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可悲的命运,而有的人却试图打破它的枷锁,成为了击破诅咒路上的又一位先驱。
呆在这里已经有了两天,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仿佛我已经被遗忘了。
破旧的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滴滴答答漏水的水龙头,其他什么都没有。
周围全是黑漆妈火的,光线很暗很暗,四周没有一点声音,除了永远不停歇的滴滴答答的水滴。
我默默的坐下来,又想起来那些恐怖的脸庞,是我的错误决定。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是个罪人,罪无可赦!
“咣当——嘎吱——”
门开了,房间的灯被打开了,原来它还是有灯的,强烈的光线让我一时睁不开眼,我一手挡着眼睛,只能依稀可见三个人影站在门口。
我的面前摆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士官长手里拿着笔,不断的写着什么,倘若她记录就算了,可是我们根本谁也没有说话。
身后的两名士兵手机拿着突击步枪,站得笔直,像两尊雕像一样,我很怀疑它们是不是机器人。
“我问!你答!”士官长严肃道。我点点头,眼角又瞄了一下两名士兵,似乎我没有谈判的余地。
“姓名!”她说。
“张启明”我说。
“从哪里来”她说。
“桂城”我说。
“家庭住址”她继续说,没有丝毫停顿,似乎也不担心我撒谎。
“黎城”我说。
“部队番号”她说。
“不知道”我回答。
“不知道?”士官长明显愣了一下,随机眼里露出一丝厌恶与冷漠。
“那你是从哪里窃取执行者HD—855并录入控制核心权限”她说。
“路上捡的,其他不知道”我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士官长嘴角的冷笑更甚了,看得出来,她认为我在撒谎!
不过,她却并没有深究。
“为什么袭击联盟军。”她继续问。
“我不知道那是联盟军,我只是。”我尽力比划着手势,那种感觉,真的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我将自己的遭遇完完全全的说了,我没什么好隐瞒了。
士官长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她用笔刷刷的写着什么,不一会,他们就退了出去。偌大的空荡荡的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夜里,士兵给我送来一餐晚饭,他们终于想起来这里还关押着一个活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最后的晚餐,但是我现在能想到古代准备被行刑的人两三天没吃饭而给一餐送终饭的兴奋。
我想,为什么要做饱死鬼,这是断头饭,我不能吃………哎呀,鱼丝炒肉真香。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两名士兵来把我戴上手铐,他们的动作十分粗鲁,态度也十分恶略。
我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诺大的会议室,哦不,审讯室,坐满了人。全是穿着迷彩服的各种军官,我不了解这些,军官的职位称呼我不清楚,但至少能判断坐在前排的一定是高级将领,单凭他们胸前挂着的印章,无数的荣誉证明。
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没必要如此多的高级将领同时审判我吧?
“姓名,张启明,私自隐瞒并使用国家战争机甲,攻击我军部队,造成严重损失,影响恶略,违反刑事法律第二条,第四十八条,第二百九十六条,并有卧底嫌疑!现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主法官高声宣布到。
“张启明,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为自己辩护。”
一切都,都要结束了吗。
我只不过想要活下去,这又有什么错?!人啊,有时候想要倾尽全力只想让自己活下去罢了。
谁想死?谁不想活着?可是人就是要死,还是各种各样离奇的死。谁能和死神对抗?
……
“我反对这个判决。”出乎意料,一名军官举起手。
举手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面容坚毅,拥有着刀削一般的五官,整个人身上透露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煞气!
“李军长,请说。”主法官冷漠的说道,看来,法官和中年男子的关系并不太好。
军长?好家伙,军长都来了。
“张启明固然违反了多条法律,但特殊时期要特殊处理,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张启明与机甲拥有出色的适配性,我们部队现在正缺少驱驭,这样的判决是不合理的,我建议撤销他的判决,改为发配充军!让其戴罪立功。我想,他为了活下去一定会奋起抗争的。”李军长不卑不亢,毅然决然。
倘若,不是我看见这副身躯,在日后的未来,我也未必追随着他。
“李军长,您可知道,张启明的罪行和嫌疑,别的不说,倘若他是敌军奸细……”主法官继续说道。
李军长不怒自威“以我的名义担保,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出声反对,堂堂一个军长的威严的确是不容置疑的。
庭审就这样在我迷迷糊糊中结束了。
我就这样被改判,发配南部充军,部队就是李军长的部队,李军长还让我跟着他他坐同一辆车,我只得跟着李军长默默的坐上一辆卡车。
“为什么要帮我?”我坐在车上,问。
“你没有必要知道。”他说。
……
看来这个话题问不出什么来了,我继续问:“您连一支枪,一个侍卫都不带,不怕我跑了吗。”我说,我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和司机就没有别人了,而且这里四处全荒无人烟的树林。
可笑的是,堂堂军长,居然乘坐这种老牌卡车!我有点怀疑他不是军长了,而是合伙演戏的传销头子。
“跑吧,乘你还能跑,如果能跑得掉的话”李军长无所谓的道“要不试试。”李军长说道,嘴里仿佛有一股诡异的笑容。
我突然感觉脊背发凉,这个李军,给我一种极为深不可测和不舒服的感觉,那是一种面临深渊的无知与恐惧。
本来很幽默的话语,我却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危机,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要和眼前的男人对抗!
