芬内心虚弱之极,离家一年有余,匆匆回府一次,还未曾见到母亲一面,那一次母亲竟然是对着她蔡冬芬的背影大声呼喊,蔡冬芬居然被心头的情怨蒙蔽,连亲亲的母亲也顾忌不上了。乘着马车绝尘而去,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愧疚。真是嫁出去的女,她蔡冬芬就是泼出去的水。
这一年中,蔡冬芬因为无法面对府中父亲暗设朝堂之事,一直没有再回去,那怕是被关入寒室,暗无天日之时,也没有想过去寻求父母的庇佑。而这一次,为什么,蔡冬芬的内心好渴望与母亲见面,诉说心中的苦难。诉说女儿家面对情感来临之际的惶恐,离开时候的茫然失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头如鹿撞,情绪不受理性所控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欲拒还羞,欲迎又惶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