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实在是噩梦,如冤魂不散。多看一眼,内心都多受折磨。本以为可以一世相安无事,即使不宠不爱,也可以当佛一样供着,便可以了却此生。如今却如锋芒在背,似一个烫手的山芋揣在怀里。
蔡冬芬与王子衿一番言辞激烈,各自不欢而散。
王子衿更加证实了蔡二小姐飞扬跋扈的小姐脾气,传言不虚。可恶的是,她竟然在母亲和众人面前表现出另一副面孔,母亲赞扬她知书达礼,还维护了将军府的颜面。虚伪的女子,正如那蔡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此之后,蔡冬芬在王家极力表现,赢得众人好感。一面通过自己的积极表现,观察众人对自己的看法,犹如当年将军府的人看待姐姐一样,从现在冬芬自己的状态,试图从此找出当年姐姐下落不明的破绽。另一面故意和王子衿作对。
王子衿不是说不想看见她蔡冬芬吗,她偏要让他看见。时刻提醒他噩梦在即。
王子衿在和老夫人讲话,蔡冬芬会主动送一些糕点或端一杯茶孝敬老夫人。
王子衿起初看到蔡冬芬出现,一脸的回避。如此几次,王子衿见回避不能让这个女人识趣,于是就故意找茬。
“蔡冬芬,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你端茶倒水,怎么没有我这个夫君的份。”
王老夫人一听,儿子这是吃醋了吗?心中却对蔡冬芬的嘘寒问暖,殷勤备至的关怀很是满意,即使对儿媳是蔡家女儿的身份很是顾忌,但是人心肉长的,心中的天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倾向于蔡冬芬。只要冬芬不生下儿子,将来将军府夺得天下之时,也不会被蔡天这个老贼要挟。只要冬芬一直不孕,其他的尽在掌握中。
王老夫人语气带有一点责备道:“谁叫你平日对人家不管不顾,爱理不理的,冬芬也是怕招惹了你的脾气,吃力不讨好。”
“娘,这儿媳进门才多久,你就护着,你儿子还有地位吗?娘要多教蔡冬芬习妇德,遵纲常才是。”
王老夫人觉得儿子此番话也不无道理,也不明白儿子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于是对蔡冬芬道:“冬芬啊,以后孝敬婆婆的时候也记得稍上你夫君那一份。”
蔡冬芬立即乖巧道:“儿臣谨遵老夫人教诲。”
蔡冬芬立即示意翠柳端来茶水,然后亲自给王子衿端上。王子衿接过茶杯,“哎呀!”一声,“怎么这么烫!”接着甩脸而去,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蔡冬芬不守纲常之礼,服侍夫君不周,特罚去冰窖劳作一日。
蔡冬芬早已知道王子衿故意要给她难堪,在众下人准备看着她难堪之时,她只是淡然一笑,心中十分坦然,别人不明所以,只有她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她为自己又一次气的将军愤然离去而暗自得意。
蔡冬芬沉默不语,静静站立,脸上顿时无辜。王老夫人心生一丝怜惜,道:“虽说将军征战沙场,叱诧风云,说一不二,但是在这将军府却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你多多担待。”
蔡冬芬心中酸涩,道:“多谢老夫人开导,儿臣的确不懂得如何取悦君心,理应受罚。儿臣即刻便去领罚。在寒室之中,一边劳作,一边思讨如何能让将军接纳臣妾,讨得夫君欢心。”
寒室之门缓缓打开,从门缝往外冒出滚滚白烟,寒室劳作的下人们听说将军府的少夫人来劳作一天,他们觉得无比好奇又荣幸万分。
将军府几年未曾有女主人,少夫人的到来给府是增添了许多生气。自打少夫人进门那刻,这将军府顿时生气盎然,下人们总觉得这气氛不同于往日的死气沉沉,便早想一睹风采。
寒室之中,众人看到少夫人前往,顿时停止手中的活儿,翘首以盼,迎接少夫人。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这美若天仙的少夫人,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在这劳作。
蔡冬芬不顾寒室彻骨的寒冷,依然坚持到底,原来将军府还有一个这样的寒室,如果不是被罚,又怎么能知道这个地方。或许这是一次机会,可以提供一丝可以知道姐姐下落的机会。
一边是蔡冬芬在寒室受罚,另一边将军府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