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呕!”
一不知名废弃的桥下,一人一妖在这里驻足,这片河道已经干涸,所以这座桥也就因此被弃用,世间之道,理所当然。
风凌把胃里的东西几乎吐干了,他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吃早饭。也憎恨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么一个过山车一样的梦?
梦?
风凌瞄了一眼身后,发现了一个近乎赤裸的女妖,身上只有几片残叶蔽体,看样子已经睡过去了。
他,傻眼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极力控制自己灵力下涌,然后嘟囔着:
“哈哈哈,真是的,我怎么还是在做梦啊,冰心诀怎么时效这么长啊,哈哈哈哈。”
他止不住地傻笑,但突然戛然而止,转而冷静思考。
尼玛骗自己有什么用,这一切一定能有一个科学的解释的,嗯,一定有的!
有你妹啊!我这是在哪啊,这女的又是谁啊,卧槽,我可成年了啊,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妈的牢底坐穿都有可能啊。
干脆趁没人发现,跑吧!
他刚一起身,就被直接拽倒,差点直接躺在小妖身上。
她仍旧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尼玛,鼻血都快流出来了啊,自己怎么跑出来的暂且不说,我好歹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啊,就这么跑了,我还算是个人么!
行的正,做的直,怕个屁!
于是他脱了裤子,脱了上衣。
。。。
然后把自己的所有衣服,一点点给她换上,整个过程他都不敢直视,宛如火中取栗,虎口拔牙。
“哎哎,醒醒。咳咳。。。那个,哎。哎。哎。。。醒醒啊。”
风凌拍了拍她的脸,越拍越用力,可她就是没有醒的迹象。
眼看着脸都扇肿了,她仍旧微鼾,似乎根本失去了感觉。
算你狠啊!他掐了掐小花妖的脸硬生生掰开她的手,径直走到一地势稍微高点的地方,环顾四周。
荒芜人烟,一派萧条。
残云荒草败,落雁孤霞晚。
周围能见到的,貌似只有这么一个活人了。
他想了想,天色这么黑了,如果贸然出去寻路,保不齐又有一队人马直接给自己扛走,想到这,他不由得瑟瑟发抖。
算了,与这种美女有这种邂逅,估计回去也够自己吹几年的,万一她醒来后芳心暗许,保不齐在这里就能把事办了,嘿嘿嘿!到时候看那死鬼姐姐说什么!
想到这他不由得傻笑半天,但寒风一激,他立刻蜷缩在她身边怂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熟悉呢,也亏得我早就适应了寒疾,否则换个人估计都得冻死。
他无数次地安慰自己,同时把自己紧紧蜷缩在小妖的怀里,后来也不顾得避嫌了,干脆就把她抱住。
哦买噶,原来这就是女孩子么?
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和别人好好吹吹,尤其是那姐。
但愿能被人找到吧。
。。。。。。
风萤坐在车上,手机就从来没有离开耳边。
今天真是麻烦不断,这边先被人动了手,那边又让人抢了先,自己就像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来回奔命。
小凌,你姐我为你操碎了心啊!
“萤萤,这就是最后一次拍到那辆车的地点了,你看,怎么处理。”旁边西装墨镜的人拿着个平板电脑端详着。
“没办法,搜吧,狗叔呢,你请动了么?”
“切,我要是说是你的家事,你觉得他能来么?我告诉他,龙门的人有动作,雇主还应该是对某些秘技感兴趣的人,果然,他一口答应着就来了。”他一副神秘的表情。
“什么,来了,在哪啊?”风萤四下环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切,要是能让你发现了,那还是狗叔么?估计刚才带人已经摸过去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特意让他带的私家车跟着,你自然发现不了。”他一脸得意地说。
“哎呀林东,可以啊,能让狗叔这么抠的家伙带自己车出活。哈!协会派你跟着我,还真是没毛病哈。”风萤一脸赞扬地说道。
“切,我觉得把,上头这次对你的事这么重视,我看,不仅仅是因为你是协会的一员吧?”林东突然语气严肃了起来,似乎并没有想再打趣的意思。
“的确,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啊,不过,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了。自己已经确认的事,又何必去一遍遍求证呢?”她一脸无奈地说。
“哼!勾心斗角是他们上头的人的事,咱们小辈,也就是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能值得这么多名门都走了黑道。”
风萤知道他其实在探自己的口信,也知道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感兴趣。
也对,谁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呢?
她没有说话,不是她想保密,而是她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用处何在,只知道父亲临终前嘱咐自己:
“家族的存亡,全系风凌一身。”
当时,他才5岁!而自己也不过9岁。
幼齿之年,怎堪大任?
