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男偷画了份电猫图纸,心里的兴奋劲儿就甭提了。他飞快地骑车到家,顾不得和郝艳霞说话,拿出图纸点根香烟就琢磨起来了。
郝艳霞周末在家,张一男一天不着家回来后就一头扎进屋里。郝艳霞有点纳闷:“这怂娃!在忙啥呢?又是画又是写的”张一男见郝艳霞进来,内疚的笑了一下,低头又忙起了手上的活,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零件。张一男口里叼着香烟低着头,一手拿着烙铁,一手拿着零件,在往线路板上不停的焊锡,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天气炎热,他额头的汗珠一滴滴的坠落下来。
郝艳霞心疼的拿起毛巾泡湿拧干后帮张一男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张一男这段时间的变化让郝艳霞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喜欢张一男的认真劲!张一男爱动脑子,他总能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简单的问题规律化,这让郝艳霞特别佩服。新婚后的他们也逐渐在发现对方身上深层次的东西,两人的关系也变得更默契起来。
“一南,这是在干啥呢?怎么没见过这个东西?”郝艳霞望着张一男手里刚刚组装的半成品电猫好奇的问。
“嘿嘿!这是电猫,还没装成呢!这东西是用电容组成的,平时不用的时候,里边也有残存的电压,你千万小心别碰它,这电猫有1800伏直流高压呢!”听到张一男的话郝艳霞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张一男笑着说:“这么胆小!”其实他刚刚试了一下板子,不小心就被一个电容电了一下,手指被打了一个焦黄的点儿,现在摸起来还隐隐作痛,所以赶紧提醒一下郝艳霞,她的手那么娇嫩伤着了还不心痛死他!
“这么危险弄这干嘛?吓死人了!别电不着老鼠,再把人伤了”郝艳霞一听说有1800伏的高压,顿时觉得这东西太可怕了!她心想生活刚刚稳定下来,别给家里再惹上什么祸了。
张一男其实也有这种担心,反复查了一大堆的资料,却没有这方面的文章。张一男心想弄成了,必须做个安全性实验,看着这电猫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如果太危险就将电压降一点。
张一男安慰了郝艳霞几句,抽空起身又抱了她一下:“没事没事!我自有办法让它在安全的范围内使用。”
“讨厌死了,手脏不脏啊,到人身上乱摸。”郝艳霞一边推开张一男一边拿手在张一男的屁股上轻轻的拧了一下,爱怜的说了句:“早点干完,赶紧睡觉!”
张一男哄走了郝艳霞,专心又开始了他的工作。几个钟头后基本完工,他将已组装好的电猫装进木匣子里,心惊胆颤地通上了电,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电猫静悄悄的,张一男不敢上前观察,假设电路如果哪里搞错,电压上升后电容就会突然的起爆,这是非常危险的!他点了一支烟堵在门口静静的观察着。
20分钟过后没有动静,张一男知道线路没有问题,零件也耐压正常。要弄错了的话早爆了。他拿起万用表小心的测了一下电猫的输出电压,1800伏!对!成了!他兴奋地跳了起来。
张一男一鼓作气,将电猫的外围零件全部装好,又在粮堆的周围布上了捕鼠的铁丝网,检查了三四遍,确信无误后将电猫的输出电压线接上,然后小心的打开了它的电源开关。
此时的夜已经深了,劳作了一天的家人们已进入了梦乡。张一男不敢去睡,他得小心盯着,一是谨防家人们半夜起床上厕所时误碰线路,一是盯着线路看能否打到老鼠。
张一男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天气已经变凉,天上的星星一点一点的眨着眼睛,万澜寂静的夜,年轻的心却不能平静!张秋娃在他屋中打鼾的声音清晰可闻。张一男没有睡意浮想联翩:“如果这个电猫能够搞成,肯定买的人会非常多,如果再发展起来我就办一个厂子,然后将产品迅速的推广到附近的县市。”
张一男眼睛盯着粮囤下布线的地方,静静的观察着,心里还想着他的心事。夜深了,他实在是太累了,眼睛渐渐的闭上,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贾一楠:一会儿是贾一楠翘起的臀部,一会儿是她高耸的**,甚至还有她淡淡的香味儿,后来梦到她举着酒杯要和自己碰杯,自己不肯喝,贾一楠一把将杯子甩了过来,酒泼了他一脸!张一楠一下惊醒了。
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张一男百思不得其解,呆呆的发了一会愣。
突然电猫的铃声刺耳的响了起来!张一男寻着线路一看:一只老鼠已经中电了,尾巴刚好处在铁丝上,一股烧焦皮的味道飘了过来,老鼠已经被击昏了。张一男关上了电猫开关,小心的走过去,将老鼠用棍子拨到一旁。这是一只中等个老鼠,它已经一动不动,尾巴被烧得血肉模糊。张一男怕它没死,又用棍子在它头上狠狠地敲了几下,确认死了才将其扔到院中。
天已经蒙蒙亮了,一轮红日似要喷薄而出,早晨的空气本来是非常的清新,然而张一男家的院子里却弥漫着一股股老鼠被烧焦的臭味。
一夜几乎未睡的张一男此刻正斜靠在椅子上鼾声如雷。
院子中间摆放了十几只老鼠的死尸,个个惨不忍睹,断头的,少腿的,没尾巴的。。。。。
张秋娃已经起床,他每天早上都是这个时间点去上班,见到院子里电死了这么多老鼠,很是惊讶,也很是高兴。“嘿!这小子还真行,死了这多老鼠能省多少粮食啊!”他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张一男,嘴动了动却并未叫出声来。转身到房间抱了一个薄被子,轻轻地给张一男盖上,怕惊醒了张一男他没敢发动摩托,推着车走出了好远才骑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