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泰富把刘羽风拉到一边，低声耳语：“这位女教授是位极品花痴，见到你这种小鲜肉就忍不住，传说，当年在麻省就因为这幅做派才被……反正你要是想得到更多信息，出卖些皮相还是很有必要的，当年我们老大就是这样把她招徕的。”
“我去！这……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啊。”刘羽风满脸愁容，接下来两人就仿若直接撂地说起了相声。
卓泰富：“你不是说是额外的价钱吗？”
刘羽风：“那你们连卖艺的钱都没结啊。”
卓泰富：“那你也没卖艺啊？”
刘羽风：“我卖脸卖笑还不够？不然我再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卓泰富：“你就别矫情了，人家韩教授也才三十，颜值身材俱佳，你也不吃亏。”
刘羽风：“这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吗？这可是关乎我节操的，信不信我扭头就走？”
卓泰富：“别别别，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才又返回到众人面前。
“韩教授，我怎么就成了那片雪花了呢？”刘羽风尽可能地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韩少姝从陈文智手中抽走那张图纸，指着上面大圆的边界说：“刚才陈文智说过，你们的穿越回导致现实世界的秩序瓦解，从而导致世界的坍缩，所以其实从第一位穿越者起，我们的世界已经开始改变，从微不可查的变化到整个世界崩塌，也只是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而已。所以，虽然其他奇异事件的主因不是你，但是你的穿越，的确加速了世界崩塌。”
“等等……你们总说世界崩塌，那世界崩塌到底是什么样子？又为啥会有天外垃圾和人口失踪？”刘羽风继续提问。
“世界崩塌只是一种夸张或者比喻的说法，实则是世界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一则就是所谓的灵气复苏，会导致能力觉醒者的出现；二来就是各种社会秩序的瓦解和不合理事件的发生，后文明时代的社会秩序本就薄如蝉翼，不堪一击，就算瓦解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不合理事件的发生则很难用科学解释，比如天外垃圾和人口失踪……”韩文姝正在滔滔不绝地解释，却被一旁的生物学家打断。
“韩教授，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科学家，怎么能用灵气复苏这种字眼呢？能力觉醒者的出现，明显是因为战后的核辐射导致的基因变异。虽然核战之后的幸存者们，都拥有抵御核辐射的特殊体质，但是基因变异还是在所难免。所谓的灵气复苏不过是全球被核污染了而已。”满首银发的生物学家提出不同的见解。
韩文姝却毫不退让：“用核辐射解释灵气复苏存在着诸多矛盾之处，倘若变异，那初代的变异应该最明显，为何已知的首例能力觉醒者却出现在新元200年前后？又为何绝大部分能力者的觉醒都是因为穿越？
“现在世界发生的太多事情，都不能用现有理论完全解释。何况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连前文明时代，最伟大的科学家，牛顿和爱因斯坦都对此深信不疑。”
“韩教授的意思是，在我们可以充分地用科学解释能力觉醒之前，暂且先用这个灵气复苏这个说法吧。”刘羽风满脸堆笑地打着圆场，这种无休止的学术争论，他一秒都不想多听，“韩教授，您继续。”
“陈文智那个书呆子，已经一股脑地，把我们平绩局二十年来所有顶尖科学家的研究成果，告诉你了。而你现在问的，则是关乎人类未来的，平绩局最新的科研发现。所以……我们必须确认你是否可靠。”韩少姝推了推眼镜，“而你……也必须拿出你在穿越过程中，了解到的所有信息。”
刘羽风心里暗骂那个生物学家，闲着没事凑什么热闹，本来韩教授对自己知无不言，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韩教授也卖起了关子。
刘羽风向来擅长用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现在也是一样，试图用最少的信息，去换取最多的情报。但是眼看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也就只好开诚布公，尽数诉说了。
刘羽风把在峡谷世界中听到的，有关沧海世界，造物主，和播种者的传闻一一讲述。
哪知讲完之后，没一个人理他，包括陈文智和韩少姝，全部转过身去，要么对着电脑操作，要么低头在稿纸上写写画画，搞得刘羽风一头雾水地看向卓泰富。
卓泰富也跟着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对于这群狂热研究者来说，真理大于天，他们现在一齐陷入工作之中，看来你提供的信息给了他们关键性的提示。”
刘羽风看着这些埋头苦干的科学家们，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我算是看透了，这平绩局的人啊，虽然没有超能力，但都是站在了人类智商的巅峰上。加上心无旁骛的专注，持之以恒的追求，上下求索的韧性，和一往无前的拼劲，真的可以爆发出堪比超人的能力啊。”
想着想着，刘羽风突然心生疑问，问向卓泰富：“卓大叔，你是怎么进的平绩局啊？”
刘羽风没好意思直接问他，是不是这些科学家们需要一位端茶倒水，扫地打杂的忠实票友。
卓泰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进平绩局就比较复杂了，有机缘巧合，也有历史渊源，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那就三四句话说。”刘羽风脱口而出。
卓泰富心里喊着，真是够了，怎么又是这句话？这小伙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有了！”韩少姝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把刘羽风搂在了怀里，被他用力推开。
韩少姝丝毫不在意刘羽风的拒绝，兴奋地说着：“真是亏了你的沧海理论，才使得我们突破了一直未能突破的瓶颈。”
这时候，陈文智对着自己电脑上，正在运转的模型，一直大呼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