也就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的通了。就是弟弟风凌身上,或者知道关于某些家族灵道的秘密,或许他自己还没有发觉。
“哼,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不管外界传得多邪乎,到咱们这一代,估计该失传的失传,该淘汰的淘汰。你君江林氏,估计也瞧不上这些偏门左道吧。”
风萤看了看林东,林家大公子也算是走出府门,饱经历练,多了一点成熟男人的味道。
“哼,可别这么说,我可一点不想沾我那老爹的光,不然也不会来咱们协会干苦力吧。”他把墨镜一摘,看了看天边火红的夕阳,眼睛里泛着血光。
家家皆有难言之隐,又何独你一个人受罪?
突然有人点了点车门,把陷入回忆中的林东直接惊回现实。
林东开了门锁,一个人坐了上来,只不过,多了两只直直竖起的毛绒耳朵。
“切,狗叔,真是不留痕迹啊,连我都没跟住你。”林东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倒车镜说。
“别狗叔,狗叔的,我有名字!”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很喜欢这些小辈和自己走的近,叫得亲。
“啊好好好,荀警官,闻出什么迹象了?”风萤微笑着问道。
“迹象嘛,还真是没闻出来。”
他俩惊得说不出话。。。
“直接给抓回来了,两个男人,都是道上的,捆车里了,不知道是镖局的还是其他组织的,还没问,都晕着呢,等醒过来就都知道了。”
荀警官拿起一瓶矿泉水一扬脖子喝干了。
“那,我弟弟现在在哪?”
“你,你弟弟?”
“啊,您没找到?”
“你们也没让我找啊,火急火燎地把我从家里叫来,我这还轮休呢!”
风萤气不打一处来,死死盯着林东。
林东看着她气势汹汹地样子,知道都是自己的锅,就安慰她:
“没,没事的,这俩绑架你的都逮住了,你弟弟肯定就没事了,现在就等他们醒了,一问就清楚了。”
风萤二话没说直接下了车,从荀警官身边拿了瓶矿泉水,直奔那辆私家车而去。
她把两个人直接从车里薅出来,仰头摁在车上,“啪”的一声,把一瓶矿泉水泼在他们脸上。
壮汉被泼得一激灵,直求饶:
“妖姐姐,妖奶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都是他干的都是他指使我的!”
“还有你呢,都醒了,还装什么死!”她一把薅起男人的头发,把他立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怒骂道:
“你们抓我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刑讯逼供,也太无法无天了。”
“吼?这就是刑讯逼供了?不就是给你洗了把脸么?也是,刚才我一时心急,我不喜欢这些,等把你们交给警方好了,估计以你们的背景,十年不成问题吧。”风萤暗中警告他。
“切,怎么着,你真敢报警?大家的底子都不干净,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男人有些恼怒,他对面前的这些人并没有太多了解,有些未知的恐惧,真干出什么傻事也说不定。
“谁和你们一样,姐姐我可是良民,还有协警的功劳,干净着呢,你要是不怕,那就试试吧。”说着她掏出手机,嘟嘟嘟四声,拨通了放在耳边。
男子有些紧张,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说了他们也未必知道真伪。
“行行行,你问吧,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尽量告诉你!”
“你们绑架的人在哪?”
“跑了,让一个糊涂蛋小妖精救走了。”男子不情愿提及这事。
“她是谁的人?”
“我哪知道啊?那母老虎上来就打,直接就把人给抢走了。”男子凶巴巴地,想要吃人一样愤怒。
风萤一听到这些,转怒为喜。
切,小子挺有福啊!
“你俩走吧。”风萤说道。
林东一听不禁笑了笑:
“怎么,之前说要抓是你,现在就这么放了?”
“没办法,那个胖子说的对,形式就是这样,得罪镖局,对咱们没好处,而且,他们唯利是图,又个个身负绝技,以后有用的上他们的地方!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慰狗叔吧,把人家忽悠来,白忙活一天。”
“你还知道白忙活啊,那你弟呢,怎么办,不找了?”林东把手插进西服的口袋里,显得十分有腔调。
“不用管他,爱死不死,姑奶奶担心一天了,现在回家睡个觉,然后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就行。”风萤伸了个懒腰。
“所以,你瞒着他,对么?”
风萤转过去靠在车上,看着那轮夕阳渐渐沉了下去,但依旧用那残余得温暖普照大地。
狗叔见他们两人迟迟不回,也跟了过来。
“你和他解释吧。”
“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男人啊。”
“哼,但愿你真能把我当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