再看他一眼,他仍然十分祥和可靠的样子,我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那您能放我回去吗,我只想回家。”我说“留下来只能给你添麻烦。”
“不能,等你的战功能够抵挡你的罪数我自然放你走。”他笑笑,突然凑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滑落。
他又坐了回去,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路上再没有交流。
………
卡车一路开进了茂密蔽的森林,这里搭建着许多帐篷,明显是一个潜藏的军事基地。
岗亭的士兵目光如同鹰一般锐利,在见到军长后严严正正的敬礼。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的干练严肃。
卡车停了下来。
“下车!”
我不敢违抗,跳下车。
“首长!”一名清丽女孩子快步走来,似乎等待多时了。
“这就是张启明,他是你的了。”
说着,李军长乘车离去。
女子大概二十左右,年龄和我差不多,整个人身材和颜值都非常高,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她身着迷彩,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
“你就是张启明?”她扫视着我。
我有些窘迫的点点头。
“还真是个大麻烦,跟我来吧。”她说着,走在我的前面,看得出来,她仿佛很失望。
绕过许多住所周围的广场上都是训练的士兵,推开一扇门,外面的许多地方都是连在一起的帐篷,而这里却是一间独立的住所。
女孩毫不犹豫的推开门,甚至没有敲门。
里面三个**子光着胳膊正叼着烟打牌,其中一个看起来胡子咔喳的,起码有四十几岁,另一个目测在二十五岁左右,整个人干干瘦瘦的,像只猴子。还有一个人看起来很阴翳,大概也是二十五岁左右,整个一大胖子。
“我说,每次进来能不能先敲个门?有没有礼貌!”胡子大叔瞄了我们一眼,便不再理会。
“费罗,这是老大派给你的新人。”林菲说道,把我往前一推。
“行了行了,知道了,对Q!”胡子大叔有些不耐烦。
女子已经离去,只剩下我和屋里的三个**子,三人一直在打牌,我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包袱……
而且,这三个家伙,都不是善类啊。
……
时间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个星期,我每天不是给宿舍里的三人跑腿,就是在跑腿的路上,至于平时,费老大甚至把我扔到训练营,他说我太软,像个娘炮!
说实话,我这小身板哪里吃得消。不过吃不消也得吃,要么执行他们的命令,要么回去上绞刑台,选吧,那条路,选你妈选。
我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为什么,因为怕死!我还得把怕死这两个词说得理直气壮!
我也也渐渐熟悉了这几个人。
胡子大叔叫费罗,年纪最大的,也是小队的队长,经验丰富,老道执行过多次特殊任务,为人心狠手辣,可以说是刀尖舔血的主了。
干瘦青年叫谭仁德,特长是整个人非常灵活,是队伍的“眼睛”侦查兵。
胖子叫援志勇,力气贼大,擅长火力压制,理论上来说胖子不算胖,他顶多算特别壮!不过大家都叫他胖子,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他的外号。
队伍里另外还有两名女兵,一名就是领我进来的那个,名叫林菲,擅长格斗技能,并且作为队伍参谋,听说是直接听命于军长的,职位和政委差不多。
还有一名女子叫黄小然,是一名后勤兼医疗兵。
刚开始,我也觉得这似乎没什么,但当我越来越了解军队里的规矩后,我才发现这只队伍的恐怖性。
因为这只队伍里四个人全都是驱驭!
由于机甲的不兼容性,培养一个合格的驱驭需要非常庞大的资源和时间。就算如此,能够找到适宜的驱驭仍然如同百里挑一一样的麻烦!
因此,获得机甲驾驶资格的人可谓都是部队中的精英中的精英。
而之前的我破坏掉的机甲,只不过是自主驱动或者远程控制的机甲,这样的机甲其实在战争中最为弱势与无用,基本都是作为炮灰使用。
而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加入了这样一个核心团队。
上级给的理由很简单,我们小队缺乏一名机师(我不知道怎么成为机师的),而且需要一名能够驾驶机甲的机师。
而我们的上级直属就是李军长!
这其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不管怎样,我暂时不会被执行死刑就是了,活着不好吗?谁不想活着?